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的塞满熊孩子的胃,饭菜已经凉了,季沫无所谓,早就习惯不讲究这些了,低头就往嘴里扒饭,却是被一只大手抽走了筷子。
季沫惊愕抬头,大眼一瞪,“你夺我筷子干什么,我好不容易喂饱了倾城,你不会小气到连顿饭也不让我吃吧?”
“徐妈,将菜重新热一下端上来。”
瞥向季沫的眼神凌厉,让她哑口无言,顿时觉得自己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忒没格调!
闷闷的吃完饭,季沫就要告辞,却再次被一个小人儿挡住了脚步。
“美人妈咪,倾城今天早晨起来在家里转了一圈,发现家里好像少了一样东西,您不能就这样走了。”
季沫登时心惊肉跳的后退一步,“我没有偷东西!”
满是惊愕和不知所措的眼睛看向荣锦承,又信誓旦旦加了一句,“不信你翻我的包!”
“美人妈咪,您误会了,倾城不是这个意思呀。”
这一惊一乍的让季沫觉得自己的心脏犹如做过山车一样,真是太刺激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啊,差点将我吓死!”季沫嘟着嘴佯怒的捏了捏荣倾城的小脸。
“是您和爸爸的婚纱照了。”转头,就是对荣继承控诉道,“爸爸,您答应过我只要我扎到了妈咪就会去拍婚纱照,将我也放进去,然后挂到我的房间的。”
季沫虎躯一震。
“不要大声说话,爸爸说过的话什么时候不作数过。”
一语闭,就听到荣倾城兴奋的手舞足蹈。
被震的晕头转向的季沫瞪圆了一双眼睛,“我不同意。”
后面,因为荣锦承一道极具压迫力的凌厉眸光,季沫就小嘴紧紧的闭上了。
随后又被荣倾城欢呼雀跃的拉上了车。
坐在车里,季沫还觉得眩晕,不敢置信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脑袋还没有哦完全清醒,就是后面的一声冷鹜传进了她的耳朵里面。
“你是倾城的保姆,这么一点小小的牺牲都愿意?是不是觉得G.N不如寰亚好?”
季沫心里“草”了一声。
一个大男人只会用这件事威胁她,很光辉么?
闷闷的闭上眼睛,索性给他来个不理不睬。
车子忽然停下,季沫眼角一抽,蹭的睁开眼睛,以为他生气要将自己赶下车,就看到对面一家装潢的十分豪华大气的影楼。
这么快就到了?
季沫抱着荣倾城下车,呆呆的看着影楼门口一张大的吓人的婚纱广告海报,有些不知所措。
这样的一幕,曾经她也幻想过,她偎依在秦延的怀里,幸福的笑着……
陡然一声不耐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愣着做什么,走吧。”
季沫心窝一刺:“荣总,我……”
“觉得G.N不如寰亚?”
季沫咬牙,暗骂一声无耻。
“是不是我同意与否,真的能决定我能否进入G.N?”
“是。”
“那好。”季沫将荣倾城从怀里扒拉下来塞到荣锦承怀里,“请荣总恕我不能奉陪了。”
荣锦承第一次被女人拒绝,双眸陡转阴冷盯着季沫。
季沫毫不畏惧对上了他耀眼的黑眸,带着自己的决心。
“您是游戏制定者,但是我不愿为您鱼肉。”
声音不大,声调不高,却带着十足的力量。
季沫走出很远,还能听到荣倾城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叫她的声音,心尖像是被软针一下一下扎着,泛起细细密密的刺痛。
但,偏偏这个孩子,她靠近不起。
她长吁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怎么就和荣锦承有了这么一层匪夷所思的接触,好在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季沫满怀忐忑的回到宿舍,很是费劲的跟孟芙蓉解释了一下自己为何夜不归宿,之后一连着几天,一切都风平浪静的。
她不禁有点着急了,明明面试寰亚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把握是很大的,为何到现在一点音信也没有?
鼓起勇气给寰亚的人事处打了一个电话。
“您好,我是季沫,可以问一下我的面试成绩怎么样吗?”季沫礼貌的问道。
接电话的人听到她的名字就记起了她,顿时用十分惋惜的口气说,“季沫,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本来都决定要你了,可是忽然被上面换了名单。”
“啊?我就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没名没姓的,能得罪谁呀。”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掐断电话,季沫陡然升起一股恼怒和不甘,脑袋气的嗡嗡嗡的响……
得罪了什么人?
她能得罪什么人,不就是那个荣锦承。
季沫登时就将从荣锦承家里带出忘记归还的樱桃头绳摔到了地上,一股愤怒冲刺向大脑皮层,浑身哆嗦着狠狠的一脚踩在上面。
婚纱照这么严肃的事情,能是随便和一个男人拍的吗?
荣倾城是小孩子,你也是吗?你这就是分明想白占我的便宜而已……可是,混蛋,我都不要进G.N了,你为什么连其他公司也要插手?!
混蛋!坏蛋!王八蛋!
季沫恶狠狠的骂着,却没有注意到脚步不听使唤的来到了一家高级会所。
名门,是秦延经常来的一家高级会所。
自从她不在这里打工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秦延了,不知如何去面对他,也不知如何去面对宋斐娜,毕竟已经他们定下婚约。
走进名门,和几个曾经一起共事的服务员打了招呼,季沫就坐在了靠窗的一个位置。
其实她兜里根本没有钱,只是想来这里怀念一下而已。
于是就让服务员去忙,先不用招呼她。
水眸漫无焦点的看着窗外闪耀变换的霓虹,季沫暗暗咬牙,她为什么要灰心,荣锦承再厉害,难道能在B市这样跺一跺脚就震到三个皇亲国戚的地方一手遮天?
她这样想着,脸色不由慢慢回暖。
荣锦承被众星拱月着走进名门,一眼便看到坐在靠窗位置正在发呆的季沫。
看到那迷茫的小脸,荣锦承心里不由升起一股烦躁。
这么硬骨气又倔强的小女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季沫?”
忽然一道嗲声嗲气的女声响起,季沫心尖霍然一跳,只觉得刺耳又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