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你刚才在田垄上明明就说要把田契转交给我的”钱三万咬着牙气得站起身来,怒不可遏。
萧明吹着口哨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笑道:“就算我说过,可是我并没有什么田契啊,既然没有我又拿什么给你?”
“呵呵,没有田契不要紧,只要你去林知县那里给他说一声你不要那田产就行,到时候由我表哥出面去向知县大人说一声,那时候田产自然就归我了,当然我也承你的情,好处自然是少不了的”钱三万至今仍然对萧明心存幻想,总是认为萧明会跟他来孙府完全是忌惮孙礼仁是官家的人,自己得罪不起这才赶来服个软,却不知萧明压根儿就没有把这些贪官放在眼里,更何况是个没有职权的散官,没权没势有什么动不得的。
也就只有那些个憨厚的百姓才会闻官色变,一听是官家的人,脑海里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咱们寻常百姓惹不起。就因为这样,这个小小的致果校尉才会肆无忌惮的鱼肉乡里和钱三万勾结,四处敛财。
“哈哈,我的员外啊,我实话告诉你吧,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把这田产交到你的手里,我还要指望他发财呢,怎么能轻易的交给呢?”萧明估计时间也差不多了,想来虎子也应该见到了唐梦璃了,唐梦璃聪明肯定会去找林丰来救自己的,因此自己也没有必要再对钱三万胡扯些没用的东西,只是得让他们兄弟二人露出些马脚来,林丰才有抓捕他们二人的理由。
“诶,不对啊,不是说了以后尽量不见唐梦璃的吗,怎么自己刚才在田垄上的时候,又让虎子去喊她呢,虽然自己当时是考虑到虎子没有见过林丰,不免会耽搁些时间,有了唐梦璃时间会节省不少,但是只要虎子报出自己的名字,林丰这样的好官断然不会为难虎子的,难道自己的潜意识里还是更加的倾向于向唐梦璃寻求帮助?这......”萧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这是天意么,自己真的也对唐梦璃有感觉么,越是要避开唐梦璃,就越是显得需要唐梦璃。
只希望待会儿唐梦璃不要跟来才好,不然自己又不能下定决心了,这唐梦璃生的乖巧可人,冰清玉洁,是每个男人都想得到的尤物,可是自己偏偏不能爱,不敢爱。
“什么?”钱三万听了萧明的话后勃然大怒,大手一挥将桌上的茶具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破口大骂道:“萧明啊萧明,这可是你说的,可别怪我没有给你机会,待会儿动起刑来,那可是皮开肉绽,你这弱不禁风的身子怕是承受不起啊,呵呵!”
这时孙礼仁也站起身来对萧明言语威胁道:“萧明,你别看我这里外表光鲜可是这身后的屋子里可是很惊悚的,什么皮鞭、烙铁、老虎凳、穿指钉、锁骨钉等等,总有一样适合你!来人呐,把萧明给我押进刑房,好生伺候着!”
“是,大人.......”几个侍卫走过来将萧明一个五花大绑的带走了,这几个侍卫虽然不属于大宋的军队序列,但是这绑人的娴熟技巧倒是一般厢军不能相比的。看来平时也没有少抓个人,不然怎么练得这样的好手艺。
“表哥,他的同伴虎子我可是放回去了的,要是弄死了萧明,他叫来林大人这可怎么办?”钱三万难得脑袋清醒想到了这层关系上,如果林丰来找到了孙礼仁私自缉人的证据,那么凭借他一个七品职官绝对有权将孙礼仁当场羁押,虽然没有皇帝的命令还不能将其罢免,但是只要一直公文传达天听,这孙礼仁的结果可能就比罢官还要严重的多。
“无妨,只要咱们矢口否认萧明没有来过,量他他林丰也不敢强行的搜我的府邸啊,只待萧明妥协答应不要那田产,咱们再将他放出就是,那时候就算他去报官,林丰那里也只有他的一面之词,只要咱们缄口不言,这没凭没据的事情,他林丰了还能乱来不成”孙礼仁扶手在钱三万的耳边轻声道。
“嗯,表哥妙计!哈哈哈”钱三万前合后仰,差点笑得没有背过气来,这狼狈为奸的二人还在想着坐收田产的白日梦,殊不知此时的林丰已经在唐梦璃及虎子的禀报下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此刻正在赶来的路上。
“放开我们......!放开我们!”
“哇!这是什么情况”萧明刚一进入房间就看见里面绑着七八个人,看这些人的装束应该也是普通的百姓人家,只是他们的身上的粗布麻衣早就叫这些个丧心病狂的恶魔用皮鞭抽的稀烂。在进门的时候萧明还特意的看了下挂在墙上的皮鞭,这些鞭子和普通的鞭子不一样,这些鞭子在一股股的皮绳之间还加了种铁蒺藜,这样的鞭子要是打在人身上,那可就像锯子在身上割一样。
“嘶......”萧明倒吸一口冷气,没想到这个孙礼仁竟然在这府上设立私人牢房,这说轻了是动用私刑,说重了那可就是造反啊,试问同在大宋一片朝廷,政令统一,又怎么能够允许出现两种不同的刑法,看来这孙礼仁真是被猪油蒙了心了。
“如何,萧公子,这样的场面没有吓到你吧?”孙礼仁摆着他那副伪善的兽像,冷言冷语地看着萧明的笑话。
“哼,你该不会以为这样的场面就可以吓唬到我吧?”萧明斜眼笑道:“不知道大人你的胆子有没有我萧明的大呢,待会儿可别吓得说不出话来,呵呵!”
“是么,你就快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嘴硬”孙礼仁对身后的侍卫做了个手势,侍卫便径直去取墙上的皮鞭去了。
“遭了,这孙礼仁是要对自己用刑了”萧明心里大叫不好,事到如今也只有再拖拖时间等林丰来了:“怎么,大人不想问问我刚才为什么说你会吓得说不出话来么?”
“呵,你就快是个死人了,只要我一声令下你就身首异处啦,还为他人操什么心,不过我现在心情好,你且说说看”孙礼仁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感觉什么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这才不介意多听萧明罗嗦两句,权当是他的遗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