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不待贺白近身,单手一挥,便轻易将贺白的攻势化去,紧接着空手拈来一柄三寸的绿色小剑,反手将其抛入空中。
几句口诀过后,眨眼的功夫,那绿色小剑便由三寸涨至四五尺长,犹如一条绿色的蛟龙一般,直刺向了刚刚落地的贺白。
贺白见那飞剑气势如虹,恍若如电,心中不由大骇,自知自己身形躲不开来,急忙将全身气力给激发出来,挥剑挡去。
不过,贺白这一剑挥出,却是有两道剑光,着实叫人有些不可思议。
“当当!”
绿色飞剑与剑影交接,却是被硬生生拍得向左挪动了三寸,从贺白的腋下一划而过。
“轰!”
伴着一声巨响,那绿色小剑却是将贺白身后的一块巨石捣成齑粉,随之折返到了白衣男子头顶上方,悬浮起来。
“法宝!?”
白衣男子和一旁的灰袍男子,看着贺白手中的长剑,均是不由心中一惊。
此时,贺白双臂发麻,很是勉强的握着剑柄,冷冷的看着屋顶上的二人,刚才那一击,稍微慢上一丝,便是会身首异处,筑基者的强悍,已经远远超乎了贺白的想象!
“小子,此等法宝在你手中只会给你带来灾祸,你且把手中的法宝交出来,我二人绝不为难于你。”灰袍男子说道。
听得此话,贺白却是轻哼道:“呵呵,还真是有够不要脸的,有本事就自己来拿!”
“混蛋……好狂妄的小子!”
白衣男子双目微微一撑,但接而却是是冷笑道:“呵呵,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话落,白衣男子抬手飞剑一勾一指,却见飞剑嗡鸣一声,再次朝贺白斩去。
当!
贺白挥剑去挡,但是此次飞剑力道比之前要大上了不少,直接冲破阻隔,在贺白的肩上留下了一道V不深不浅的豁口。
一时间,鲜血横流,眨眼便浸染了贺白胸膛的衣衫。
“老贼,给你小爷挠痒痒呢!”
贺白运气将那血流止住后,冲那白衣男子喊道。
“找死!”
见贺白这么挑衅自己,白衣男子不由大怒,不由分说,直接将飞剑召回手中,化作了一把三尺长剑,朝着贺白压了过去。
贺白嘴上虽然嘴硬,但心中却是知道自己与对方实力差距过大,不得长时间消耗,就像刚才那样地力道,恐怕自己也就还能接得下两三剑就不错了。
“师傅你来啦!”贺白惊声喊道。
此话一出,白衣男子二人皆是心头一惊,急忙扭身去看,哪里有什么师傅?
“糟糕!”
白衣男子暗道一声,急忙扭身过去,而此时的贺白已然逃离开来。
白衣男子见此,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之极,一个仅有练气四层的小家伙,不仅接住了自己的飞剑,还安身逃离,这要是传出去,定时要颜面扫地。
“别他娘的看了!赶紧抓人啊!”
听得白衣男子的厉喝,灰袍男子这才发召出飞剑,与那白衣男子一前一后,御剑朝贺白逃离的方向追去。
贺白为了看得仔细,索性直接蹿身到了屋脊之上,在诸多的房屋上不断跃动着。
不过,虽然贺白的速度很快,但是其身后的白衣男子和灰袍男子两人更是宛若一道离弦的利箭一般,与贺白迅速拉近着距离。
突然,一阵阵嘈杂之声隐约传到了贺白的耳中,虽然距离较远,但是其中那个熟悉的声音却是瞬间被贺白给找了出来。
“玉儿!一定是她!”
想到这儿,贺白心中不免激动起来,顾不得身后叫骂的白衣男子和灰袍男子,拼了命似的朝那声音的方向奔去。
接连翻越几个屋顶,一个庞大的广场遂出现在了眼前。
广场之中,数千名赵族子弟齐聚,显得很是缭乱。
“玉儿!”
陆生朝着众人的方向狂吼一声。
然而,贺白的话语刚刚出口,便是听到‘嗡’的一声,头部一也是随之紧,便再张不开口来。
贺白抬头一瞧,却发现一个黄色大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头顶上方,而自己已经被那大钟所散的黄光所罩。
人群之中,宋玉儿和陆雪正在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忽然间,宋玉儿眼眸一动,随之四下一瞧,好似在找些什么一般。
“玉儿姐,你怎么了?”一旁的陆雪问道。
宋玉儿微微摇头:“我也不知道,刚才我好像听到贺白哥喊我了。”
听此,陆雪却是淡淡一笑:“玉儿姐,你还真是想念你的贺白哥呢,都产生幻觉了。“
“幻觉?”
宋玉儿听此,却是微呡嘴唇,随之叹了口气:“哎,或许是吧。”
……
远处的黄色钟罩内,贺白的眼睛找到人群中回眸的宋玉儿,看得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一颗悬着的心,却是暂时放了下来。
灰袍男子盯着那挣扎的贺白冷冷道:”小子,你倒是挺能跑啊!既然你这么不识抬举,那就不要怨我手下无情了。“
话落,灰袍男子单手伸出双指,朝着贺白身上的钟罩猛然一冲,一道白光顺着其手指尖闪入了大钟之中。
嗡嗡嗡!
那金色钟罩越转越快,其内部的‘嗡嗡’之声也愈来愈大,贺白身上所承受的压力也是越来越大。
刚开始还好,贺白只是感觉有些压抑,但是过了没有多久,却是连呼吸都是十分困难,就好像被人强行将头按到了水中一般。
“噗!”
压力过大,贺白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只感觉双腿再也不能支撑身体的重量,不由自主地半跪在地屋顶之上。
“嘿嘿,老哥,我就说么,一个小小的炼气四层的小辈,就算是本事再大,在你我面前还能翻了天不成?”
白衣男子听得灰袍男子此话,随即戏谑的看了看那钟罩里的快被压趴下的贺白:“小子,下辈子长点眼睛。”
贺白说不得话,却也是硬撑着抬起头,用布满血丝的双目,冲其恶狠狠的瞪了过去。
“哼,真是没意思,既然你这么着急投胎,那我就送你上路吧!”
话落,灰袍男子便再次掐起手指,将口诀念起。
“啊!我的头……”
在那白衣男子念动口诀后,贺白只感觉身上的压力又增加了一些,一股股使其头晕目眩的钟声不绝于耳。
就好似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般,贺白再也支撑不住,‘啪’的一声爬到了地上,七窍竟流出了丝丝鲜血。
“我就要死了么……玉儿……你……没事……就好……”
贺白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将手臂微微抬起,冲那逐渐远处模糊的影子抓去。
“要不就放这小子一马吧。”
见贺白已经倒在了血泊中没了动静,白衣男子竟不觉一丝的恻隐之心。
灰袍男子听此,却是冷哼道:“哼,老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仁慈了,斩草不除根,害人害己,这个道理您可是比我要清楚明白吧?”
“这……哎……”白衣男子一时间说不出反对的话来。
灰袍男子见状,却是再次掐动手诀,朝那贺白一指:“这小子马上就会被我炼成血水,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只是不知道这小子储物袋中还有什么宝贝,真是叫人期待呢。”
呼呼呼!
贺白的额头上,骤然现出了一个黑色的符印,散出一股黑气将其身躯瞬间掩没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白衣男子两人见状,均是脸色一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