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赖品听他这样说,脸上还是露出不解之色。
许富忠抓了一下头发,看看抢救室,发现门还是紧闭着,没有动静。
他平静了一下情绪,慢慢分析道:“你看,他从来没害怕过我和贾少,说翻脸就翻脸。为什么呢?就凭他是一个小小地村霸?显然不是,真正原因是我们都是凡人,所以他根本不怕。”
许富忠为颜墨的“大胆”找到了一个理由,他的心理瞬间舒服了许多。这种非凡的人,敢于戏弄他也就顺理成章啦!
这口气一顺,他的思维更敏捷了。
“本来他不知道贾少的下落,至少在我们到访时,他还不知道。所以,他一开始听说贾少失踪,也是大吃一惊。
“我估计他本来也不想花功夫探查贾少的下落,爱去哪就去哪呗,所以他与我东拉西扯了好一会茶叶啊什么的。
“但是,在我言词恳切地保证贾少不与他抢女人后,他满意了,那个女人也进来表示满意了。
“这一点很重要,她一定是在门外偷听了我们的谈话,颜墨得到她的示意,这才发功探查了贾少的下落,然后将下落告诉了我。”
许富忠一点点分析下来,发现这才合情合理的解释了今天的现象,因果逻辑关系也清晰了起来。
包括细节也合符合节了,不然再如何恋坚情热,他们也不应该在自己面前玩那种“银荡”的小动作啊!
要知道,他们可是师生啊,自己是知道他们身份的。所以,他们这个动作一定是在传达信息。
什么信息?就是女人说,我满意了!
女人满意了,事情就简单了。
“这是个危险的男人,花旗国有超人,我们中华也有很多特异功能人士,这些人不能惹啊!”许富忠感慨道。
蓝赖品脸上露出敬畏之色,道:“许少,你在京城交游广阔,与那些大师认识吗?”
许富忠摇摇头道:“还没有缘分,想见他们一面不容易啊!”
蓝赖品眼珠一转,道:“这个颜墨如果也是个特异功能大师,那咱们岂不是有机会与他攀上关系?”
“也算是有机会了。这样,我和叔叔说一声,让你先不急着入京,陪我在这里处理这件事,顺便也找机会结识他。”许富忠浣熊脸露出果断之色,安排道。
“这样也好,许少,以后我就跟你了。”蓝赖品闻言,僵尸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现在剩下一个问题,贾少这一天一夜去了哪里?”许富忠挠头道。
蓝赖品:“贾少没醒来之前,估计我们没法弄清了。”
“或许可以去问问颜墨大师,也许他能探查得到。我想他的特殊能力应该是精神探测类的,听说这类高人能预测,能遥感……”
……
被许富忠认定为特异功能大师的颜墨同学,如今却在家中与元近天谈着俗不可耐的生意经。
“戏法搭台,商品唱戏”这八个字说来简单,做起来可没那么简单。
这是个强大的理念,如何将这个理念模式化,如何发挥这个理念的作用取得经济效益,却有很多套路窍门。
如果仅仅有理念,就相当于一个艺术品只有一个毛坯,不仅丑陋,还根本无法变现。
所以,元近天听到颜墨这八字真言,回去想了一晚上,也只是想法越多,疑问就越多。
戏法与商品如何相互交融,最大化的取得戏法的经济价值?
如何抓住观众的需求,让他们看戏之余,高高兴兴地将商品买回去?如何屏蔽竞争,杜绝跟风,让顾客不买别人、只买我的?
如何不让观众有上当受骗的感觉,树立口碑,避免断头客生意,抓住回头客?
……
这些疑问困扰着元近天,让他夜不成寐。
天刚亮,他就拉住从酒醉中醒来的老罗,探讨这个理念。可惜老罗也不是个资深生意人,同样不知如何运作这个理念。
不过,这个理念也给了老罗一个滞销商品变现的希望,眼巴巴等着颜墨带领走出困境的人,马上又多了一个。
元龙一早就带着元玲出去了,他作为颜墨的结拜兄弟,上门去拜访颜墨顺理成章,不显突兀。
元近天和老罗则不能第一波就过去,那样太着相,毕竟颜墨没有义务要帮他们。总要有人过去探清颜墨心意,他们才能前去请教。
中午元龙从颜墨处回来后,将颜墨家的情况和颜墨的心意告诉了元近天,元近天才按礼节做好登门准备,正式上门拜访。
……
“天叔,就先这样定吧,用老罗捡来的滞销商品,在仙姑赐福大集的10天里做一个试验。如果可行,咱们再说开公司的事,到时专心走这条道,未必不能发大财,赚大钱。”颜墨道。
“好,今晚我回去就与老罗再谈一谈,确定好利益划分,按你的策划案安排好准备工作,争取在三月二十二开锣唱戏,一炮冲天。”元近天高兴地应道,挥了挥手上拿着几张纸。
他手上拿着的那几张纸,就是颜墨昨晚给他做的一个策划案。
这个策划案只是一次促销商品的活动方案。
不过,这不是一个普通的促销方案,里面集成了许多先进的理念,引流,锁定,成交,补货都各有套路,充满前所未有的创意。
元近天一看之下,立刻惊为天人,欢喜赞叹,情难自已。
待到颜墨一条条指点他窍门所在,元近天只听得心旷神怡,便如一个非洲土著忽然置身于纽约街头,目之所接,耳之所闻,莫不新奇万端。
他百分之百的相信,只要按这套方案实行,不仅能将老罗的滞销商品一扫而空,还能按补货方案取得更大的利益。
确定会成功的一个活动,给了元近天前所未有的信心。同时,他心中对颜墨更是迷信。是的,没错,就是迷信!
他相信这个少年就是天纵英才,思想大师。有没有生活经验已不足于束缚这个少年的思想,他的思维已突破天际,世间没有什么能遮蔽他的眼睛。
得到指点,元近天对未来充满信心。落到实处,首先要面对的,就是利益划分了,没有利益的事,谁都不可能干。
老罗的利益,元家班、黎家班的利益,颜墨的利益,因着各自的资本不同、贡献大小、心理期望值高低而各不相同,如何划分这次活动产生的利润成了当务之急。
这一点就不用颜墨操心了,他全抛给元近天来操作,在这个活动中,他根本就没有多少利益期望。
这个活动,说实话对颜墨来说就是一个试验,不仅考验经济模式,也考验合作伙伴。
他虽然有自己的大计划,但他不会一开始就说出来。所以,元近天也不知道他看重的利益点,不知道他在这个活动中的着眼点在“人才”二字上。
颜墨就等着看各个合伙人的表演,达到他心理标准的,他就吸收入自己的团队,随着自己一起成长,一起振翅高飞。
达不到他心理标准的,就只能成为互相利用的工具,能赚多少,能赚多久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他是不可能再对他们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