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鹰寨的三千之兵,兵败如山倒!
谷云在阵中见有如此多的漏网之鱼,不由得一声长叹!自以为已算无遗策,却没想到会遇到这么档事。
那些来自青蒲村的年轻青村民,竟对那些凶残的贼兵,心生怜悯之心,致使龙门阵的煞气受损,而让那一千多的士兵,逃得脱龙门大阵。
这些年青轻的青蒲村之人,不懂得放虎归山,后患无穷的道理。
“为什么?你干嘛不下狠手?那一枪,明明就可要了他们的性命?”展飞对几个青蒲村的青年人喝斥道。
看着敌兵,从自己的身后溜走,脱出了龙门之阵,展飞气得要吐血。
那十几名的青蒲村的村民,本来是奋勇杀敌,可没一盏茶时分,就杀了二三十人,不禁手都软了。
再说他们看到那些山匪的憎恶面,越来越显得可怜,于是他们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罪。
“不知为什么?我们下不了手!我们从没想过此刻双手染满了鲜血的感觉。”青蒲村的青年人,神情有点发抖的样子。
飞鹰寨在闯龙门阵,损失了二千兵马后,见到大阵的战意颇变,于是他抓住难得的逃生机会,都逃出了龙门大阵。
青蒲村的所有长者,都目睹了这不可饶恕的的情景。
所有人都明白,这绝不是龙门阵出现了问题,而是青蒲村青年人的战心发生了变异。
谷云一声长叹后,便命令展飞带同其他的其它的五位护卫,再带领着本部的五百将士,还有就是再带着北沙县衙的五百兵马,向着飞鹰寨兵马逃跑的地方直追。
带着北沙县衙的五百兵马的原因是,他们是本地人,会更熟悉地形一些。
战马在闯入龙门阵的那一刹那都被杀个精光了,敌人逃跑的速度一定公很慢,所以谷云还是不愿放过最后一丝歼灭所有飞鹰寨敌人的机会。
一千多人逃跑,总是无可避免地留下了很多的脚印。
长途奔袭中,因怕敌人会在中途设下埋伏,谷云命令,这一千人,排成个一字长蛇阵,这样便可以做到万无一失。
敌人已失了战车,以一字长蛇阵,足以绰绰有余地对付飞鹰寨的所有人。
“大人,依这些留下的的脚印,一定可以追到敌人。
可追了两个多时辰后才发现敌人逃跑时,而没有走原路。
却说,孟天飞,带着他的残余的兵力,边走边哭。
逃了没半个时辰,又见到有探马来报,说县衙的追兵已快追上。
众多逃兵听了,不禁有魂飞天外的感觉。
“难道真的要天亡我孟天飞在此么?”孟天飞一声绝望之意悠然而生。
飞鹰寨创立的十多年来,何时受过如此的大败。
此刻还要还要如丧家之犬般被追赶,更是从没有之辱。
加快了逃跑的速度,可发现自己的归途多是沙地,会留下较多且深的脚印。
于是便想到要绕道而行,这样他才能保得住这一千多的兵马。
可绕道而行了一个多时辰后,却发现自己的队伍依然没有摆脱对方的追赶。
众人,直走得舌干口渴。
“再这样走,没有被他们杀死,我们也渴死累死了!”一个飞鹰寨的元老发出了怨言。
他的脸色极是难看。
一直来,他都反对寨主为了私仇,而出动整个飞鹰寨的所有兵马来报仇。
可是没有用!山寨可是孟天飞一手创办,如果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劝他的话,恐怕会惹来杀身之祸。
孟天飞此时也听了这位元老的怨言,心头不由得一阵剧痛。心想当初要听他之言,山寨也许永远不会有今日之败,是自己太感情用事了!
“兄弟们,我们不用气馁,虽然我们的总兵力是损失了一大半,可我们的主力尚在,只要我们躲过今日之祸,卷土重来,指日可待!”孟天飞,不愿承认这一次行动的失败,而要把这起事件,粉饰成一次挫折罢了。
创立飞鹰寨的这些年来,得以如此高速的发展,完全是有赖于不断地把自己粉饰成一个战神!而黑道中人,大多也是慕名而来,经过多方的考察才加入飞鹰寨,坐把交椅的。
此时经他这些话的一煽,果然有不少的败军的头领,振作了士气。
可是大部分人,却是不相信这鬼话了。
似乎他战神的头衔要摘落了。
“为什么我们一直要挑荒林之路来走,我们可想快点回到寨里了!”一个贼兵忍不住问道。
他的话似乎也代表了一小部分人的心声。
荒林之路,多有此藤刺的植物,走这种路,脚上、身上,的皮肤,多会被刺伤不少。
此时追兵正紧,众人也管不了这么多了,而一心要加快行走的速度,身上手上的皮肤碰到那种藤刺便会一阵火辣辣地疼。
孟天飞又何尝不想尽快地回到飞鹰寨中去。
要知飞鹰寨具有易守难攻的特点,那山四周有湍急的河流守护着,山上更是布置了很多的机关。
只要逃回飞鹰寨,他们的战力就会徒升几倍之多。
可他更怕敌人知道这一重关系,而在路上狂追;要是那样的话,他们飞鹰寨的人,可回不到山寨里,就又必须又要与他们作战了。
没想到他耍的这个小心眼,却没能逃得过敌人的法眼,更惹自己山寨中起了不满之意。
“不怕跟众位位弟兄说,我孟天飞是不甘心,这次行动的失败!难道你们其中有谁甘心了?”孟天飞顿了一下,见没有一个人敢出声,接着又道:“如果我们继续按原路回山寨,恐怕官兵是不会如我们所愿的,故我要绕道而行,要与给敌人一轮打击。”
孟天飞要挽回自己战神的声誉,只有在回山之前对敌人进行一次回击。
那怕一次小小的胜利,都会改变众兄弟改变对他的看法。
要知道在这次行动中,损失最严重的是他的亲信。
因为他是整个龙门阵中的首要目标,凡围在他身边的亲信之兵,没一个是能生还的。
现在在飞鹰寨是只有极个别的元老支持他了。
多数黑道的头领,此时已发现,在飞鹰寨中,力量的天平已发生转变。
不再是孟天飞的势力一股独大,而是只剩下由几股黑道所掌控的势力完全地压过他的势力了。
谷云所领的一千多兵,的确在对飞鹰寨的人马正在全速追赶。
而飞鹰寨一直没能甩掉谷云所带的兵。却是谷云,在敌军闯龙门阵时,就派了一个敢死之人,化装成飞鹰寨中的人,而混在飞鹰寨中。
其时,飞鹰寨死伤了二千多人,折了大半的人马,谁还会辨认有奸细混入到他们中的队伍中去了呢?
混在了黑鹰寨中的卧底,沿途给谷云留下了标记。
故飞鹰寨怎么也甩不掉谷云对他们的追赶。
“大人,此地多长藤刺的植物,贸然这样追击,敌人未必赶得上,而我们众多弟兄们,首先要吃很多的苦头了。”展飞向谷云禀报。
这漫山都是藤刺的植物,想来他们所有的人都负了不少伤了。
不少人,想不顾受皮肉之伤,要赶路,要诛尽所有的贼寇。
不少人,却想让谷云另想它法,再痛击敌人。
“北沙县可有弟兄知道这处路径的?”谷云询问道。
他明白,此处并不是歼灭敌人的好地方,但敌人逃跑的速度一定会十分缓慢。
那些贼兵虽知道方向,却显然是对当地的地形及事物半点都不熟悉。
此时自己只有掌握确切的地理路径,方能化被动为主动。
“大人,我对这里的一路径非常熟悉,一草一木,都了如指掌。”一个北沙县的士兵挺身而出。
这个士兵,从小就是个放牛娃,故对这此的一草一木都了如指掌。
这时,能为谷云指点迷津,不禁非常的得意。
要知那可是他认为的最高的荣誉,以后他就要以此为傲,向所有认识他的人吹嘘了。
“大人,此处叫三岭山,山上可是长满了藤刺的植物,连牛都不进的地方。翻过这座三岭山,就是一处没有植物的石山,再翻过那座石山,就会有一条水流湍急的大河,过了河,就是飞鹰寨的大本营了。”这位士兵极欢快地回答了谷云的问话。
众人听了都心中一喜,那就是不用翻这座连牛都不敢上的山了。
只需绕道到对面的那座没有植物的山上,等侯着那群飞鹰寨中人便是。
“我们绕道,会不会,赶不上敌人?”谷云有些担心地问那个士兵。
那个士兵道:“不会的,越到山顶那种藤刺的植物越多,他们恐怕还得用身上的兵器,开路,才能翻过这座大山。”
听完那位士兵的话后,谷云沉吟了一下,思考歼敌之策。
“全速绕道而行!”谷云拔出腰间之剑,命令众士兵,排成长蛇阵,在山下的小道,绕道而行。
半个时时辰后,果然见到了一处没有山石的石山。
石山上光秃秃的的,路涧却极是好走。
谷云走到山顶,眺望后山的风景,不觉惊叹,飞鹰寨的老本营果然是个好去处。
但见那混儿洼,四周环水,有急流,有湖泊,洼处不停有白气冒起,根本就看不清,那里面的虚实。
地理位置,确实是易守难攻!
依此相推,那些飞鹰寨中人,都必然水性极好。
要是给他们攻过了这处山头,那这次追击可说是徒劳无功了。
谷云让所有的士兵都在山上吃了些干粮,又喝了些山下的甘泉,再休息了一会,才让他们布好一个箭阵,还有一个一字长蛇阵。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才见那边一千多个飞鹰寨的人,越过了那座漫山藤刺的山。
远远地看到了他们身上的衣服都破破烂烂的了,一个个像个叫化子。
还一个个,衣服上都有血迹,显然都是那座山上的藤刺所致。
飞鹰寨显然平常是不会从这边出入,以至于对这边的地形,全然不熟。
“孟天飞,看你还往那里逃。”谷云的一声大喝,几乎吓破了那一千人的胆。
孟天飞心想,此时,要再往回跑,显然已不是明智之举了。
因为士兵的气力,几乎已经耗尽,满身都是伤。
而家就近在咫尺,只要攻过了对面的这座石山,对面就是自己的大本营了。
“弟兄们,只要攻过这座山,我们就回到家了。
你们说,我们能回家门口,却有人不让我们进家里面,你们说,我们该怎么办?”经孟天飞的话这么一煽情,顿时那些快要倒地不起的一千多士兵,都强打起精神来,要作最后的战斗。
“我们跟他们拼了。”嘹亮的声音,从飞鹰寨的士兵口中发了出来。
那些筋皮力尽的的飞鹰寨的贼兵向谷云他们,发起了最后的强攻。
“弓弩手列阵。”顿时,一百多号弓弩手,排成两列,向着攻上来的贼匪,瞄准射击。
弓箭手,都瞄得贼准。
“射击。”一个接一个的敌人,倒下了。
不用半柱香的时间,一千多的敌人,最剩下五百不到的敌人了。
可这时,弓弩手们手上的箭已经用完。
看了这样的战果,谷云相当满意,拔剑一挥。
顿时,一千多号的士兵组成了一字长蛇阵攻向了敌人。
展飞贴身保护着谷云,其它四位护卫也没进长蛇阵里面,而专是寻找那些武艺高强的杀手,下手。
杀手果然是杀手,虽身负重伤,却依然还可攻进长蛇阵中去杀人。
一名杀手,砍断了长蛇阵中同时刺来的三根长枪,然后飞身扑下,瞬眼间,结果了三名士兵的性命。
可就在他杀了三人的同时,他的身体,却在瞬间被其余士兵的手中长枪捅成了马蜂窝,惨死在阵中。
蛇阵露出了缺口,可是很快又弥合在一起了。
如果,此时有一支小分队的敌兵,照着缺口,强攻或许能瞬间破去此阵。
可飞鹰寨中并无此见识的人。
很快,余下的五百多名山贼,又被歼灭了一百多名。
孟天飞看得心如刀绞,“老天爷,为什么要如此对待我,我孟天飞十年创业好不容易得来的成果,为什么一天之间就要收回去呀!”
孟天飞此时,似乎一天之间老了十岁。
所有的贼兵的战力,开始疯狂的下滑。
要逃已经晚了,他们的有人几乎都走不动路了。
此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忙从腰间,拔出一支筒管,管上有一条弹引,猛然一拉。
筒管,对着天空,射出了几颗信号弹。
这时孟天飞早年创立飞鹰寨时,一位神秘人给他一根弹管,说欠了孟天飞的一次人情,只要孟天飞,在危急关头,只要拔了那根弹管,他必派人来救。
果然没过多久,在旁边的一座山峰处,传来了玉笛的声音,声音响过后,随即传来了一阵阵的香风。
很多人都想,这奇怪情景中必有古怪。
果然没过多久,便见山林中飞出一大群的野蜂。
那些野蜂,似乎数以千万计。
谷云身边的所有士兵,见状,便知是毒蜂,被蜇得多了,会有生命的危险。
所有人拔脚就往石山的另一侧狂奔,谷云还有展飞见身边的士兵一下跑了个没踪影,不禁都慌了神。
赶紧都紧随着士兵,一起狂奔,生怕被最野蜂群给蜇到了。
那群野蜂似乎极懂人性,居然只是把谷云等人赶走而已。
众人被野蜂群赶得没命似的狂奔,往着林深处去。
不知狂奔了多少时候,幸好都没有被最野蜂蜇到。
“这野蜂究竟是何人所养,竟然如此的通灵性?”谷云一边走,一边询问众人。
“这是墨派的一位隐者所养,记得三十多年前,他便生活在此处了,没想到他竟然会出手相救那群穷凶极恶的山贼。”一个北沙县的士兵道。
“墨派的隐者,素来不喜与人交往,只喜欢独自修炼,想来是飞鹰寨的人曾对他有过一些恩惠,现在他只是报恩而已。”展飞道。
展飞向来见见多识广,谷云自然相信他所说的。
只是可惜了,还是没能全歼所有的飞鹰寨的人马。
“大人咱们还是回去吧!”马勇向谷云提议。
然后谷云集齐了所有的人马,还有一千来人,这次战斗只伤亡了几个人。
然而,众人在这次深林中走了多时,这天偏天又渐渐了暗了下来,还下起了小雨。
众人不免都做了落汤鸡,在林中转来转去,却是摸不到方向与出路。
“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路径如此怪异,走着走着,却又走回了原点?”谷云惊问道。
谷云的话瞬间让这一千多人的士兵都慌了神。
“这里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迷石林?相传要是在这里面迷了路,可能怎么走也走不出去,直到饿死为主。”马勇似乎听说过这个传闻,此时如实地向谷云回答。
这个传闻还是在马勇儿时,就听说了,没想到人到中年,还真的给遇上了。
谷云却认为这里面一定与那个驱蜂追赶他们的人有关。
这里一千多人是否能出去,看来还得那个驱蜂的良心是否能最终发现。
听刚才展飞说那个墨派的人,似乎那是个一得道的高士,不可能漠视他们一千多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