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沫默默地在心里吁一口气,这一天终于结束了。
却是忽然腰上覆上一只大手,滚烫的温度让季沫打了个激灵,浑身鸡皮疙瘩冒出一层。
“你做什么?”季沫惊恐的回头。
“我害怕。”
季沫脑袋当机了。
“我没有告诉过你吧,我最害怕在医院睡觉了,你陪着我好不好?”
季沫结结巴巴的说,“荣大总裁,你……你用这么拙劣的谎言骗过多少人?”
“这不是谎言。”荣锦承一秒都没有停顿便回答道。
季沫用力掰他的手指,他却纹丝不动的牢牢控着她的腰,甚至还将她拉到了怀里,动作敏捷迅速,好像她就是一个瓷娃娃那般轻。
“你陪着我好吗,等我睡着了你就可以躺回去。”
这语气和关灯之前那个目光凌厉,神色倨傲的男人天差地别,季沫简直觉得这个男人被什么附体了。
“荣锦承,你到底要怎么样?”季沫无力的问。
她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对抗他的花样。
“我只想你抱着我,哄我睡觉,我害怕。”
季沫:“……”
“你又不是小孩子,这个样子很好笑的知道么?”
“沫儿,我再向你求救,你怎么能没有同情心,甚至还对我进行人身攻击?!”荣锦承控诉的说。
季沫磨牙,总之都是你有理了对吧!
可是,让她对他投怀送抱,她又是绝对做不出来。
“开着灯吧,刚才你很威风凛凛的样子,有光应该不怕吧。”
“可是开着灯,我睡不着。”荣锦承说。
“……”季沫无语至极,“你平常在家的时候怎么就不怕?”
“我说过了,只有在医院我才怕。”
“那你为什么还来住院?”
“我的手受伤了。”
“……”
季沫现在可以绝对的肯定,这个男人的确是在玩她,她的直觉并没有错,可是为什么?
她哪一点值得他花这么多心思来对付?
冷笑声在黑暗里响起,“抱了你是不是一会还要亲你,亲了你是不是还要任你为所欲为?”
“沫儿,你心思怎么这么龌1蹉,我只是想要抱着你而已,其他的绝对不会做。”
“你要抱就抱吧,反正我不会抱你的,而且,如果你再得寸进尺一丁点,我保证,即便你用G.N和倾城威胁我,我也绝对不会再容忍你。”
季沫满是怒火的信誓旦旦,却换来荣锦承的一句,“别异想天开了,我怎么会对你这样的女人得寸进尺。”
季沫:“……”
原本以为靠着他肯定睡不好,却没想到眼皮子很快打架,却偏偏不能对她做过分的事情。
顿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刚才,那斩钉截铁的说辞真是太傻了。
为什么要装的这么清高,难受的还不是你自己么?!
小女人呼吸顺畅,显然是睡熟了,荣锦承没有忍住,终究是将唇饥渴般印到她的唇上。
季沫眉心皱了起来,可能是由于呼吸不顺畅,有要转醒的迹象,荣锦承心底一惊,急忙放开她的唇。
小女人得到自由,又安心的睡了过去。
荣锦承却是不敢再去亲吻她花瓣一般的唇,那甜蜜醇香的味道若是再尝一次,他不敢确定自己是否还有能力克制住身体内叫嚣着要将她吃干抹净的冲动。
不过,不能采撷那花心的甜蜜,亲亲脸颊,鼻子,耳朵什么的解解渴还是可以的。
只是,小女人好像被弄痒了,睡梦中咯咯笑了起来。
荣锦承心里仿佛也跟着开了一片花海,低头,轻轻从又碰了碰她的鼻尖,却是听到一声软语咕哝:“阿延,别闹我,好困……”
一瞬间,荣锦承心里的花海尽数枯萎。。
——
第二天,季沫迷迷糊糊的觉察到呼吸有些不顺畅,睁开眼一看。
瞳膜上男人俊美无俦的脸渐渐清晰,瞳孔骤然狠狠紧缩一下,季沫慌乱的推开他。
却不成想用力过大,自己直接从床上跌了下去。
摔下去的瞬间清醒的意识到,她刚才竟然趴在荣锦承的身上。
和他肌肤贴着肌肤,那般亲密……
不不不……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刚刚那姿势,好像是她在主动!
季沫完全懵了。
难道是昨晚梦到了秦延,所以她饥不择食,将荣锦承当成了秦延,才对他上下其手,又啃又咬?
得到这个认知,季沫简直要疯了。
荣锦承坐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地上,情绪起伏,心慌意乱的小女人,心里压抑了一晚上的烦躁顿时又冒出头来。
“昨晚是谁信誓旦旦的说不许我得寸进尺,自己食言了又该怎么说?”
季沫被他毫不掩饰的嘲讽弄的血气都冲上头顶,面红耳赤,连从地上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对不起。”她羞愤至极,卷翘的睫毛不停的颤着。
极力压抑着眼眶里的湿热。
荣锦承凉薄的目光里掠过一抹暗色,气度宽宏的说,“念在你昨晚帮了我,刚才的轻薄就当是我对你的酬谢了。”
还能这样算?
季沫羞愤之中竟然生出一丝念头吐槽他,这种思维方式是荣倾城那种三岁小孩子才会有的吧。
早餐叫的外卖,季沫还沉浸在刚才那个主动的吻里面,觉得和他的独处都夹杂了十二万分的尴尬。
吃完饭,她拿着纸和笔去了外间的客厅。
视线被一堵墙无情的隔绝,荣锦承眼底闪过一抹冰冷的锋芒。
昨晚她那声无意识的“秦延”,将他深埋在骨子里的阴暗都给召唤了出来。
那个反复无常的男人,怎么能配得上她?
真应该给她请个医生看看眼睛,眼光怎么会这么差?
季沫刚画了一个线条,手机就在包里可劲的叫起来,拿出来一看,屏幕上闪烁的名字顿时让季沫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