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受伤是两个人明明已经有过那样亲密的接触,而他却仍冷漠如斯,没有温度。
都就说在两性关系上,女人做着做着就爱上了,而男人则做着做着爱就没了。
夕清浅咬着牙含/着泪,被湛北宸的话气得颤抖不已。一/夜/欢愉于他而言只是一场肉体的碰撞,他的冷血让她心寒。
是他口口声声要跟自己结婚的,竟然说着这样凉薄的话。
可是为了妈妈……
夕清浅牙一咬,来到他身旁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求求你……让我回家看看,我保证我会回来的。只要妈妈没事了,我立刻回来。我保证,求求你,爵爷,求求你。”
林栋生是个畜生,十几年前完全不顾当时生病的妈妈,把她们母女二人赶出门外。那一夜之后妈妈足足烧了七天。他现在为了那所谓的国际航线,肯定什么都干得出来。
见湛北宸根本不为所动,夕清浅立刻咚咚咚地磕头,“求你了,求求你了,爵爷!”虽然额头很痛,但是为了打动湛北宸,她一刻都不能停。
看到夕清浅额前生出的肿包,湛北宸的心中一空,眼里闪过一抹茫然,伸手将她提了起来,“你怎么会这么笨?”
最根本的谈判技巧都不会么?竟然想用这么拙劣的苦肉计打动他?
夕清浅泪汪汪地看着他,哪有空想他话里的意思,双手合什不停地求着,“求你让我出去看看妈妈,求你。”
湛北宸看着她那双含泪的双眼,再看着她额头肿起的红包,松开了手,夕清浅又滑到了地下,正要接着磕头,湛北宸缓缓开口了,“交易。”
明明只要迎合他的条件就可以完成的事,为什么非要把自己弄得这样狼狈。
夕清浅巴巴地看着他,“我,我没有钱。”随后脸一红,嘴唇哆嗦着,“昨,昨……”晚晚那样的交易?
湛北宸看着她没有接话,夕清浅涨红了脸半天也说不出口,可是他不急她急,最后终于艰难地地吐口,“晚、晚上,我、我、我找你,跟昨晚一样洗、洗干净。”她磕磕绊绊地把话说完,眼里露出企求,“我现在可以走了么?”
湛北宸的千年冰山脸看不出表情,漠然地“嗯”了一声,“利息。”看着她迷茫的样子,淡淡地提醒,“吻我。”
夕清浅犹豫地看着站在一旁垂头站着的佐唯,手紧紧地拽住裙摆,旁边有人看着要怎么吻下去?!
“不想走?”湛北宸看着她忏在原地,站起身从她身边经过。
眼看着他就要走出门口,夕清浅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起身飞跑着拦在他的面前,踮起脚尖毫不犹豫地吻上了那棱角分明,性/感诱人的唇。
在她闭上眼睛的瞬间,她没有看到湛北宸那雕琢完美的千年冰山脸在微微融化,那清澈如海的眸子晕染着淡淡地笑意。
佐唯的头立刻垂的更低了,默默背过身收拾书桌上的东西,为他们做着背景。
湛北宸扣住夕清浅的后脑勺,轻旋着将她抵在自己和墙壁之间,加深了那个吻。
夕清浅被吻得头晕脑胀,湛北宸掠夺走了她唇齿内的一切,包括空气,她觉得自己要窒息了。可是她努力仰头迎着他,不去推拒他。
男人的气息那样强烈,像一张大网,将她从头到尾包裹其中,让她的身体渐渐颤抖。
他的气息带着一抹淡淡的大海的味道,清新的让人难以忘怀。
湛北宸只觉得全身着了火,再这样下去他恐怕等不到晚上这会就会在这里要她。
湛北宸松开夕清浅,看着她嫣红的脸蛋,拇指摩挲着她有些红肿的唇/瓣,“八点前回来。”眼里蓝色浓郁了几分,“迟到,加时!”
加!时!
夕清浅脚底的股邪火咻地烧到了脑门,烫得她整个头发丝都发烫。她连忙道谢,一下秒湛北宸的手就伸了过去,拉好了她的外套,“不要指望在这里能勾引到除我以外的男人。”
夕清浅脸色一白,“我,我没有要勾引别人。”
湛北宸捏住她的下巴,慵懒地扫了她一眼,“晚上回来勾引我。”
夕清浅对他的流氓的用词简直无语到了极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Z文好的缘故,可是明明话说得字正腔圆。可是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她连忙问,“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修长的手指从她精致的下巴离开,优雅地点了一下头,自己已经先行离去。
湛北宸走出门的时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她的味道,好软,好舒服。是所有人如此,还是只她如此。蓝眸扫了一眼恭恭敬敬立在一旁的女佣,见那染了唇膏的嘴唇心里升起一股严寒。
果然他的女人,与旁人不同。
夕清浅回房间换了身运动服,背上包飞快地跑出大门外。
刚刚搭上公交车,杜秋的电话又打过来,说夕若依受伤了,已经送到医院,让她直接去医院。
夕清浅气得肺都炸了,林栋生这个卑鄙无耻的男人。哪怕是不爱了,那也是他曾经的女人啊,他竟然让人去打她。
夕清浅怀着对林栋生无比的恨意赶到了医院。
杜秋正在等她,看到她连忙迎过来。
“阿姨正在里面包扎呢。医生说没什么事,就是磕破头了。伤口有点深在缝针,可能会留疤。”杜秋把夕若依的伤势跟夕清浅说完,等她放下心来,又放出一阵连珠炮,一巴掌重重地拍在她的胳膊上,“我说你这个死没良心的,出了那么大的事竟然敢完失踪,知不知道我和阿姨有多担心你。”又提了一巴掌,“还敢玩关机。”最后还粗声粗气地问,“现在没事了吧?”
杜秋是开水果店的,力气很凶悍,每一巴掌都震得她身子一颤。可是夕清浅的心里却暖暖的,这个世界上最关心她的人除了妈妈就是杜秋了。
夕清浅看着杜秋眼底的担心,含/着泪笑道,“我没事。”
“没事就好。”杜秋突然一把抱歉她,声音有些抖,“你知不知道我多怕你想不开,你个死丫头,下次不准再玩无故失踪,关机的游戏。知道么?我也只有你了,我只有你了,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