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晚上,走廊开着夜灯,朦胧的光线之中,夕清浅朦胧着醉眼迷糊糊地笑着。
她肆无忌惮地指着湛北宸那俊美绝伦的脸,语气十足十的轻蔑,“乔韩生,四年,枉我还想跟你过一生。我把以为你是君子……”含笑的眼里滚落两道清泪,“早就跟林珊珊上床了吧?那些艳照是P的,你其实知道的吧?怀/孕的事你也知道吧?”嘴唇难以抑制的哆嗦着,眼里说不出的悲凉,“你们到底在恨我什么要这样毁掉我?为什么要这样欺负我,为什么?”
轻薄的身体在灯光下脆弱的摇晃着,仰头自嘲地轻笑,“还能为什么?因为你们有权有势,欺负我容易啊。看着我这个什么都不是的穷人挣扎着,好玩啊。玩弄穷人的命运从来都是权贵的消遣嘛……”
“夕清浅,用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谁!”湛北宸掐住她的脸想狠狠地将她扔出去。
竟然敢说他是乔韩生那种低级生物。
可是当他看着夕清浅那蓄满了泪水不断涌/出的双眸时,刚刚提起的力道不自然的泄/了下去。
夕清浅穿着一件真丝睡裙,她所有的衣服都由爱莎准备着。为了方便湛北宸,所有的睡衣都很性/感清透,衣领也很宽松。
夕清浅原本被他提到了半空,刚一放下,丝滑的领口因为身体的晃动而滑到一边,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肩头和锁骨下若隐若现的春光。
已经尝过她的滋味,知道她的甜美。湛北宸一时喉咙发紧,口干舌燥。
“帅哥,你好帅哦,怎么这么帅?”夕清浅只觉眼前人影晃动,眯紧了眼睛看着眼前那张俊美如天人般的脸,伸出舌尖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凑了过去,伸手摸摸他的脸,“你的脸好滑,好/嫩哦,你用什么擦脸的?”掐了一把他有些难看的脸,“嘿嘿,是不是刚出来做?嗯?来来来姐姐今晚包养你。”嘟着嘴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下,“美人,好香。来,不要害怕……”
夕清浅喝醉酒到处亲人的事只有杜秋和她自己知道。因为酒量和酒品都很差,所以平时她都不敢喝酒。除非有杜秋在。
湛北宸冷眼看着她对自己动手动脚十分配合地被她推在墙上壁咚着。
原本过来请示什么的罗依刚一拐过转角就看见走廊的尽头自家那风华无双的爵爷正被身形纤瘦的小女子压在墙上非礼,看他毫无反抗的样子看起来是十分受用。
罗依默默退回了拐角,眼里神色莫名。原来一直以来高贵无比的爵爷竟然都是在下的那个啊。
“原来男人的身体可以这么香……”夕清浅踮起脚尖在他露出在外面的脖子上亲了一口,猥琐的笑着,“好香好滑哦。”
嫌弃地去解束住他的领带,湛北宸身子渐渐发胀,眸光一沉,飞快地打开门将她推进了门内。
刚一进门,夕清浅又扑了上去,“原来你害羞啊。不要怕,第一次是有点痛的,不要害怕,我会很轻很温柔的哦。”
突然好像想到什么,眼里闪着一抹茫然而委屈的目光,一点点地扣好他的被自己扯开的扣子。良心发现般地说,“你走吧,第一次真的好痛。我痛过了,不能让你也痛。”
她十分萧索的转过身,摇摇晃晃地扑到了床/上。
脑袋埋在被子里呜呜痛哭起来,心里像被一大团污泥堵着,又憋又闷又压抑。
好难受,心里好难受。要怎么才可以不那么难受。
呜呜……嚎啕的哭泣仿佛幼兽的悲鸣,那样悲痛那样绝望。
湛北宸自她身后覆了上去,宽厚的身躯将她尽数包裹其中。吻上她小巧的耳/垂,性/感的声线带着浓浓的情/欲,“夕清浅,撩了我,还敢不负责!嗯?!”
夕清浅泪眼婆娑地看着他,浓浓地鼻音里带着一抹意无反顾,“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话音落十分勇猛翻了一个身将他反压在身下,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泪,十分粗/鲁急躁的将身下的男人占为已有。
......
夕清浅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她揉了揉眼睛,脑子里莫名闪过一个画面,激得她咻地坐了起来。看着四周,是湛北宸的发间。垂眸一看,她看到自己的身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暧昧的痕迹。
她昨天喝酒了,竟然喝酒了。
夕清浅呜呼一声死死地抱住了自己头,她怎么能在没有杜秋的陪同下喝酒。
她那半杯晕一杯醉的酒量,一醉就抱着人亲,醒后断片的酒品,连杜秋都不敢跟她喝啊。她竟然喝了。
她不会喝了酒摸/到湛北宸的房间把人给强上了吧。
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啊!夕清浅狠狠地捶打着自己的脑袋。
这样一来湛北宸一定会以为自己所有的不愿意都是假装的,以后肯定变本加厉地折磨自己。
不行,趁没有人,赶紧溜,到时候什么都不认。
夕清浅从沙发捡起自己的睡裙套好,还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一个慵懒华丽的声音,“夕清浅,冒犯了我就想逃走么?”
夕清浅立刻好僵硬在原地,脑子里一片混沌,她又不擅长说谎,一时竟不知道要回他什么好。
“那个,那个我今天要出去,所,所以是交易!”
“交易”是他们最近的相处模式,夕清浅想到这点立刻理直气状地转过身看他。一转身才发现原来他只用浴巾裹了下/半/身,露出若隐若现的人鱼线。几滴水珠自他的身上滚落飞快地隐没在宽厚的浴巾里,十分的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