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这下是真的怒了，“你这混账东西，你还是不懂事的小孩子啊，说什么混账话呢，我可告诉你，我是想抱孙子，但只有秋歌生的孙子我才稀罕，你要真的在外面给我乱来，再好再多的孙子，也休想进我们顾家的大门！”

顾亦凡冷哼一声，“到时候可就不一定了，大不了走后门呗。”

“你……”婆婆被顾亦凡气的心绞痛，捂着心口说不出话来。

叶秋歌赶紧跑过去扶着婆婆，生怕婆婆会出事，焦急的解释，“妈，你没事吧？不是那样的，亦凡他说的都是气话，是我的错，我昨晚气他了，都是我的错，妈，您别生气，都是我不好，我错了，对不起……”

婆婆听到后好些了，可顾亦凡却突然发疯，他砰地一声扔到了手里的还装着米饭的瓷碗，“叶秋歌，你TMD的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一直认错！”

他怒吼的声音在房间里无尽的蔓延，连在二楼书房学习的顾非墨都吓的跑了出来。

婆婆从来没有见过自己一向沉稳城府的儿子这个样子，叶秋歌更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个样子，整栋房子里，顿时鸦雀无声，没人敢说话。

睡前，婆婆也是不太放心，和叶秋歌嘱咐，“夫妻都难免吵架，床头打架床尾和，你错了你就先认个错，等他不生气了，你在好好训训他，还有，如果他敢对你动手，你就大叫，妈一定过去打死他。”

叶秋歌感动的笑着，“没事的妈，我有办法哄他的，您早点睡吧。”

婆婆点头，“你也快去睡吧。”

“妈，晚安。”

“晚安。”

叶秋歌提着一颗心打开了卧室的房门，她哪有什么办法哄他啊，只是为了不让婆婆太担心罢了，她是想着，如果他真的动手打她，她也忍着吧，谁让她有罪呢。

他好像已经睡了，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叶秋歌第一次觉得，有时候他也像个孩子，就比如现在，像个和大人赌气的孩子，一个人闷闷不乐的躲在房间里，不愿意和任何人交流。

她轻手轻脚的上床，安安静静的躺在他的身后，思绪万千的凝着他伟岸的背影，不知道婆婆打他的那两下，有没有打疼他？

伸手轻轻的抚摸在他健硕的背上，像个偷果子的小孩，想碰又不敢碰，就在她提心吊胆的想贪婪的再靠近他一点儿的时候，他冷戾的声音出声，“不准碰！”

吓得叶秋歌倏然的收回自己的手，用力的闭着眼睛，连呼吸都不敢太快，僵硬着身体一动不动。

他说不准碰，那就真的不敢碰，她在他的身边，从来就不是自己，只是个做错事永远都得不到原谅的罪人。

一夜沉默，等她再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身边，她伸手放在他躺过的位置，已完全没有他留下的余温，凉透了。

就好比他们之间的关系，永远都捂不热。

婆婆还是每天都准备丰盛的营养餐，每天早上上班前，晚餐之后，叶秋歌都要被逼着喝一晚苦到让她都快失去味觉的中药。

而他们的夫妻生活，一如既往，即使每天晚上，共处一间卧室，睡在同一张床上，他会碰她，要她，只是从来没有语言的交流。

他想要的时候就要，从来不会问她愿不愿意，想不想要，事后，他洗澡上床睡觉，两人背对背睡着，中间隔着永远都无法逾越的距离。

这天快要下班的时候，叶秋歌肚子疼的厉害，看了一下日期，月事又是迟来一周多，这一次肯定也得疼的她半死。

回家后她实在疼的难受，没有吃晚餐就会房间床上躺着，婆婆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叶秋歌实话实说，“没事，就是月事来了，肚子疼。”

婆婆一听，心里顿时失望，这一个月又白忙活了。

顾亦凡回来没见到叶秋歌，但也没问，婆婆看他一眼，唉声叹气，“儿子，你说秋歌怀个孕怎么就这么费事，上次去医院检查，医生说这个月如果细心调理怀上应该没问题，这怎么就是没动静呢。”

顾亦凡看着妈妈，其实他也想不明白，叶秋歌为什么都不怀孕？

顾母小声的提议，“要不，你们直接去医院做人工的吧，你们现在这么年轻，成功的几率也高。”

“妈，你就别一直纠结这件事情了，你这样大家都很紧张，紧张的环境下也是不利于受孕的。”

“可是，妈是真的急啊。”

“……”顾亦凡理解妈妈，没有再说话，思绪万千。

晚餐做好，顾非墨也回来，婆婆和顾亦凡说，“你倒是去楼上看看自己老婆啊，依我看，这都怪你，赶紧去叫秋歌下来吃饭。”

顾亦凡抬头看了一眼二楼，这女人什么时候吃个饭还需要他亲自去请了，刚才妈妈也没说清楚，他还以为她一直没回来呢。

打开卧室的房门，她缩成一团躺在床上，被子也没盖，顾亦凡不禁皱眉，她是不舒服吗？

走过去低头看着她，一张小脸煞白的毫无血色，“秋歌……”

叶秋歌听到他的声音，就如同接收到命令的机器人，瞬间睁眼眼睛坐了起来，“嗯，你回来了。”

看她这个样子，顾亦凡心里更是气恼，她就这么怕他吗？如果他真的如此可怕，当初她怎么又会那么大胆。

“下楼吃饭。”他冷冷的说道，转身要走。

叶秋歌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一手捂着疼的几乎快要夺去她生命的肚子，一手撑着床沿想要站起来。

顾亦凡走到门口也没听到身后有任何的动静，不禁回头，看到就是她病怏怏的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

大步重新迈回到她面前，“你怎么了？”

叶秋歌无力的摇头，“没事，就是月事来了，一会儿就不疼了。”

顾亦凡这才发现浅色床单上的大片血迹，还有她米白色裙子更是不堪入目，月事？如果她不说，他会误以为是杀人现场

他不是女人也知道，来个月事不至于这样吧？

“你没事吧？”顾亦凡一颗心提着，看他吃力的想要站起来，他便过去扶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