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盛暖会来,更没想到她会带着这么优秀的男人出现!
见盛小雪直勾勾的盯着五爷,夜雨晨心生妒忌,对着盛暖一声冷嗤:“盛暖,这男人是你雇来的临时演员吧?想在我的订婚宴上挽回点面子!可你忘了,能来这里的人,眼睛都是雪亮的。”
夜雨辰断定这个男人不是真的豪门!
在上京有钱还有品味的人不多,能驾驭那辆装甲越野车的人,在他的心里也找不出第二个。
盛小雪一听说五爷是临时演员,眼里满满的爱慕才掩藏下去。
她惋惜道,“姐,你要是恨我就打我一顿,千万别毁了自己的名声……娱乐圈很注重这些……”
说着,她还真掉了几颗金豆子,仿佛是替盛暖不值。
盛暖笑的愈发的明媚可人,“他可能是你眼里的临时演员,却是我今生唯一的男主角!倒是你……“
她看着夜雨辰摇头,“既然你跟盛小雪求婚,为什么还管我跟谁在一起,难道你想姐妹通吃?”
一句话把夜雨辰给问愣了。
被戳着心事的他立刻就翻了脸,抬手招呼保镖:“这两个狗男女竟然在我的订婚宴上捣乱,给我轰出去!”
“……”
紧跟在男人身后的锦江刚要站出来,就听到有人高声:“夜先生来了。”
夜父五十出头,气色很好,身边跟着太太方丽华跟小女儿夜雨露,一群人派头十足的出现了。
一见父亲来了,夜雨辰就像找到靠山似得,大步走过去。
腰板挺的笔直:“爸,盛暖带了个男人来搅局。”
一听到盛暖的名字,夜明传的脸色就是一沉。
商人的眼里永远只有利益,在盛家最得宠的无疑是盛小雪,所以他才同意夜雨辰举办订婚宴。
可盛暖追了夜雨辰五年,这件事不仅夜家上下知道,就连上京的豪门都知道。
所以从情面上讲,夜家今天跟盛家二小姐定婚,多少是对盛暖有亏欠的。
他眉头动了动,转头看过来,可视线落在高大挺拔的男人身上时明显一愣。
夜雨辰冷哼一声,指着对面说,“爸,就是他,他就是盛暖雇来的临时演员!”
“闭嘴!”
夜明传突然提高声音,吓了夜雨辰一跳,心里不服气的重复,“就是他……”
看着夜明传一步一步走过来,盛暖下意识的把男人挡住身后。
不管这男人带自己来的目的是什么,不管他是敌是友,都是自己把他推到风口浪尖上的。
她不能让他有危险。
看到盛暖如此护着自己,五爷的眸光更黑了。
五爷手臂一伸想把盛暖拉开,可她瞪了自己一眼之后,还是毅然决然的站在了面前。
“闹事的人是我,您冲我来。”盛暖两手一伸就像母鸡护小鸡一样。
“让开。”夜明传沉声,脸色十分难看。
“我不让。”盛暖脖子一梗,“他是我的人,您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虽然这五爷看起来很厉害,可是在夜家的地盘上,他单枪匹马总是会吃亏的。
夜明传想用蛮力拉开盛暖,可目光跟五爷的冷眸一触碰,愣是把伸到半空的手给收了回去。
“雨辰。”
听到喊自己,夜雨辰立刻过来,狠狠瞪了盛暖一眼才说,“爸,今天是我的好日子,让保镖把他们轰出去算了。”
“混账东西!”夜明传呵斥。
夜雨辰一怔,心里琢磨,难道爸爸嫌丢人不想就这么算了?
虽然他也很想揍那个男人一顿,可是夜家毕竟是豪门,有些事情私下做也就算了,当着这么多贵宾的面打人,多少有些不妥。
盛暖虽然故作镇定,可是心里早就慌了。
她知道夜家并不喜欢自己,之前没有表态只是碍于夜雨辰的面子。
今天她突然出现,肯定被误会是来捣乱的。
就在她惴惴不安的时候,搭在肩头的男人宽大掌,隐约传来一丝温度,给她无限的安心。
这时候,盛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
这个男人虽然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可是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气场却很强大。
差点就让她以为,那些黑衣保镖不上前是因为惧怕他。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男人说话了,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轻缓,甚至带着一丝凉意。
“大哥。”
夜明传忽然就笑了,是那种老奸巨猾的笑,惹的盛暖头皮发麻,“我正要派人去接你,你就到了,好好好……”
她刚刚听到了什么?
大哥?
这个男人喊夜明传大哥?也就是说,他是夜雨辰的小叔叔,那个过往神秘的男人?
有人说他加入了反恐特战队,屡获军勋;也有人说他走上了偏道,无恶不作!总之,在上京,人人对傅西深这三个字又敬又畏。
他怎么突然回来了,还这么高调出现?
不仅盛暖懵了,就连夜雨辰也懵了。
“小叔?”舌尖反复绕着这两个字,难怪他一见这男人就心虚。
傅西深在夜家就像是神话一般的存在,高高在上不可触及。
他刚刚说了什么?
他好像说他是盛暖花钱雇来的临时演员……
脑袋是犯浑了吗,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来诋毁傅西深?
夜雨辰又紧张又恐惧,抓着盛小雪的手控制不住加了力度,疼的她猛地抽回手。
盛小雪气的咬牙,本以为抢了盛暖的心头肉,就能看到她痛哭流涕失魂落魄的鬼样子。
毕竟这种事情,她刚进盛家的时候没少做过。
因为盛小雪是盛唐的私生女,他宠白苏,更是无条件的宠盛小雪。
而盛暖的存在无时不刻不提醒着他的耻辱,所以在原配自杀之后,就以盛暖不服管教为由而赶出家门。
盛小雪万万想不到,自己最得意的时刻,却被盛暖狠狠打了脸。
夜明传跟傅西深又说了什么,可是盛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她的脑袋嗡嗡的,这剧情发展就像做过山车一样刺激,她尴尬的舔了一下嘴唇,下意识的想走。
今天真是搬砖头砸自己的脚,就算自己脸皮再厚,事情被傅西深拆穿,她在上京也待不下去了。况且,这么恐怖的男人,她也得罪不起。
似是察觉到她要逃开,傅西深的手臂忽然一紧,把她拉到自己面前。
高大的男人俯下身子,语气淡淡却带着一丝柔和:“丑媳妇总要见家长,你紧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