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手中的石头,张瑾迷迷糊糊,口中一忧伤的声喃喃的响起:“刘娟”。这一声虽小但却把梦中的他惊醒,猛地坐起来。清醒的他摸摸身下结实的木床、看着周围熟悉的桌案、熟悉的座椅,恍惚了半天才得醒悟,梦境已结束,是呀,梦醒了。
张瑾呆呆的看着手中梦魂碎片,脸上流露出一股柔情,仿佛想到梦里的她,虽然知道还有5个月梦境就结束,但好不容易舍弃现实的枷锁,放纵自己和喜爱的人在一起,没想到分离总是这么快,时间总是那么巧合,上一秒相爱,下一秒分离。想到这张瑾心里就是一阵黯然。
梦境结束,张瑾不用猜也大概知道,所谓的清除此梦最强者,应该就是消灭日军指挥部。看着手中的梦魂碎片,张瑾暗暗可惜,可惜刚开始的感情便结束,可惜自己的炼神诀就差半年时间就能到达初级顶峰,可惜浪费了5个月的修炼时间让他顿足。
梦魂境的特殊效果正是在这里,梦境与真实一样,特别是那梦中经历,那是一个人在另世人生,经历梦境后的他有些渐渐不分真是虚幻。
随意收起手中梦魂石,张瑾将此梦的经历情况书写在兵令上,留待后用,便懒散的躺在床上,静静的看着屋顶发呆。
梦境对他影响太深,清醒后的他都还未走出刘娟的世界,就那样呆呆的望着、看着、想着、回味着。
不知不觉的他在梦魂小屋梦魂之力影响下,即使刚醒来的张瑾也受不了梦境的侵蚀,缓缓进入梦乡。
自从1912年1月1日起,中华民国成立孙文任临时大总统,一场轰轰烈烈、浩浩荡荡的中华民国开启了历史新的篇幅,经济迅速发展,西方思想文化不断颠覆着古老传统的旧观念。
至1912年袁世凯任临时大总统后,北洋军阀分裂为段祺瑞的皖系,冯国璋的直系,张作霖的奉系,还有大大小小的零散军阀。国内军阀混战;主权沦丧、积贫积弱、灾祸不断、饿殍遍地、列强横行、日本入侵。民国时代社会动荡、剥削残酷、民不聊生、朝不保夕的悲惨现实呈现在眼前。
镇子外,日出拂晓,光线有些昏暗,附近林子里腾起漫漫雾气,四周是一片风吹的沙沙做响的树林,在中间是一块裸露的空地,上面插着几根稀稀疏疏的野草。略显一些生机罢了。
七个欢快的孩子在草地上,尽情的嬉闹玩耍。从丢手绢到老鹰捉小鸡,许多人小时候都玩过。童年是快乐的,当然快乐也是会传染的,在附近割猪草的张瑾,同样被欢乐的童心感染,大清早因被族兄阿威给赶出来割猪草的他,心里产生的忿怒稍作减少。
想起这,张瑾就是一肚子火,他本是附近张家镇张氏亲族一员,由于小时因战乱,父母双亡,被族中亲属张发给抚养长大。
张发叔叔收养的本意是陪她的独生女婷婷玩耍,以免其孤单。目的也达到,从小张瑾和婷婷青梅竹马,无忧无虑,同年的快乐总是简单。
张瑾就是在这样环境下成长,可是自从在婷婷15岁那年,张发的外甥阿威从省城回来后便打断这片安宁,初见青涩可爱的张婷婷就惊为天人,不由自主想为亲近,但由于每次去见婷婷,她都不假颜色,连续几次的拒绝,让他对陪婷婷在一起并暗中阻挠的张瑾给记恨上。
记恨归记恨,但阿威和张瑾是未出五服的亲族,不能做的太过,所以从省城回来当上张家镇公所治安队长阿威就开始对张瑾施展小手段。
毕竟张发叔叔毕竟当过几十年的族长,生意做的很大,过来人。对阿威的小手段一清二楚,一个是自己养了二十年的张瑾,另一个是妻子的表外甥,哪个跟自己亲当然清楚。
再说阿威什么人,张发很清楚,有些爱吹牛、浮夸、但心思不坏,在省城本来给族叔张天堂做事,结果不堪大用,总是出事,所以就送回老家。看到外甥欺负自家人,就敲打了几番,事情也就过去。
但谁知,天有不测风云。张家的生意不知何故一年不如一年,张发叔叔只能亲自坐镇,带着女儿去省城,维护场面,顺道让女儿随他母亲,进入省城女子学院,学习化妆,也算是有自己的爱好。
可这一走,却把张瑾留下。管家年纪较大,临走前,让张瑾协助管家守好老宅。但这一走也让阿威看到机会。阿威虽然心思不坏,但就是看不惯张瑾比他帅气、高大、健壮并且在镇子里比他受欢迎。
张瑾本身有些毛病,就是不知怎么回事,办事不着调,性子倔。早在20年前,张瑾刚被张家收养时候,当时请个术士给张威勇老太爷看风水墓,顺道看了看下他,云里雾里说了一大堆,最终是张瑾三魂少了天魂,所以有时脑袋慢了半拍。
曾经在张瑾20岁时候,张叔叔要给他说亲,平时也不傻的他,见到姑娘来了,请她喝汽水,本来是好事。谁知,张瑾见汽水喝后,就把瓶盖要走,陪旁边孩子打瓶盖猜输赢去了,只留下那位姑娘在风中凌乱。
至那以后镇子里都知道张家有个外表相貌堂堂,做事也利落。但是偶尔会犯傻的人。
今天的割猪草本来不该张瑾做,但是管家糊涂,阿威给他灌了迷汤,说张家无子,张叔叔迟早把婷婷嫁给他,年纪大的管家,虽半信半疑但也不敢不信,反正干活累不死,就顺从着安排张瑾干此粗活。
张瑾也是倔性子,当说不过管家,就蒙着头,去做起来,出镇的时候还受巡逻的阿威好大一嘲笑。
张瑾使劲挥舞着镰刀,对着草丛就是一阵乱砍,就像把猪草当阿威一样发泄一般,心里才好受了许多。
现在民国初年期,经济发展迅速,虽然说军伐混乱,但做为交通要道的张家镇却修上了铁路。
旁边的孩子们,也是学火车的样子,个个手搭着前人肩膀,排着直行队伍,在空地上嘴里学着呜呜呜的火车汽笛声,转悠起来。
旁边的张瑾,虽无事做,但也不想回去被阿威嘲笑,静静的躺在一旁,看着孩子们玩耍,心情舒畅很多。
无聊的张瑾嘴里含着野草,随意对着孩子搭起的火车节数着:“1-2-3…7-8,8个?”张瑾急忙坐了起来,瞪大眼睛,“怎么能是八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