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炎!你不得好死!你要是碰到我,我会恨你一辈子。”
苏彤彤清澈水灵的大眼睛,仿佛都要喷出火。
男人面对她的软威胁,一点都没有感到气愤,反而轻轻一笑,语气嘲讽:“恨我,你还没有那个资格!”
她的一张小脸,已经惨白如纸。
女人的嘴,开始微微翕动,好像在说什么话。
司墨炎咬着牙,忍着痛,低下头,侧着耳朵,仔细听去。
“天佑哥……对不起……天佑哥……呜呜……对不起……”
苏彤彤身体上很痛,不过都比不上她心里的痛。
她一直爱着天佑哥,本来想要把最美好的第一次,好好的在新婚之夜,交给天佑哥。
可是没想到,她一个伴娘,居然在别人的新婚之夜,丢了最宝贵的第一次。
苏彤彤心里的最后一丝防线也轰然倒塌了。
她现在只有绝望,就算把身上的男人给杀了,她的第一次也回不来了。
司墨炎本来看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还想要怜惜她,疼爱她,结果听他一叫别人男人名字,心中的怒火,就像是星星燎原的一样,陡然又燃开了。
“女人,你今天是惹到我了!”
……
半夜,天下起了雨,风怒吼着,雨打在窗玻璃上,就像是上演鬼哭狼嚎的大片。
庭院的玉兰花,东摇西摆,有些扛不住风雨的吹打,残落了一地。
司墨炎站在窗边,手指上的烟火,忽明忽暗。
忽然,身后响起了女人的声音:“慕,我劝你最好把窗给关上!”
司墨炎转头,看着已经在推注射器的女人,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照做。
“还有烟……你知道的,我闻不得烟味……”
司墨炎垂下眼眸,淡淡开口:“她怎么样?”说着把烟头也摁进了烟灰缸。
穿着白大褂的女人甩了下长发,精致的眼线瞄了男人一眼:“现在知道担心了,刚才怎么不知道轻一点?下身撕裂,我给她打一针消炎的,药记得按时吃。”
司墨炎冷峻的脸上难得一红,他转过脸去,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他才说:“在这里,我是司墨炎,不是司慕!”
话语里都是浓浓的警告!
自从哥哥死了,他发誓要完成哥哥的心愿,就变成了他——司墨炎,不再是司慕。
闻言,杨书琪的脸色有些发白,看着男人冷硬的下巴,生怕他生气,于是乖乖地应了声:“是!”
继续给苏彤彤推着药液,杨书琪闻着空气中旖旎的味道,心里一阵烦闷,又开始叨叨:“司家的人让你那么反感,你为什么还是要回来?司墨炎死了,又不是你的错,为什么你要来顶替他照顾司家?”
“杨书琪!”司墨炎陡然打断了她,整个脸部线条紧绷起来,声音也变得严肃:“做好你的事!”
言下之意他的事情,不允许别人过问。
杨书琪推着药液的手一顿,平时她是不敢这么和男人说话的,今天不知道怎么了,看到苏彤彤的伤,她心里就一阵不是滋味。
她守了他那么多年,他都从来不碰她。
慢慢的把药推完,收好针筒,杨书琪开始拿药,心里越发地堵的慌。
早知道就不帮他做整容手术了,现在回来,总感觉他离她更远了。
司墨炎挺拔的身姿慢慢地走到了床边,就算是戴着墨镜,杨书琪也能感受到那种关心的目光。
这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男人,就算他依然冷着脸,她依然能闻到不一样的味道!
他在关心床上的女人!
忽然,司墨炎转过头,看向她,语气有些不自然:“她……她是第一次吗?”
杨书琪拿药的手一抖,一粒黄色的小药丸,骨碌碌地滚到了地上。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杨书琪尴尬地笑了下,然后动作自然地拾起地上的小药丸,半开玩笑的语气。
“你们男人对女人的第一次,就那么的在意吗?不过你这次可失望了,她可是生过孩子的,怎么可能有第一次?”
从来没有见过他关心过她!
这个女人第一次见面,就上了他的心,肯定床上的功夫不错。
她杨书琪守了司慕那么多年,怎么可能被一个陌生女人给捷足先登?
所有的男人都不会喜欢残花败柳吧?
一向很有职业道德的杨书琪,第一次,面对暗恋的男人,撒了谎。
男人笔直地站在床边,目光深邃的看着床上的苏彤彤。
果然如此!
现在的医院什么手术不能做?
不就是一层膜吗?
凭着这个女人的手段,她要装,去做一个也不是不可能。
女人的脸,因为发烧,红得有些不自然,她的眉心始终都是皱的,仿佛有化不开的伤心和难受。
本来还怀疑是另外一个女人,现在看来,她真的是苏雅柔!
看到男人身上那种骇人的戾气,杨书琪本来酸酸的心,开始甜了起来,人也跟着飘了。
她略了略发丝,自然地开口:“慕……不对,墨炎,我想搬去你之前的公寓,你知道的,我刚来A市,只有你一个朋友,没有地方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