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
南昕轻声说道,实际上因为能够时不时听到雷声的缘故,南昕的声音有些虚弱。
和当初小美介绍里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元气少女有些许的差别。
然而主编绝对不会否认,这样的南昕更加得可爱。
他笑了笑,从背后拿出了一本画册,递给了南昕,然后又非常识趣地推到了一边,似乎是不愿意让南昕害怕。
主编做的这一切,的确很像是正人君子的所作所为,让南昕有些不好意思了,会不会是她太敏感的缘故?
此时,她接过画册之后,首先看到的便是它与众不同的封面。
这随意的涂鸦,让南昕忍不住怀疑,这本画册的主人会不会是一个小孩子。
主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然后在南昕的耳边说道:
“你是不是觉得这封面特别得幼稚?”
南昕看着主编那真诚的笑容,自然也选择了实话实说,她点了点头。
那边主编便开始给南昕介绍了起来。
“这个是我小学时候画的,我记得是我一年过生日,我妈妈给我的。”
主编的语气开始变得温和了起来,而他的表情也变得幸福和温柔了许多。
或许是主编的这个态度让南昕有些心软了,她用手指了指床边的一个椅子,然后对主编说道:
“你坐在这儿吧,那个看你一直站着说话,我有些过意不去。”
主编立刻大笑了起来,他摸着肚子,似乎是笑得肚子疼了。
“你啊,果然跟你好闺蜜说得一样,单纯。难怪你会被人家坑。不过你放心好了,我会帮你用新的笔名,重新杀回去的。”
南昕笑了笑,不管主编这是不是在逗他,或者是画饼,就是他这样的态度,也让南昕有几分高兴。
至少她被人重视了。
她一边笑,一边翻看着画册。
果然和主编自己承认的一样,在一开始的时候,他画的东西果然和小孩子的涂鸦差不多,虽然有想象力,但是笔力不够,根本没办法把自己想象的东西表达出来。
最后就成了只有他自己能理解的抽象画了。
这时,南昕看着一幅画,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画的都是啥啊,那个小人是你,那个拿着棍子追你的女巨人又是谁啊!”
主编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和南昕解释起来。
“你说那幅画啊,我想想,好像是画的我妈吧。因为我有一次考试没发挥好,就被她拿着一根擀面杖追着打,我就觉得她和奥特曼里面的怪兽一样。”
南昕哈哈大笑地往后翻了一页,她这时才注意到,在这一页,主编竟然真的划了一个奥特曼,在追打他妈妈。
“如果你妈看见了,肯定会暴打你一顿。”
主编摇了摇头。
“她呀,看过我这个画册了,她说那是对我认真要求。”
南昕没有搭话,她明白,这是大部分家长的想法,初衷都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好。南昕自己的爸妈,也经常对她这张说。
南昕又往后看了几页,她注意到,主编的画开始出现了飞快的进步,一开始那种抽象画已经没有了,反而是出现了很多的素描。
她看到这些的时候,脑子里不禁想起了自己学画画的日子。
那个时候沈七可羡慕她了。
“你去学画画了?”
南昕忍不住问道。
主编坦诚地点了点头,对南昕可以说是知无不言。
“嗯,我妈妈觉得我在画画上还挺有天赋的,便给我报了一个兴趣班。后来我发现,这效果竟然还不错。”
主编一边说,一边目光注视着天花板,一脸陷入了回忆的神情。
“你应该也发现了,我进步挺大的。我们那个老师,特别得严厉,我小时候可没少被他用鞭子打。”
这里的鞭子自然是教鞭了,南昕顿时捂着嘴笑了起来,她是一个女生,老师倒是不会对她这样。
“那你可是真可怜的。我小时候,我那些老师可喜欢我了。对了,除了语文老师,我那个语文老师是我哥哥的班主任,经常在我面前提他的作文有多好。”
说完之后,南昕很是不屑地摇了摇头,虽然她内心里却明白,在写作这当面,她和沈七的差距是非常大的。
主编听了之后,倒是有些好奇起来了。
记得他和小美聊天的时候,提过南昕这个人,问了她除了画画之外还有什么爱好。
然而小美当时说的却是哥哥,主编还一直以为小美这是在乱说呢。
后来他才了解到,原来他们不是亲兄妹。
“你那个哥哥,是作家吧?我记得小美和我说过,好像还是个很有名的作家。”
南昕点了点头,对于沈七的成就她向来是坦然承认。虽然说在沈七的面前,为了不让那个人骄傲,南昕大部分时候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嗯,挺有名的,不过他这个人就是传说中的天赋选手,一点都不努力。都断更一个月了。”
提到这个,南昕心里都还有气,她明明就是为了来和沈七同居的,结果这人却人间失踪了,倒是让她和一只猫咪变成室友。
主编听了之后,倒是笑了起来。
“噗,不过一般到了他们这种地位之后,更新量的确不重要了。对了,你和你哥哥的关系应该很好吧?”
南昕却立刻摇了摇头,毫不犹豫地说道:
“不好,我和他属于是那种一见面就会吵架的类型。我妈还经常说呢,我和他上辈子肯定是仇人。”
主编听了之后,笑着摇了摇头,似乎是对南昕这话丝毫不信。
“仇人,太夸张了。”
南昕没有解释,倒是继续往后翻看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主编的画也越来越成熟了,里面甚至还出现了不少人的素描。
主编倒是一脸正经地解释道:
“这都是我的中学同学,我那个时候没事干,就会趴在桌子给他们免费画像。基本上我的所有同学,都有画像。不过这时间真快啊,一晃眼,就十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他们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