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安然真的动怒了,许悄连忙憋住笑意,连忙安慰她说:“好,好,知道你刚刚差点被强了。宝宝别伤心,还有姐姐在,肩膀借你靠一靠!”
“妈蛋,该死的顾年时。”
想起他刚刚的所作所为,安然在心里恨恨地把他从头到脚问候个遍。
“话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不是跟莫轻凡在相亲吗?怎么我前脚刚走,你就跟顾年时纠缠上了?还差点滚了床单。”
这剧情转变得太快,这么跌宕起伏的情节,请原谅她没办法脑补画面。
安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这该死的女人,你还好意思问,要不是你设局骗我去相亲,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了。”如果她今天晚上没有去相聚时光,那就不会遇上顾年时这混蛋,就不会再有后来一系列的破事了。
许悄听着安然声俱泪下地指控自己的种种不是,突然间心底涌上罪恶感,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件不可饶恕的错事。
她笑得很狗腿,替安然整理好凌乱的衣衫,讪讪地说:“那个,我也不想的,谁知道好好的会半路杀出个顾年时来呢?”
“哼!”
许悄讨好地给安然倒了一杯水,试探问道,“安然啊,你觉得莫轻凡他怎么样啊?在我离开之前,趁你不备他偷偷给我发了微信,说对你挺满意的,想试着跟你有进一步的发展。”
要不然她也不会中途离场,以莫轻凡那个性子,也不会主动跟她提出说要送安然回家了。
安然半眯着眼,露出一抹笑容,“很好!一表人才,青年才俊,事业有成,就属你这次最有眼光了。”
这语气,貌似有戏,许悄顿时心花怒放,“是吧,也不枉费我费尽心思撮合你们了。”
“可他再好也跟我没关系。”
安然的话无疑给许悄倒扣一盘冷水。
“为什么?这么好的机会你都要错过?安然你听我说,莫轻凡绝对是一个不错的人选,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你得慎重三思啊!”
“这得问顾年时,这厮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我的。”
把顾年时给搬出来,许悄顿时气馁,气咻咻地说:“你说这顾年时到底怎么回事啊?一个大男人怎么就这么心胸狭窄呢?谁恋爱没遇过渣女惨遭抛弃呢?哪条法律规定这个渣女睡了他,就要一辈子都对他负责呢?”
他这逻辑不是有病么?
安然怒目相对,剜了她一眼,“你说谁渣女?”
许悄连忙捂上自己的嘴巴,悻悻地笑着说:“我这不是说溜了嘴吗?别在意这些细节,千万别在意这些细节。”
“唉,这顾年时也真是的,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呗,你们都分手八百年了,现在才把咸丰年代的破事翻出来秋后算帐,这算哪门子的事啊?那如果你结婚了,那是不是要逼你离婚才善罢甘休啊?”
“谁知道这厮是不是吃饱闲着蛋疼?”打着报复的旗号,强行再次闯入她的生活,扰得她不得安宁。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许悄暗地里替她捏了一把汗。
被顾年时给缠上,她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还能怎么办?凉拌呗!见一步走一步,想多了也无用。”
她越是垂死挣扎,估计就越如他的愿。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做这个跳梁小丑,自取其辱呢?
许悄给她竖起大拇指来,“安然,也就你心理素质强,要是我给遇上了,估计也就只有躲被窝里痛哭流涕的份了。”
“要不然能怎么样?难道用一尺白绫草草了结自己的生命?”
许悄把头凑近她,眨眨眼睛,“安然,不如你就按他说的,陪他三个月呗,用三个月换十年的自由,怎么看怎么划算。”
“许悄,你丫的你还是我闺蜜吗?有哪个人像你这样劝良从娼的。”安然一脸无语,“交友不慎啊!”
“别激动!先听我把话给说完。你想想,男人都是一时心血来潮才弄这么多破事出来的,你越是吊着,他就觉得越有意思,越有挑战性,也就揪着你不肯放;你要是从了,估计没过多久他就觉得腻味了,没意思了,不就也放了你吗?”
“再说了,你跟他又不是没经历过那啥,就当跟他再谈一次恋爱得了,双眼一闭,忍一忍三个月很快就过去了。那个,事成之后他还会另外支付你十万块。我知道你不是那种贪钱的人,但是这笔钱可以解决你的燃眉之急。”
“别再说了,许悄。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我没有办法逼自己答应他,因为这跟出卖自己没有任何区别。我不是说自己有多清高,但是我也有自己的底线。再说了,没有他这笔钱我也熬过来了,相信再难我也能撑下去。”
她真的不愿意这样践踏自己,哪怕这个对象是顾年时。
倒不如反过来说,就因为这个对象是顾年时,她才不愿这样轻贱自己。
淡淡的哀伤在安然的身上流转,许悄觉得这样说太伤她的心了,明知道顾年时就是她的火坑,却还要把她往火坑里推。“安然,刚刚那些话你千万别放心上,就当我没说过吧。”
“没事,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但是安然,你这样让我很担心。”
“有什么好担心呢?我就一打不死的小强,管他顾年时耍什么花招,他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他好过就是了。”
许悄恼了她一眼,揶揄她说:“小样!你觉得你这细胳膊还能拧得过顾年时的大腿?还不是只有乖乖束手就擒的份。”
“许俏你这怂包,你这是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行,我换一句口号,打倒顾年时,安然威武!”
“对,就应该要这样。”
看着安然倔强的脸,许悄忍不住问出口来,“其实有没有想过要和他破镜重圆?当然我的前提是他还爱着你。”
做为安然的国民好闺蜜,她比谁都清楚,这些年安然从来就没有真正放下过顾年时,他就是她心里的一个禁忌,在他没有回来之前,就连她也不可以轻易提起顾年时这三个字来。
破镜重圆?
安然苦笑,决绝地摇摇头,“许悄,那些深入骨髓的痛只要尝过一次,就永远都不想再触碰,就连想起都需要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