站在洞穴边缘,易城只觉得身子不受控制的轻颤,似乎有某种神秘力量让他恐惧得不能自已,那是发自内心深处的惊恐。
三人站在洞穴边缘,一时间只觉得头晕目眩,似乎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中了后脑,身子,并在不受意识的一瞬间猛然倾斜坠入洞穴之中,在这不着边际的黑暗中,三人像是浮萍的落草一般,在黑洞中四处游荡。
易城只觉得全身上下像是漂浮在云层之中一样舒服自在,就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仿佛漂流一在大海之间,不知坠落了多久,却一直没有尽头,四周是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音,周围是墨色一般的黑,他仿佛被拥抱在母亲的怀中,才发现想要睁开眼睛却又睁不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究竟过了多久,仿佛不过一个瞬间,又仿佛沧海桑田,当温暖和含蓄相互交叠,易城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眼前是一片漆黑,仿佛置身于混沌之中,没有东南西北上下前后,没有头顶没有角的地,周围皆是一片黑暗。
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才发现气息在这片黑暗之中未曾产生任何气流的波动,当他想要看清自己的身体的时候,才发现这浓墨一般的黑,早已是伸手不见五指。一阵寒风儿吹过,他重重地打了个喷嚏,摇了摇看不清周围的头,只希望周围能够亮一些,心头默念着。
而周围发生的一切令人惊奇,似乎如他所想一般,原本浓墨一般一样的黑,在他心底一声轻唤。之后竟亮了一些些,随即易城在心头,无数的含量一些亮一些,而周围也确实如他所想的愈来愈亮,像是太阳东升一般。
只是当一切全部亮起来之后,才是更加深入的恐惧,周围又陷入一片苍白之中,像是另一个维度,他仿佛置身于四维世界之中,只是这苍白世界中的一个小点,而这漫无边际的苍白世界却没有半点生灵,至于他像一个游荡在人间百年的游魂。
也正是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内心空荡荡的,大脑中也一样,是一片空白,它像是一个数字,又像是一个微妙的个体,没有记忆,没有伤痛,没有离愁,他就静静的站在那里,像是一棵树一样等待着生长和发育。
时间过得充实,孤单寂寞,他的内心中总是空落落的,似乎有什么东西被他遗忘了,他似乎不应该在这个维度中,只是在这个空间只是那些记忆他都回想不起来了,他的身体也开始和周围一样逐渐变得惨白,然后渐渐消失,连同他最后的意识也消失在这一片苍茫之中。
他像是一颗种子被重新埋进了土壤之中,静待着发芽生长,等待着雨水滋润春风的和煦以及阳光的普照,只是这一切,他还没有等来对周围的吵闹声给从那一份安静温暖的舒适环境中惊扰过来。他在黑暗中努力开眼睛,沙粒像是海水般的涌入,他的眼中,刺疼的仿佛电击一般,只是周围太吵闹,她的身子也在这震动中瑟瑟发抖。
“怎么还没有醒过来,这都已经一天了,究竟是怎么回事?”耳边是焦急的女人的声音,听上去这声音倒是极为熟悉,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究竟是谁。
“表少爷的身体机能并没有出现任何问题,他现在的情况看上去就像睡着了,陷入了某种深度睡眠之中,而这种睡眠一般情况下无法打扰……”一个不算年轻的男人的声音缓缓的说着,似乎在向那女人解释着什么。
“睡着了,你是说他现在这个情况是睡着了,可是……可是这段时间他根本没有做过什么太过操劳的事情,怎么会突然睡着,这太不正常了……”另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突然跳起来,似乎是焦虑着什么。
突然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身体柔软光洁,让他忍不住的发抖,然后在这一片苍茫之中,他不知究竟过了多长的时间,似乎有雨水淅淅沥沥的落在他的头上,然后阳光开始照耀,他努力的伸展着身体,像是一颗种子一样在不断的发芽破土而出,然后他睁开了眼睛,刺眼的光直直的照射进来,他看到两个模糊的身影,然后那两个影子向他扑了过来。
“你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睡过去了?”欧阳子悠拉着他的肩膀震惊的问道,似乎还没有从他突然醒过来的惊喜中反应过来。另一个人也是一张震惊的脸看着他,这个人不是别的,正是陈建安。
易城懵懂的看着他们,两人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感觉自己经历了一场蜕变,而这场蜕变似乎只有他一人察觉到了,他摇了摇头,看着两人缓缓的说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当时我站在那个洞穴旁边,两眼一黑看着你们和我一起跌进了那个洞穴里,然后我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感觉自己像一颗种子一样被埋在土里,等待着生长发芽,只是我才刚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你们两个人……”
欧阳子悠震惊的看着他说道:“怎么会这样?当时的情况和你说的完全不同,你难道没有半点印象了吗?”
“难道不是这样吗?”
欧阳子悠和陈建安两人看着他的脸色略微有些凝重,陈建安有些不自觉的轻咳了两声嗓子,随即拍了拍他的肩膀,面色沉重的说道:“你之前像发疯一样在后花园里身子完全不受你自己的控制。你整个人确实像陷入混沌一样,不过在昏倒之前你倒是做了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事情……”
在易城昏倒之前在后花园中,易城站在那个洞穴跟前,不及20公分的地方,整个人笔直的站在那里,仿佛一棵树一般,然后身子不受控制的请转起来,突然转过身来,原本深棕色的眼睛却变成了蔚蓝色,那是一双犹如蓝宝石一般的眼睛,只是那眼睛没有丝毫温度,冷冰冰的带满了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