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洗衣店出来,向家俊就直奔电脑城而去,在那里买了几个专用摄像头和一些相关耗材,就准备回家里去。
这个时候,电话响了,向家俊急忙掏出一看,“欧阳华”,就按了接听键,电话才接通,一个急吼吼地声音就传了过来:“俊哥,快,带辆车过来接杨立他们,我们的车在桥头村这里出事了。”
向家俊一听也急了,问道:“人有事没有?”
“人没事!”
“人没事就好,等着我,桥头村离县城不远,不出意外,我15分钟内赶到。”说完就挂了电话,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向车金刚家驶去。
到了车金刚那里,叫上车金刚,向家俊就亲自开着车金刚那里停着的猎豹越野车,往欧阳华车子出事的地方急驶而去。
向家俊的驾驶技术可不是盖的,见车超车,油门是直接踩到底,用风驰电掣来形容都有过之而无不及,让坐在上面的车金刚满脸恐怖,死死的拉着车上的扶手,暗叹自愧不如,这几年自己所谓的飚车,那都白瞎了。
在县城里的时候,路上的车,看到向家俊的猎豹车,如发疯一般横冲直撞,也是避让连连,唯恐撞着自己。
出了县城驶入乡村公路,就只听到一声喇叭和见到一道尘土飞扬,猎豹车就已经过去了,也是惊得行人和车辆惊恐不已,连骂谁这么急着去鬼门关呀。
不到15分钟,向家俊与车金刚就赶到了欧阳华出事的地方,此时已经是中午12点过了,太阳火辣辣的。
那辆奥迪车就侧翻在公路边的水田里,欧阳华与杨立站在旁边,一身的泥浆,一脸的愤怒还有一脸的惊恐。
一个女人紧紧抱着一个小孩,也是浑身泥浆,那小孩使劲哭着,不用想,肯定是杨立的老婆和孩子。
向家俊没有管欧阳华两人,直接就往那女人走了过去,仔细查看了下孩子,小孩没有什么伤,只是在那小孩哭的时候,脑门前凸起粗粗的一根筋,看上去十分吓人。如此,他算是明白了,这估计是那先天性心脏病外化的表现,可怜至极。
向家俊看到如此情形,也是无能为力,只好转身对着欧阳华吼道:“怎么回事呀,开车这么不小心,还好没有伤人,要是伤着人了,我看你今天怎么交待,怎么对得起杨立一家人!”
“俊哥,不要怪华子,他开得非常小心,是为了避让对面来的一辆大车,才变成现在这种状况的。”杨立替欧阳华解释道。
“那大车呢?”
“大车看到我们翻车后就开走了。”
这时欧阳华开口接着:“要不是我果断避让,往水田里开,就会被那大车撞个正着,估计你现在都看不到我们了,你是不知道,当时那大车的速度起码在80码,要是被撞着,你自己想,会是什么后果。”说完还一脸的无辜,就如小孩受了委屈一样。
“哦,看清车牌没有?”
“没有车牌。”
“那车的颜色呢?”
“蓝色,很普通的那种,就是经常看到拖沙子那种车。”
“车子开过去多久了?前面有岔路没有?”
“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前面十公里处就有三条岔路。”
这时,车金刚已经打完电话叫拖车过来拉车了。
向家俊沉吟了一下,就叫车金刚先送杨立一家人到城里,先把衣服换了,然后送他们到火车站坐火车,他与欧阳华留在这里等拖车。还与杨立换了件衣服,并把自己的背包交与了车金刚。
车金刚也没有啰嗦,按向家俊的吩咐照办,戴上杨立一家人就往城里开去。
向家俊是想等在这里,看那辆车还会开回来不。
在他看来,这不是简单的避让问题,这就是一起有预谋的谋杀,说谋杀可能重了一点,但却是实实在在的谋杀,如果真正撞上,那不是谋杀是什么?车里可是三个大人,还有一个小孩呀。
这绝对是丁小天指使人干的,他麻的,这笔帐一定要跟他算,今天这一系列事件,先是欧阳华的面包车刹车被人做了手脚,后是奥迪车被人逼翻,这一切,不都是有预谋的吗?
想到这里,向家俊就气不打一处来,仰首向天,对着天空骂道:
“丁小天,你想玩大的是吧,哥就赔你玩大的,你不就是想逼我出手吗,好,我如你所愿,满足你的愿望。”
欧阳华这时也醒悟过来,对着向家俊说道:“俊哥,这难道又是丁小天所为,我操他麻,这苟日的,真是丧尽天良,连女人小孩都不放过,简直就是畜生。不,叫他畜生都是抬举他了,他连畜生都不如。呸!”说完狠狠往地上吐了口口水。
“到现在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呀,从早上你面包车到现在这奥迪车,你仔细想想,那一件事没有联系,你又再想想,别人看到开奥迪车的,都是避让,谁还敢往上撞呀,这不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向家俊看着远方说道。
“俊哥,那现在我们怎么办,直接杀到他那洗浴中心去吗,这回我们没有他的把柄在手里了,他肯定会报警的。如果直接杀到洗浴中心,肯定是自投罗网。”欧阳华看着向家俊说道。
“不要忘了,我们手里还有录像资料。他做这一切,就是想逼我们出手,好报警法办我们,他这是阳谋。他也只有走这条路,搞阴谋,他知道不是我的对手。可他没有想到,我们还有后手。哈哈。”向家俊怒极而笑。
接着又问道:“前面的岔路能回到县城里不?”
“回不了。”
“那就好,不出所料,再有个把小时,那辆车肯定会开回来,要是那车开回来,你应该能认出来吧。”
“化成灰我都认得出来,虽然没有车牌,也很大众,但前面那‘黄河’车标我还是认识的,上面还绑了根红布带。”
“这就好,我们准备一下吧,只要能把那车拦下来就好。”
于是两人就开始忙碌起来,各自到附近找了一根圆木扛了回来。
1小时后,拖车到了,两人让拖车司机把车拖到车金刚那里,就扛着圆木往县城方向走。两人一身泥,远看近看,都与民工无异。
两人就这样扛着圆木在公路上走着,不一会儿,后面就传来了一辆大车发动机轰鸣声,两人回头看了一眼,一辆蓝色的黄河牌大卡车,车子看上去还很新,有牌照,那车标上系着的红布带还迎风飘扬着。
“就是这辆车!”欧阳华对着向家俊说道。
“好,把木头横在路中间。”向家俊说完就把圆木放了下来,横在路中间,坐在了上面。
欧阳华也学着向家俊的样子,把圆木放了下来,也坐在了木头中间。
不一会儿,那辆黄河牌卡车就到了他们后面,不停的按着喇叭,两人转过头,站了起来,走到了路边,对着黄河牌卡车不停挥手,意思是让那车主戴他们一程。
黄河牌卡车到了他们跟前,停了下来,从驾驶室伸出一个圆圆的脑袋,对着两人说道:“你们两个土包子,想死是不,赶快把木头拿开,老子还有急事呢。”
向家俊走到驾驶员一侧,对着那圆脑袋说道:“大哥,你行行好不,戴我一程,我一个兄弟在城里出了点意外,死了,等着我们用这两根圆木去做棺材呢。”
车上就这圆脑袋一人,一听向家俊的话,气不打一处来,把档拍到空档,拉起手刹,打开车门就跳了下来,对着向家俊就是一脚踹过去,嘴里还骂道:“你麻的是拿大爷消遣是不,叫你们搬开木头,还这么多理由”。
向家俊也没想到这圆脑袋,下车就开打,估计是凶神恶煞惯了。心想,老子还没发飚,你倒先发了起来,这样正好,就让老子代你父母好好教训你他麻的一回。
向家俊看到圆脑袋一脚踢过来,一个抄抱,就接住了那胖腿,往后猛力一拉,只听“咔”地一声,就把这圆脑袋拉了一个大非常标准的劈叉,痛得圆脑袋,抱着自己的腿,杀猪般嚎叫起来。
向家俊才不管你嚎叫,对着圆脑袋的脸就是正反两脚,踢得圆脑袋又是一阵嚎叫,话都说不出来,脸也瞬间肿了起来,跟八戒差不多。
欧阳华这时也冲了上来,对着胖脸也是一顿猛抽,好一会儿才停手。
然后两人就抱着手,冷冷看着圆脑袋,一语不发。
过了好一会儿,那圆脑袋才止住自己的嚎叫,惊恐地望着两人,小眼睛不停转着,说道:“两位大哥,小的是有眼不识泰山,就饶过小的一回吧,有什么话好好说。”
向家俊看着圆脑袋,说道:“那好,我问你,是丁小天派你来撞我们车的吧。”
“两位大哥,那个什么丁小天我不认识呀,我可是刚刚拉货到青山镇回来呀,在路上没有发生过什么事呀。”圆脑袋怔了下,眼睛闪了一下说道。
“啪啪”向家俊对着圆脑袋的脸又是一阵猛抽,抽完后也不说话,冷冷看着他。
“大哥,我说,我说,这一切都是丁小天的小舅子李相千安排我做的,这车也是他找来的,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就放过我吧,我还有七十的老母在家等着我抚养呢。”说完竟然哭了起来。
向家俊鄙夷地看着圆脑袋,一把就将他提了起来,丢在了水田里,然后把横着的圆木丢到车箱里。两人就钻进了车里。
向家俊坐在驾驶位置,直接三档起步了,几脚油门一轰过后,这黄河牌卡车就如怒吼地雄狮一样,往城里驶去。
在车上,向家俊对着欧阳华进行了一番交待,叫他一定要按他所说的去做,不然就会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