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婧诗见他傲慢无羁的神情,当场急红了眼.
她愤怒的嗔道:“好!我们俩……就算是你说的那个什么形婚,可我名义上是你的妻子,这个错不了吧!啊?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说话吗?老是这么怪里怪气的有意思吗?”
耳朵听着她的抱怨,眼睛看着她生气的捋着自个儿的长发,顾言程似乎失去了用餐的胃口,放下碗筷站起身来。
“站住!”余婧诗火冒三丈,拍案而起,“你就不能关心我一下,为什么我要摔电话吗?”
顾言程冷冷回眸:“那是你的事!我没有兴趣知道!”
说完,扬长而去。
该死的混蛋,莫非上辈子我是盗墓贼挖了你家祖坟?你犯得着这么对我吗?
余婧诗气得俏脸煞白,咬牙切齿的注视他慢条斯理拎起一件外套往大门走去。
“顾言程,我警告你,你要是过了九点不回家,我……”她凶恶的威胁道,“我……我就去米可家借宿!”
顾言程一手把住门锁,奇怪的回眸问道:“为什么?”
“因为,因为……”余婧诗深感丢人的喊道,“因为这房子太大太空旷,我,我一个人睡不着!”
“大?呵。”
顾言程露出一个深感滑稽的表情,开门出去后重重的甩上了门。
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看着餐桌上这混蛋没有吃完的饭粒和鸡腿,余婧诗心头莫名的涌起一丝后悔——
她刚才是不是有点过火?按说这家伙没逼着我起床做饭,还自己熬好了鸡汤,已经算是一个奇迹,她还故意跟他大吵大闹的,唔……她是不是对他有点过份了?
默默的啃着鸡爪,余婧诗忍不住长吁一声,自语道:“活该,这混蛋就是欠骂!谁让你对我这么冷冰冰的,都让我产生与鬼同居的幻觉了还不该收拾吗?”
可说到底,今晚的吵闹,到底是谁收拾了谁呢……
她无瑕去想这个无稽的问题,拨弄着新电话,又想起妈妈电话里的那些话,心里十分的憋闷。若是在平素遇到这样的不开心,她早就脚底抹油开溜了。可看着餐桌对面空荡荡的座位,她心里很不是滋味,旋即起身开始收拾厨房。
“我这到底是嫁了个什么男人!职业不知,人缘不详,家世背景更别提了……不行,我不能跟他这么稀里糊涂的耗下去!”
匆匆在洗碗槽里刷了玩,余婧诗解下围裙溜进了“老公”的卧室。
经过一番小心翼翼的查找,她失望而归。衣橱里除了一排井然有序的衣服外,她是一无所获。从表面看起来,这里就好像是顾言程一个临时睡觉的地方而已,再没有任何多余的摆设和装缀。
正要离开的时候,床底下的一个一尺见方的木盒引起了余婧诗的好奇。
这是一个一尺见方、年代久远的手工艺品,暗红的牡丹图纹显示出悠长的存在历史,盖儿的边缘却有一把小锁。
“真是没想到啊,”余婧诗偷笑道,“这么一个大男人,竟然还用箱子藏匿小秘密!不过呢,我亲爱的老公,你这箱子里的秘密迟早都要被我知晓!哼!”
她得意的嘀咕着,没有打开,径直就将箱子归了原位。
去往言爵集团的大路上,封越泽瞅着身边的年近三十的司机,满脸的思索。
“三少爷,按你的吩咐我都打听过了!”司机一边开着车,一边说道,“顾少爷这个老婆就是一个刚从高校中文系毕业的大学生,没有什么家世背景。”
“说了多少次了,”封越泽略显不满的嘀咕道,“就咱们俩的时候,别冲我少爷少爷的叫。阿龙,咱们可是光屁股长大的铁哥们,你不用那么客套!”
“这不习惯了嘛!”阿龙轻笑道,“怎么叫不一样?只要你瞧得起我这个兄弟,我心里就开心了!”
“哎……”封越泽叹息着笑道,“咱们的顾大少爷就这么结婚了,我看这言爵集团哪,马上就要变天咯!阿龙,如果当初我不让你从特种部队退役来帮我,你现在是不是混得风生水起了,也不至于现在给我当个司机……”
“说这话就没劲了啊!”阿龙大咧咧的笑道,“你对我已经够意思了!你方才不还说了吗?我们是光屁股长大的好哥们,既然你需要我帮忙,我能安心呆在军队里吗?现在也挺好,伺候好了封三少,我还有闲暇的时间到处溜达溜达,呵呵!”
二人乐呵呵的谈论着,很快抵达了言爵集团总部大楼的停车场。
封越泽下了车,挎起小包直奔顶层的董事长的顶层办公室而去。
推门而进,却见董事长的位置空着,一个白发苍苍七十多岁的老人坐在董事长对面的沙发上,双手把着拐杖一声不吭。
老子虽然身体瘦削,却眼露精光,一拍不怒自威、运筹帷幄的神态,令人肃然起敬。
他就是言爵集团现任董事长顾少东,此刻正等着封越泽的汇报。
“董事长,”封越泽礼貌的站在他面前,微微笑道,“我来了。”
“越泽来啦?”老人回过神来,微笑道,“一路辛苦了,来坐!”
“董事长,有个情况要向您汇报,您老得有点心理准备。”封越泽坐下后将小包放在膝盖上,有些担忧的笑着提醒。
顾少东顿时紧张起来:“是不是言程他……出什么事情了?”
“没没没!您听我说啊,说起来也是喜事一件,顾少爷结婚了。”他含笑从包里摸出几张照片递到老人面前,“喏,您先过目。”
“这……”顾少东深感莫名其妙,接过照片扫了一眼,“这是谁?”
封越泽轻笑道:“这是你的孙媳妇。她叫余婧诗,我已经确认了,她和言程已经登记结婚了。”
顾少东下巴颏都似乎快要掉到地上,无法置信的将照片扔到地上,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封越泽赶紧起身搀住他的胳膊:“顾爷爷,你可慢点。”
“孙媳妇?”顾少东无法置信的指着自个儿的鼻尖,“你说这,这女人是我的孙……孙媳妇?”
“假不了!”封越泽斩钉截铁的点头,“我办事您老是清楚的。况且这大是大非,我敢马虎吗?”
“他们……登记啦?!”
这个“啦”字几乎被董事长喊成了京剧里的高腔,震得眼前的小伙子耳膜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