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两相隔一寸就好了,其他都不用太注意,也不需要浇水,没三天凌晨来一趟,收集点露水浇灌。”司徒南娓娓说道。
商迟脸色变了变,一把拉住司徒南,有些气闷,“每三天早上收集露水浇灌?你不是在耍我?”这就是所谓的不需要太注意?!
“在下觉得小夫人没问题的!”司徒南露出一抹如沐春风般的笑容,商迟咬了咬牙,脸都黑成碳了。
“加钱!”
商迟冷冷的开口,司徒南一个趔趄,有些想笑又得憋着,“小夫人,在下可是给了你七成的药草钱。”
“一码归一码,这是劳务费!”商迟不松口,司徒南有些哭笑不得,摆摆手,从腰间掏出一百两碎银,“小夫人,在下这次出来身上带的银两也所剩无几了,留点给在下当路费回家。”
商迟毫不犹豫的接过,一点也没有于心不安,“好了,你可以走了,种好了之后我直接送到药铺去,要全部种完吗,我事先说好了,这地不能一下子种完,至少要分三次种完,如果没有季节限制,我就连着三次种完,如果有,我就只能种三成的种子,剩下的以后再种。”
“这个没事,小夫人种完接着种便好,只要不要在其他地方种就好。”司徒南说完便下了山,商迟把整块地种好了,才走到那片厚厚的枯叶下面,翻开,果真开到两朵正冒着头的红蘑菇。
“看来还得感谢司徒南了,要不是他我还不会上来这里看呢,说不定就错过了这几多红蘑菇,又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商迟喜滋滋的想。
不过笑容没持续多久,就在村口被王雨蝶拦了下来。
“商小迟!”
一声低喊从村头大树那里传来,商迟停下脚步,就见王雨蝶在那招手。
“你找我什么事?”商迟问道,却见王雨蝶一脸的小心翼翼,把商迟拉过去悄悄说道,“昨天那些人又来了,就在你那破茅屋里,他们来了两个时辰了,说要等你回来!”
王雨蝶说完,眼巴巴的看着商迟,商迟会意的从口袋里拿出一串糖葫芦,那是她在小镇里买的,准备给小九吃的,不过看在王雨蝶的通风报信上,分她一串。
“下次再有这些事,记得跟我说。”商迟说完就朝家里的方向走去,王雨蝶见好处拿到了,蹦跳着跑了。
杨家来得如此频繁不懈,看来她这次躲不过了,还不如趁早解决,免得日后再生是非。
而且,家里还有小九呢,虽然带回来个半大的孩子自己是无所谓,但这里毕竟是老旧的封建社会,她一个“被休的寡妇”,要让人发现带了个男孩回来,指不定得传成什么样。
商迟想着,便直接走到家门口,门口没啥人,因为他们全跑到屋后那边正在准备建房子的地去了,黑压压一片,老远还听到吵吵嚷嚷的声音。
商迟刚想过去,便看见屋里的破门响起一声轻微的开门声,一抹矮小的身影隐匿在屋子后面,看着她。
商迟微微一皱眉,突然计上心来。
商迟走到门边,小九立刻打开了门,他缩在门后,神色有些害怕,“迟姐姐,外面来了好多人,小九害怕。”
商迟摸了摸小九的头,笑道,“别怕,呆在屋子里别出来。”
商迟说完,看了眼跟在小九后面大黑,顿时眼睛笑眯眯了起来。
“大黑,走,跟我赶人去!”
大黑狗眼睛一缩,一股恶寒从背后升起,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感到心里突突的,这女人不好惹啊。
商迟带着没有被锁链捆住的半人高的大黑狗,脸色冷寂的朝人群中走去,还没走到,就听到一个尖锐的嗓子在那叫嚣着。
“谁让你在这凿地基了,谁给你出钱,我杨家可不出一分钱。”
大虎有些不满的反驳,“又不是叫你们出钱,而且小迟已经给我们付了一半的工钱,建的是他的房子又不是你的。”说着还不满的嘀咕一声,“真不知道你们杨家来凑什么热闹。”
那身材丰盈的女人一听,立马叫声大过天,“商小迟那小贱人是我杨家买了的,她还敢一个人在这建房子,真是笑话,你敢建我就报官,快把那小贱人给我叫出来。”
“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村长家的媳妇特别看不惯这种鼻孔朝天的人,曾经多次,杨家在外诋毁他们村子不说,上头发往村子里的福利也被他们克扣,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没人敢公然跟这种与官场勾结的大地主叫板,但有时候也有忍不住的时候。
另一个人也接口,愤愤不平,“虽说商小迟是卖给了你们杨家,但既然你们已经把人赶走了,就不要看人家发财了就来找人家麻烦,这里不是你们上丘村,你们不要太过分,想闹事回你们村闹去!”
主要是这杨家的女人太过分了,当着他们村人的面,竟然出言喝止造房子,态度恶劣,目中无人!那不仅仅是关乎商小迟个人,而是他们村子。
倒不是她们对商小迟有多好维护她,而是,就在前几日,杨家大肆搜刮征收他们村子里的田地,按照正常租金就算了,偏生他们压到了市价的三分之一,怎能不叫人怒意难消!但又因为他们杨家跟县太爷有不小的关系,官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竟无可奈何,只能被迫已低价把地租给杨家。
这杨家已经越来越猖狂了!
“我们杨家的事,关你们什么事,一个个不回家带孩子,来着凑什么热闹,商翠花你说是不是?”杨家女人朝跟在身后,一脸恭维的肥胖女人出声。
商翠花连连欠身应答,那阿谀奉承的态度看得周遭人非常的厌恶。
“那小贱人早就卖给了杨家,大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也不知商翠花收了什么好处,脸上笑开了花,倒是对不满的村民目怒相视。
呵,看来这事没法拖了,还想着怎么去偷偷拿回卖身契,现在这样子,根本没理由了,古代的封建社会,卖身契可是人的一生。
商迟冷漠的看着一副比一副更丑陋的嘴脸,嘴角不由得勾勒出一抹诡异的笑意。
“哎呀呀,我当是谁在我家门口吠,原来是外村人,外村人在我家门口做什么,莫不是想抢劫?我可不知道我家大黑给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