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灯光太过刺眼，九歌下意思去档，手指还未触碰到他的脸颊便被紧紧握住，他一低头就铺天盖地般吻了下来，她口腔里全是烈酒的残香，混合着她的气息越发勾人心魂，他像是沙漠里饮鸩止渴的旅人贪婪的允吸着，而黎九歌却感觉自己像是挣扎在无边苦海里，沉浮不由自主，忍受着他的放肆纠缠，直至他停歇。

嘴唇被虐待的疼痛不堪，九歌看着慕涵眼中的炙热害怕的转身跌跌撞撞想跑，腰肢却突然被人环住，整个人被慕涵拦腰抱住，步履沉稳的往下走去。

深夜行人寂寥，九歌浑身无力，脸颊绯红，任他将自己抱进他的车上，有些虚弱的问：“你想干什么？”

他系好安全带，冷冷扫了她一眼：“你这个样子，觉得我能干什么？”

九歌皱眉，声音委屈之极：“我这个样子，你简直可以干很多事情！”

慕涵一愣，侧身展开双臂，将她禁锢在胸膛和座椅之间，微微俯视着她，眼神魅惑惊讶：“黎九歌，你是在暗示我？”

九歌眨了下眼睛，眸中波光潋滟，手指拽着他的衣袖：“慕涵，你该不会又要碰我吧，你又不是禽兽，干嘛成天发情！”

她说这话并无半分愤恨历色，反而带着几分小女儿的娇憨嗔怒，宛若从前同他撒娇时的摸样，慕涵知道，她这是醉了。

他看着她没有焦距的眼心软的一塌糊涂，哪里还顾得上生气，额头轻轻抵着她的额头，有些动情的轻轻舔了舔她形状完美微翘的唇瓣，那些平日无法诉说的心意自然流露：“九九，我只对你一人发情，从前，现在，往后都只会有你这一个女人！”

九歌歪头轻笑了一下，媚眼如丝，但又挟杂着化不开讥讽和冰冷：“呵，那我还真是……三生不幸啊！”

世人都道他无情，可哪里知道像黎九歌这样的人才最是伤人，裹着甜美温柔的外衣，夹着见血封喉的毒。

他不知她是半梦半醒，还是故意诱他说出那样的话然后狠狠报复，慕涵只觉一颗虔诚奉上的心再次鲜血淋漓，自己怎么就学不会长教训呢，明明这次回来是要折磨她的！

可为什么只那样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让自己霎时心如死灰？

慕涵发狠一般的踩着油门，车速飞快，九歌难受的哼哼唧唧，凭着本能伸手紧紧抓住了他，然后整个人靠在他的肩膀上，仿佛他是此刻唯一的依靠。

慕涵只觉自己的心又死灰复燃起来，很没出息的又缓缓放慢车速，然后带着她回到了他曾经长大的家，也就是黎家的隔壁。

他已经多年没有回来住，屋里倒还是干净，里头今日正好过来打扫的张妈听到开门声赶了过来，见是慕涵立刻惊得话都结巴起来：“少……少爷，你回来了！”

慕涵点点头，张妈看到他怀里的黎九歌有些惊讶：“这不是黎小姐嘛，要我去跟隔壁的黎家打个招呼吗？”

慕涵身形一顿：“不必了，现在已经是深夜，就别去打扰了，今天就让她在这儿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