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钰兑现了他的曾诺,三日之后的一个夜晚,他又悄悄的潜入到姜九歌的闺房,并且把自己配制的解药带给了她。
姜九歌看着桌子上的药瓶,良久没有动作。
“怎么还不信我,非要我帮你试吃一下吗?”赵景钰看着她的样子,剑眉微挑,头一次见到比他还要小心谨慎的女子。
“皇上放心,您贵为一国之尊,臣女怎会不信您。”姜九歌得意的笑笑,把那个药瓶小心的收了起来。
相对于她的坦然,赵景钰就显得有些坐不住了,他惊讶的看着她,“你是如何知道朕的?”
“如何?”姜九歌摇头一笑,“臣女虽然愚钝,但赵国能姓赵的也只有皇亲国戚了吧!再者我一直到皇上的名字,稍加打听就知道了。”
赵景钰仔细的摸着茶杯,一脸的痴笑,“谁要是认为你愚钝,那这天下就没有聪敏的人。”
“皇上说笑了。”姜九歌还是一脸的淡定,就算是知道了他的身份,也丝毫没有畏惧,这让赵景钰更加的欣赏她了。
想着想着便想到了前几天的事情,便道:“前几天你救了侯府的小侯爷,让他对你钟爱有加,昨日还进宫跟朕请旨,说你们本就有父母定下的婚约,因为误会说你不想要嫁给他,让朕帮你们赐婚呢!”他边说着,还观察着姜九歌的神色。
姜九歌只当不知,神情略微感伤,“皇上,当臣女沉默寡言想要安安静静做个温良贤淑的女子,小侯爷不曾看重;臣女不想要约束自己,变了性子时,他又请求皇上的赐婚,这样善变的人,何谈情深意重,臣女怎能嫁给这样的人?皇上您如此深明大义,也一定不会同意小侯爷的请求吧。”
她莞尔一笑,脸上带着肯定的表情。
“如果朕说已经同意了呢!”
“皇上同意了啊!那圣旨呢!”姜九歌摊开了手掌,像是和他讨要圣旨一样。
赵景钰垂眸看了一眼她的手掌,抬手握住她的手,微微用力就把她整个人拉到了自己的怀中。
“你这样聪慧,朕怎么会把你赐给小侯爷。”他像是酝酿了很久一般,才温和的开口。
姜九歌听后,心头猛地一颤,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不熟悉的人告白,让她有点无措;还是觉得这个节奏发展的太快了,他们不过算是第二次见面而已。
她微微用力挣脱赵景钰的怀抱,退离了几步之远,“皇上……”正当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时候,突然澜华苑整个院子亮起了灯火,还伴随着“抓刺客”的呼喊。
姜九歌和赵景钰对视了一眼,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的。
赵景钰自是不会怕,可是他深夜乔装出宫,要是被那些大臣知道了,还不知道该如何弹劾他呢,被有心人抓住把柄,更是不乐观。
“选秀就在两月之后,届时朕会让你入选,留在朕的身边。”
“皇上,不……”姜九歌的“要”字还没有说完,赵景钰已经从房间里面消失了,而外间的房门已经被人用力的敲响。
“大小姐,大小姐你没事吧!我们是来抓刺客的。”
“你们干什么?那里有什么刺客,这里是小姐的闺房,难不成你们想要以下犯上,欺负了小姐去吗?”思烟在外面靠着门,一边担忧着里间的情况,一边还要应付这些想要硬闯的人。
姜九歌在房间里面收拾了一下,在思烟快要沉不住的时候,她从里间走了出来,一脸的怒意,“我在房间里面相安无事,你们是从何得知有刺客的,难不成想要玷污了本小姐的名声吗?”有过一次就已经够了,偏偏那些人不死心,还要再来一次。
“大小姐,您真的误会小的们了,上一次在街上小侯爷还被无辜行刺,要是现在小姐出了什么状况,那就是小的们的罪过了。”
哼,说的好听,姜九歌冷眼看着;好在思烟已经意会了她的意思,也不再用力的堵着门口。
院子里像是围了好些人,见姜九歌僵持着,更加认定她屋子里有见不得人的事情,于是姜柒璃大声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要是大姐出了什么事情,唯你们是问!”
听到有人发话了,那些人在一次用力的撞门,因为用力过猛,几个人一起齐齐的倒在了地上,姜九歌正巧站在他们的面前,思烟早已经推在了她的身边。
门一开,有些害怕的灵芷也跑了进来,站在姜九歌的身边。
“既然你们想这样赎罪,那就不要起来了。”姜九歌冷冷的开口,一脚踩在了那个小厮的背上,让他不得动弹,只能咬牙趴在地上。
见此,思烟犹豫了一下,同样抬脚踩在了另外一个小厮的身上,让他也不得起来。
院子外的人被姜九歌的气势吓到,守在门口的婆子也有些心虚,不敢进来查看房间。
“九歌,你这是干什么,难不成母亲关心你也错了!”邵氏怒气冲冲的看着姜九歌,进到院子里的时候,透过窗户分明能看得出房间里面是有个男人的,这要是被人跑了,还抓不住把柄,那今天动员起来这么多人也就亏了。
“关心我?关心女儿用得着动用这么多的人吗?若真是要来抓刺客的,院子里的众人又有几个能扛得住刺客的拳头,还让这几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厮冲入女儿的闺房,这像话吗?母亲!”姜九歌咬牙开口,抬起自己的脚踢在了被踩得那个小厮。
这一次她是丝毫没有顾忌,一次两次的警告,他们不收敛,那就休想让她给他们第三次机会。
那个小厮直接被她踹飞,整个人从房间里面飞了出去,倒在了邵氏的脚下,那个小厮口中吐出一大口鲜血,昏倒在了地上。
“啊!”大晚上的遇到血光,尤其都是一些女眷,见此纷纷跳脚躲避。
连一向镇定的姜柒璃也愣了愣神,回过神来则是更加憎恨的看着姜九歌,她得知陆行智已经向皇上请旨赐婚了,她不就是救了他一命,值得他这样对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