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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兽横行

2017-04-17 18:00:003621

第二十八章 蹂躏娇花

方兰儿手臂一抖,将那两条黑影收回长袖中。

却听得身后一人冷笑道:“小丫头,不想你平日里水性杨花,私底下还这么歹毒。”

方兰儿大吃一惊,来不及回身,长袖一抖,两条黑影倏然射出。听得空中嗤嗤两声,却被那人抓住了。

方兰儿奋力一扯,竟然纹丝不动。

当下脸色刷的苍白无血。

她长袖中所射出的两条黑影如今绷得笔直笔直的,因为被双方用力拉扯,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恐怕马上就要断掉。

抓住这两条黑影的人也从黑暗中露出了脸来,满面红光,白花花的须发飘飘,双目精芒四射,咬牙切齿地嘿嘿冷笑,瞪着她:“这可是重罪啊,虽然他们不过是几条看门狗,毫无实际价值,但,但凡杀了自己人的,必须是重罪。”

方兰儿浑身微微哆嗦,冷道:“这不关你的事,放开。”

钟堂主嘿嘿冷笑不止,步步逼近:“原来如此,那个人就是你放进来的,老夫说怎么六峰山竟然无一人能察觉,怎么,偷了一个不得了的男人是什么心情?”

方兰儿面无血色,冷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钟堂主哈哈大笑,双目一瞪:“但老夫知道那个人杀了金虎,偷走了白狼,这是你当初将他带进来的时候万万没料到的吧?自古以来女人多坏事,真是至理名言,哼,怎么,大半夜偷偷溜出来杀人灭口,以为老夫老眼昏花吗?老夫可一直在盯着你们白(哔)虎堂。”

方兰儿脸上露出了绝望,手上两条长鞭倏然泛出一片光芒,将两人照得清清楚楚。嗤嗤两声,长鞭倏然从钟堂主鹰爪一样的双掌中缩回来。

钟堂主大吃一惊,须发顿然张开,整个人腾空而起,宛若一只老鹰扑向了方兰儿:“这回谁也救不了你们白(哔)虎堂了。”

方兰儿一声惊叫,手中长鞭倏然变幻,幻化出数以百道扭动不止的白光往头上蹿出去,在这黑夜里看得极其醒目,宛若一只张牙舞爪的章鱼,只是这章鱼有数百条触手罢了。

但她如何能敌得过身为堂主的这个老人,但见空中一片白光闪起,钟堂主手中多了一柄长剑,将那数百条触手顷刻尽数削断。

宽大的长袍被那劲风鼓得圆滚滚的,从天而降,一掌拍出。

方兰儿轻哼一声,断了线的风筝似的,往山脚下滚落下去。

钟堂主双眼圆瞪,身影在地面上一点,迅如疾风,呼啸着追了过去:“休想借机逃跑。”

轰隆一声,他宛若一块从山顶上砸落下来的石头,狠狠砸在方兰儿的身上。

方兰儿张口喷出鲜血,闷哼一声,被他一脚踩在地上,痛苦地一声惨叫。

钟堂主哈哈大笑,咬牙切齿道:“好啊,老夫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老夫早就知道迟早有一天白(哔)虎堂会被老夫踩在脚下,哼,如今白青玉生死不明,就算能救活也跟废人无异,白(哔)虎堂等同没有人,哈哈哈。”

他怒道:“早就看你们白(哔)虎堂不顺眼了。”

方兰儿紧紧咬着牙齿,一声不吭,只觉得剧痛传遍了全身,令她完全无法动弹。

倏尔手中的鞭子嗤嗤两声,被那钟堂主夺去,她闭上了眼睛,死死咬着牙齿。

钟堂主冷道:“白(哔)虎堂,从今夜起不复存在,老夫立了大功了。”

他出手如风,方兰儿浑身一紧,被他捆得结结实实。长鞭牢牢陷入她嫩滴滴的皮肉里,令她几乎无法透气。

钟堂主哈哈大笑。

蓦地,一个声音从黑暗中传出来:“口味好重啊,钟堂主,大半夜不睡觉玩这种游戏,您老不懂得怜香惜玉吗?”

钟堂主面容一动,立时收了笑声,冷道:“你来得好,紫风堂郭堂主,来了多久了?”

郭堂主那张三角形的脸从黑暗中露了出来,看着满地的尸骸,以及那在地上顺着山坡咕噜噜滚动的头颅,嘴里啧啧不已:“钟堂主,你玩就玩嘛,干嘛弄这么大事,只要是你情我愿,根本不用出手伤人,可怜这几个下人,连命都没了。”

他言下之意,是钟堂主贪图方兰儿的美色,半夜将她虏到外面来,却被那几个人发现了,故而出手杀人灭口。

钟堂主脸色一变,冷道:“你什么意思,郭堂主。”

郭堂主咧开嘴一笑:“我不知道啊,我一来就看到一地的尸体,一地的人头,哦,还有钟堂主竟然将方姑娘捆绑起来,不懂的人只当是钟堂主以大欺小,以老欺少,懂的人自然明白钟堂主是在跟方姑娘玩游戏呢,是吗,方姑娘。”

钟堂主猛然回身,怒目圆瞪:“放屁,姓郭的,你一定早就跟来了,你一定全都看见了,竟敢睁着眼睛说瞎话。”

郭堂主嘿嘿一笑,手中一柄弯刀无声出现,一脸的警惕,一脸的慌张:“看来不是玩游戏,别说您了,就算是我这个年纪也玩不动这游戏啦,是我郭某看错了。”

钟堂主目中杀机隐隐闪现,怒道:“你嘴巴放干净点,这臭丫头整日偷汉子,偷了一个不得了的人,正是将那白狼偷走的人。”

郭堂主连忙不住赔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只要是钟堂主说的,那就是了,哪怕根本没有这回事。”

钟堂主胡须都飞起来了,双眼被他瞪得几乎要掉出来:“老夫自然有凭有据,否则也不会出手欺负后辈,这臭丫头偷偷溜出来将这几个下人杀了灭口,因为这几个下人当日看见她将那人带进去了。”

郭堂主吃惊不已,看着那几具尸体,惊叹连连:“哦,原来是这样,想不到啊,偷汉子竟然偷到了一个比白堂主还厉害的人,别说白堂主,恐怕连那五鬼都要惧怕三分的人,这么厉害的人方姑娘都能偷来,原来方姑娘竟然比五鬼还厉害。”

他狐疑地一歪脑袋,百般不解,看着钟堂主:“那白青玉凭什么是堂主,白(哔)虎堂堂主应该是方堂主方兰儿。”

他甚至将脚边的一颗人头踢开,对那人头道:“你说是不是,什么?你说不了话?那我郭某怎么知道钟堂主说的是不是真的?”

钟堂主浑身剧烈哆嗦,气得脸上直冒烟,怒道:“混账,你根本就是来找事的。”

郭堂主闻言脸色一变,手中弯刀微微晃了一下,冷道:“钟堂主,您的年纪都可以当我爷爷了,您身为长辈说话可要小心点,如此满口胡言污蔑晚辈,要负责的。”

钟堂主拼命压制自己的怒火,咬着牙恶狠狠道:“姓郭的,算你狠,这梁子老夫跟你结下了,如何,你要现在就动手吗,还是等日后再找机会背后阴老夫?”

郭堂主桀桀怪笑,道:“郭某不明白钟堂主的意思,原来钟堂主想要跟郭某结梁子,甚至想要现在就杀了郭某,就因为钟堂主暗地里欺负方姑娘被郭某看见了么?”

钟堂主一声暴喝,整个人都气得跳起来,手中一片刺眼的白光激射而出:“混账,老夫今天就杀了你这三角脸。”

郭堂主脸色一变,勃然大怒,弯刀嗤地一声,一片白光迎了上去,冷笑道:“从小到大,从未见过这么没礼貌的老头,竟然取笑晚辈的长相,别说我欺负你啊,老头。”

轰隆一声,山腰上炸开一团耀眼的白光,将方圆里许的范围照得形同白昼。

两人纷纷连退几步。

钟堂主满脸怒容,浑身被气得直打哆嗦,恶狠狠瞪着郭堂主:“这平安城,老夫最看不起的就是白(哔)虎堂,青木堂,还有三角脸紫风堂,反正老夫也活不了多少年,为何要天天看到这些恶心的东西,天天受这些无知小辈的气,受死吧。”

郭堂主脸色一沉,冷道:“这十余年里,只有这句话才是你的真心话,郭某也早看你这个装模作样的老不死不顺眼了,今晚的功劳,是我的,你安心去吧。”

钟堂主浑身一震,怒目圆瞪,颤声道:“你果然一直在旁边看,你早就知道是这丫头杀人灭口了,好啊,原来是要一举两得,你早就想借此机会除掉老夫是吗。”

郭堂主微微吸了一口气,弯刀光芒大盛,宛若天上的明月掉了下来,被他抓在手里。他眼中杀机大盛,目中凶光毕露,跟刚才完全两样,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

一个手里握着弯月的死神。

钟堂主一抖长剑,白花花的胡须无风而飘,被他的真气震得飞扬不止,那一身宽大的长袍更是被真气鼓荡着,充了气一样圆滚滚地鼓起来。

他沉着脸,也是一片杀气无边无际蔓延出来,冷森森道:“如此甚好,一招见胜负,以免惊动城主而来出手阻止,留下后患。”

郭堂主双目一睁,爆喝一声,一片巨大的月牙状白光从山腰上射出,竟有数十丈大小,呼呼带着风劲朝钟堂主而去,尖锐的嘶鸣声震得耳朵暂时失聪,什么都听不见。

钟堂主怒喝一声,手中长剑一抖,一道尖啸不止的白光也是激射而出,宛若一根巨大的光柱,朝着那片巨大的月牙激射而去。

轰隆隆一声巨响,整座六峰山猛然一震,恍若山底下有一头看不见的怪物凶狠地摇了一下这六峰山。

一团直径方圆数里的白光在山腰上猛然闪亮,强大的风劲四向吹出来,卷起了山上的树木巨石,在空中呼啸着笔直飞出去,有如天女散花一般,将这些树木石块一把洒落在山脚,沉入那一片看不见尽头的浓雾之中。

而后那冲击力方才到,雾海被卷起了一片片白色的浪头,高达十余丈,翻涌不止,恍若世界末日来临。

白光刹那间一闪,刹那间熄灭。

六峰山轰隆隆颤抖不止。

一道人影从六峰山山头上激射而出,瞬息之间就停在了这团白光消失的地方。

树木,石块,泥土,纷纷从这个魁梧的人身边掉落,眼前景象一片狼藉。

钟堂主面无血色,双眼瞪得大大的,一头栽倒。

这个魁梧的人身后,郭堂主也哇地碰了一口鲜血,踉跄着扑倒在地。

魏城主浑身因为愤怒而颤抖,剧烈地颤抖,他绷着脸,附身摸了摸钟堂主的脖子,已经没了脉搏。

他一闪身来到郭堂主身前,郭堂主吃力地抬起头,满嘴的鲜血,断断续续道:“方兰儿正是将那偷走白狼之人带进来的人,这钟堂主不信,以为我在欺负她,白(哔)虎堂,跟外面的人一直暗中有关系。”

魏城主浑身哆嗦得几乎要将他那魁梧的身躯给散架掉,他的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一会儿黑,一会儿紫。

他立于这一片狼藉之中,一动也不动,谁也不知道他此刻的心情是怎么样,更加不知道他此刻的想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