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云自得令梅的相助,果真与貂蝉的感情渐好,便以此为目的,多出来逛。
这天又早早出来逛,希望再次与貂蝉偶遇,却见到永春药铺的门口有好多人围着争吵。
谷云心道:“那不是车院长的药铺吗?本来也曾有一半属于自己,可最近自己不愿与车标合作,而把资金全部撤了出来。不知出了什么事?”
走上前去,见那些争吵中人正是车标名下几个药厂的几名制药师,其中一个药师谷,云认得叫丁仁,还有一个叫白义好像是丁仁的助手。
丁仁怒道:“厂里让我们到这里来领钱,就给我们这么一点,就算打发我们了么?”
店老板道:“现在你们药厂归我管,车老板吩咐了,得裁员一半,我这也是没办法呀,至于能给你们这么多银两已经是老天爷开恩了,最近生意好转,大老板特别吩咐多少给你们补偿一点。”
丁仁道:“生意都惨淡了三年了,老板不辞退我们,怎么现在生意那么好,大老板反倒让我们卷铺盖走人?这讲不通呀!”
店老板道:“这要怪你就去怪那谷云谷老板吧,本来我们的生意能撑到药业行情回暖,得全靠他,可刚赚了钱,他的资金就全套现了。全县的商人皆知此人是个奇材,你想呀,车老板心里还能有底吗?”
丁仁道:“可就这么一点遣散费,也太抠门了吧!”
店老板道:“车老板是什么人呀,是官府中人,要是以前生意不好的光景,恐怕直接把你们扫地出门,那会给你们遣散费?”
丁仁正要继续闹下去,却被谷云给阻止了,说要代车老板补偿给他们,更请他们一同前往悦莱茶楼喝茶。几个人边喝茶边聊。
谷云对丁仁道:“你是制药师?”
丁仁道:“不错。”
谷云道:“都会制些什么药?”
丁仁道:“什么药都会制?”
谷云道:“你那么厉害,为什么你老板不要你了呢?”
丁仁道:“因为我是那里薪水最高的员工之一,老板怕生意再亏本,于是趁早把我给打发了。”
谷云道:“你们药厂那里薪水像你那么高的有几位?”
丁仁道:“就两位,我便是其中之一。”
谷云道:“一月多少钱?”
丁仁道:“一月二两三钱!”
谷云道:“那我一月给你们原来双倍的薪水,以后你跟我干,怎么样?”
丁仁喜道:“请问你是?”
谷云道:“我叫谷云。”
丁仁与几个同来的几个人惊道:“你就是前段时间帮助我们药厂度过难关的人?现在却突然撤资的谷老板?”
谷云笑道:“我原来是做铁匠铺发家的,后来就把铁匠铺转让给别人,这段时间来与你们的车大老板合作,虽赚了不少钱,可我后来才发现,那些都不是我真正能掌控得了的,所以趁着初期大赚,及时撤资锁定自己的收益罢了,没想到却连累了你们!真是过意不去!”
丁仁道为:“如果谷老板肯要我们,那我们可真是因祸得福了!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谷云道:“那好,不过你们的工作会比较辛苦一点!”
几个人都异口同声地道:“我们都不怕辛苦,只要跟着谷云板,再辛苦的活,我也不怕辛苦。”
谷云道:“我也想开制药厂,可并不想太快就建一个较大规模的厂,怕那样我心里并不会踏实。”
丁仁道:“可现在正是药行生意最红火的时候呀!”
谷云道:“你们只看那到眼前的红火势头,可并不意识到这里面隐藏着极大的危机。”
丁仁并不想多问是什么危机,而是问:“那到底怎么办?”
谷云道:“我现在是想先让你带着这几个人,到松云岭那里去指导一下那里的药材种植工,及给他们普及一下一些药材的采摘方面的要求。然后制药方面与药铺相结合,都设在乡村里。”
丁仁身边的那几个人道:“乡村里购买力差,不怕亏损么?而且你给我们那么多的薪水。”
谷云道:“不怕的,前期或许我的利润会很少,甚至亏损,可只要再多等一年半载,人们便会知道我这种想法的成功之处了。”
那几个人道:“只要谷云给我们这么高的薪水,我们当然无所谓,只要有钱,再辛苦也干。”
自此以后,谷云就每天带着这几个制药厂的人,天天往松云岭去。
在松云,谷云的母亲管理着四五十人的药材种队伍,只有熊小环稍懂药材的种植知识,大半年过去,所种植的药材将来能丰收的前景却看不到多少希望。
谷云带来的这批药材师,当真给松云岭的种植队伍,带来了一场及时雨。卖劲地教他们种植那些草药不能多浇水,那些需要天天浇水,那些土壤适合种植那种药材……大多忙得不亦乐乎。
谷云又与丁仁商量着挑了几条村庄,每条村庄设一家药铺,每家药铺都是租用每条村里被遗弃的极简陋的房子,都只稍加修整,门面与谷云的身份相差何止十万八千里。
谷云每天都要往那几条村庄所设的药铺及松云岭的种植基地都要来回跑几趟。
去松云岭必经丝茅领,这天谷云突然发现那山坳处有一棵很醒目的乌头,那可是做镇痛的上好药材,具有很强的毒性。便想过去采摘过来。
当时的天有点阴沉沉的,走过去之后,刚想摘,却见山坳的不远处,正有一女子在哭泣,仔细听来,声音极耳熟,居然是貂蝉在哭。
谷云在树林中躲好,见貂蝉是在上坟,跪在地上哭诉着心事:
“妈,女儿又来看你了,你在下面过得好么?女儿答应过你的事一定会做到的。”
“妈,女儿突然有个小小的愿望,就去想在去宫里之前,想谈一段刻骨铭心恋情,那女儿此生也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妈,你泉下有知,会赞成我的这个小小的奢望么?”
“妈,以后我到宫里,就很少有机会来这里看你了!”
“妈,我知道你生前最爱吃杨桃,今天我给你带来了一大篮,你可要好好地吃个够。”
……
谷云躲在草丛中,听貂蝉那些尽是伤感的话,自己的眼中也忍不住滴了一串眼泪。
忽然空中下起了小雨,貂蝉忙收拾东西,放回路走,由于有点慌急,貂蝉脚下一滑,从坡上滚了下去,直丢进了溪水中去。
谷云忙冲了过去把貂蝉救去,可那时貂蝉已晕了过去,谷云只好把她背起,一步步走回貂蝉的府邸。
回到她家后,貂蝉才悠悠醒来,见是谷云把她救了回,心里稍见喜。
“谷公子,是你救了我呀?”貂蝉的声音极柔弱。
谷云道:“身上有钥匙吗?”
貂蝉道:“好,我给你。”然后,从腰间取了钥匙给谷云。
谷云开了门,然后扶着貂蝉进屋。
貂蝉忍不住打了数个喷嚏,竟然是着了凉。
谷云伸手去摸貂蝉的手,居然很烫,看来还发烧了。
谷云亲自为貂蝉烧了开心,让貂蝉洗澡,然后又欲到外面药铺买药回来。
貂蝉房内拿了药出来给谷云,让他帮忙煎药。便自个洗澡去了。对谷云便如亲人一样信任。
谷云把药拿到厨房里,煎好,用碗装了端出来,刚好洗完澡,出来喝了药,便欲去睡。
谷云见貂蝉要睡觉,便要离开貂蝉的府邸,那知貂蝉却拉着他的手,道:“谷公子,我看来是发烧了,难道你放心我一个人在这房里么?”
谷云道:“那倒是,令梅回去了,这里没有人照顾你,我也实在是有些不放心你。这样吧!我便在你的卧室外守你一夜便是,如果你那里感觉不舒服便叫我。”
貂蝉道:“我发烧了,夜里迷迷糊糊的,那有力气叫你,要不你像令梅那样在我的床前守着我,夜里我出汗了,你便为我擦汗,不然我的病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好。”
谷云越听便越是兴奋,觉得自己与貂蝉的距离越来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