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刚才你说你指示许富忠去医院找贾通?”
颜墨闻声看向说话之人,却是苗若彤。
要说刚才颜墨调笑的这些话,最相信的人就是苗若彤。
柏雪和周慧琳都以为颜墨是随口胡诌,其内容肯定是子虚乌有;唯有苗若彤相信颜墨所说的内容是真的,那些古怪而搞笑的词汇不过是小噱头。
所以,看到新闻,震撼最强烈的,除了颜墨,就是苗若彤。
“颜墨不会为了自己,真的用什么古怪的能力将贾通弄出意外,送进医院吧?”她下意识地想到。
要说这时代,与颜墨的前世同期确实不可同日而语,但有些潮流,却又巧合得若合符节。
这时空没有气功热,但同样有特异功能热,这日期的人们也疯狂相信世上有所谓特异功能的大师,各个国家都有许多科学家投入特异功能的研究之中。
在中华民间,民科更是不遗余力的推波助澜,“证实”出一个个奇迹,创造出一个个神通广大的“异能大师”。
所以,苗若彤和许富忠面对颜墨神奇的预言时,反应基本一致,第一时间想到他会不会是拥有“异能”?
颜墨看向苗若彤,只见她面色苍白,双眼凝缩,嘴唇微微颤抖,似有惧意。他心中不由一动,眼神一冷,不答反问道:“你是在害怕我吗?”
颜墨的话一出口,在场的三个女孩子全都感到了一股冷意,柏雪下意识地想起了颜墨两年前看向自己那两道冷冷地目光,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苗若彤接触到颜墨毫无感情的双眸,心中不由一疼。
你怀疑我?
这种想法,瞬间盖过对颜墨“异能”的怀疑,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颜墨见她不答,转头看向柏雪和周慧琳,又冷冷地问了一句:“你们也害怕我?”
不怪颜墨突然发神经,其实他心中一直有个心结。
前世他的实验室所在其实很隐秘,普通人并不知晓,但有一个漂亮地女人,却恰巧知道。
这个女人与他有过一夕情缘,他甚至想要娶她为妻。但她性格上的一些缺点,又让他犹豫不决,加上实验正处于紧要关头,所以就没付诸现实。
谁知实验成功后,他尚未与这个女人摊牌,这个女人却被收买了,指点敌人摸到了他的实验室。如果不是他早有准备,只怕他想同归于尽都不可得。
在启动爆炸前,与敌人周旋的过程中,他其实也想清楚了,这女人之所以背叛他,主要还是感情出了问题。
所以,他一重生,面对膀大腰圆、虎背熊腰的柏雪,他第一反应就是证实她是不是真心爱自己,渴望早早锚定自己的感情。
其实这就是他心结产生的心魔,他害怕自己再次找错女人,不知什么时候又被暗算。
他对敌我的关系异常敏感,就来自这心魔。
所以,苗若彤一露出异状,他第一反应就是:这女人是不是不信任我?这女人会不会在关键时刻背叛我?
他的逻辑是:不管这件事是不是我做的,不管我有没有能力做这种事,你要是站在我这边,你就应该无条件地相信我——相信我不会害你!
如果你做不到无条件的相信我,对不起,以后你就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所以,他问出的话不是:“你认为是我干的吗?”而是:“你是不是害怕我?”
这不是证明自己清白的问题,而是确定彼此信任关系的问题。
柏雪听到他突然问向自己,也是脑袋一懵,难道他心中又产生了疏远我的念头?为什么?
周慧琳则是完全不明状况,她第一反应就是,颜墨是不是疯了?怎么好端端地突然喜怒无常?
颜墨看到三女没有一个人回答,他的心神慢慢陷入魔障中,突然觉得兴味索然,眼神一黯,心跳变缓,心中一道冰墙拔地而起,浑身散发出一股寒意。
或许世间并没有什么真爱,男女在一起,真得只是荷尔蒙在作怪……
就在这时,一道深蓝倩影倏地扑入他的怀中,捧起他的脑袋,不管不顾地将红唇印到他的双唇上。
颜墨的心,怦然一跳。
苗若彤重重一吻,抬起头来,眼神中透出决然,道:“我不怕你。”
颜墨一怔,心跳再次强劲起来。
就在这时,苗若彤被一道红白纤影拉开,一道婀娜的身形再次扑入他的怀中,啪的一声,他的嘴唇再次被封。
嘴上一股吸撮之力传来,他感觉得到这个女孩心中充满火热,努力用她的热量温暖自己。胸前硕大的重压,充满柔软地力量,实实在在地让他感觉到世间仍然有人无条件地相信他。
“我只怕你不要我,其他什么都不怕!”柏雪抬起头来,神情坚决地道。
颜墨心中的冰墙,喀喇喇一声,轰然塌陷,他的心神,再次感觉到春风拂过。
颜墨的眼神,重新有了温度。
“你们不怕我无影无形地害你们?”颜墨嘲讽地笑道。
苗若彤坐在他右侧,对他情绪的变化,感觉非常敏锐,她用柔软的双手握住他的右手,轻声而坚定地道:“我相信你不会害我。”
柏雪也是坐到他另一侧,握住他另左手,道:“墨哥哥,我从来没怀疑过你会害我。从小你就保护我,每一次遇到危险,你都挺身而出,你的能力越强大,我就越觉得安全,你不需要怀疑我。”
颜墨的心,霍然解冻,这个世间,到底还是有两个女人知他信他懂他爱他。
颜墨再无顾忌,双手抬起,分开一揽,将苗、柏二女抱入自己的怀中。
他低下头,分别轻吻了一下两女的面颊,深情地曼声轻吟道:“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低沉的声音带着无上的魅惑,苦苦寻觅之情,浓浓意外之喜,深深地烙入两女心底,悠悠回荡撞击她们的心灵,让她们永生不忘。
两女神情迷醉,浑然忘我,只想让这道声音永远包围着自己,让这只手臂永远抱紧自己。
“喂,喂,喂!诗人就可以这样疯疯癫癫么?”
周慧琳在另一边沙发睁大双眼,眼珠几乎突破镜片,樱桃小嘴噘得老高,一脸不可思议。
她实在不明白,看个新闻,本来说得好好的,为何颜墨会突然冷脸相对,这还以可勉强理解为诗人纤细敏感的神经,波动起伏地情绪。
可是,两女跟着发神经,投怀送抱,公然突破底线,轮番亲吻,娥皇女英共秀恩爱,就不可理解了。
这真是亮瞎她的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