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沙县在谷云上任县令的一年多来,整个县几个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农民都在拼命地耕种,因为稻谷熟了,就不再怕被乱军闯进后就掠夺去。
畜牧农,也开始把牛羊养得满山都是,尽管乱军闯入,把山的所有牛羊都牵走,他们也不会很心痛,因为起码在他们地下库,已藏满了腌制好的肥牛肥羊。
每条村的地洞是越挖越深越宽,都充满了对生活的热爱与希望
谷云在老百姓心中的声望,地位,已如日中天,有的百姓更当他是神明。
正当谷云兴奋地想着欣欣向荣的白沙县景象时。
突然有人击鼓鸣冤。伴随着哭哭啼啼着,的哀鸣声。
谷云慌忙升堂,见几个衣着光鲜的一看便知道是富人的人走了进堂前,跪下。
“大人,可得为我等申冤呀!”几个原告齐道。
谷云问:“堂下何人?”
一个三十岁的年轻人道:“我叫车棋,这位是我的妻子,尚英,这位是我的弟弟,车勇。
谷云道:“你们可有状词?”
“有!”然后车棋拿着一卷竹简递了上来给谷云。
谷云拿起状简,看了一遍。道:“车棋,你要告你的叔叔车乘舟可有证据?”
堂下几个人齐道:“没有证据。”
谷云道:“没有证据,我们暂时不能抓人,等我们经过查明真相后,才能对凶手进行抓捕。”
几个人齐在堂下,齐道:“请大人为我们作主。”
谷云问:“车棋,你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一遍来。”
车棋道:“我车棋多年前就丧母,父亲一直不娶,父亲与叔叔一直轮流侍奉着年老多病的爷爷。
从去年的下半年起,叔叔及叔母歉弃爷爷身污体臭,不愿再侍奉他了,硬是全部责任推给了我的父亲。
最近爷爷的病情是越来越重了,口不能说话。
父亲前段时间,曾向叔叔说过,爷爷已留下遗言,说让他继承爷爷的全部财产。
叔叔那段时间曾多次与父亲争吵,还扬言定要把父亲杀掉。
昨天夜里,一个蒙面人持刀,从父亲的窗门跳了进去,把父亲给杀害了。
我断定,那凶手一定是叔叔。”
尚英哭道:“请大人立即派人把那车乘舟,抓住。好为我家公公报仇。”
谷云道:“当时你的父亲被谋害时,你们都在那里。”
车棋道:“当时我们都屋中熟睡,听到父亲临死时的呼求,才赶过去的,可惜晚了,父亲的背后已中了一刀,鲜血不停地往外喷。没过一刻钟的时间,我父亲便不治身亡。”
谷云道:“你的意思是你的叔叔车乘舟是心存夺你爷爷的财产,而向你的父亲下的毒手的喽,对吧?”
堂下跪着之人齐道:“正是如此!”
谷云道:“你们的意思是你的爷爷已口不能言,手不能写,而他杀了你的父亲后,他就能独吞你爷爷的所有财产了是吗?”
车棋道:“正是。”
谷云道:“你父亲曾说你爷爷曾有遗言,难道就没立下遗书吗?”
车勇道:“我们都不曾知道遗书这事。”
谷云道:“如果真有遗书,那你叔叔杀了你父亲,又有何用?”
车勇道:“也许当时我叔叔就是逼我父亲交出遗书,父亲不肯才让他杀害的。”
谷云道:“你的父亲可有过仇家?”
车棋道:“我父亲是个比较怕事的人,心肠更是善良,一般很少会得罪人的。”
尚英道:“前段时间,我好像听到老爷与一个叫张恺的人吵过架,自那次之后,老爷就常常嗜酒烂醉。”
谷云道:“昨天你老爷有没醉酒?”
尚英道:“好像是喝了点酒,只是到底有没醉,却是不知道?”
谷云道:“那个张恺是个什么样的人?”
车勇道:“好像是父亲生意上的一个朋友。我不知父亲与那厮吵过一架,不然就会知道,那厮一定是欠了我父亲货物的钱,没按时还,才吵的。”
谷云道:“你父亲是做什么生意的?”
车勇道:“我家做的酿酒生意,那张恺是酒商,常赊我家的账。”
谷云道:“现在卖酒的生意可是不差,他该不会赊你家的酒帐才对!”
车勇道:“他那个人比较爱赌,大概是把卖酒的赚到的钱都输了,没钱还我父亲,才被我父亲骂的。”
谷云问:“那他会不会因此而怨恨你的父亲?”
车勇道:“很多人都赊我们家的酒账,我想不至于吧!”
谷云道:“他会不会每次都赊,欠上的帐目越来越大,最后明知很难还上,便起了歹心?”
车勇道:“他欠我家的钱财数目到底大不大,我看还得回去查看帐本才知道。”
谷云道:“好,这些务必都要一一查明,本县令一定会还你父亲一个公道的。”
然后谷云便派县尉郗小南与马勇还有梁忠,一起到车家查察证据。
路上,车棋对车勇道:“明明知道凶手一定是叔叔车乘舟所为,干嘛还要浪费那么多的口舌?”
车勇道:“我素知谷大人是个盖世奇才,他要知道案件会有那些可疑的地方,我当然是知无不言。”
车棋道:“我只是想尽快抓到杀手,觉得让杀手多逍遥于法外一刻钟,都显得是我们做子女的不孝。”
车勇道:“大哥,我的心情与你一样,都想让凶手尽快伏法。昨夜我们大家一夜都没睡,眼睛都哭肿了……”
车棋道:“但愿父亲保佑我们,尽快地找到杀人凶手的证据,让他尽快给父亲偿命。”
郗小南道:“案件还未找到确凿的证据之前,是不能武断地下定论的,任何蜘丝马迹,希望你们都要告诉我们,这样我们才会更快的破案。”
车棋却道:“可是我的直觉告诉我,就是车乘舟害死了我的父亲,他就是为了占有我们所有的祖传产业的。”
郗小南道:“既然你这么认定你的直觉,那我们便先从你的直觉查起。”
车棋道:“那可多谢大人了。”
郗小南带着的士兵顶着白天的强烈光照,加速向桃花圩的车家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