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了陆修远,林蓦兰端着咖啡去了阳台。
这个公寓面积虽不大,但是一室一厅一厨一卫还的配备是很齐全的,在寸土寸金的新区市中心,阳台的面积大的有点奢侈,朝阳的开向让房间里阳光充足的像是在非洲大陆。
她把这处阳台做了个小改造,除去应有的花花草草,还起了个流光台子,放了一排的书籍,把咖啡机摆在了这里,架个藤条桌子,一张圆沙发往旁边一摆,妥妥的就是阳光房。
林蓦兰把咖啡放在藤条桌上,抽出一本书,又戴上耳机,拉了一半窗帘就窝在沙发上看起书。
午后的阳光静好,这时候不是上下班时间,窗户外面没那么多的车鸣吵闹,书页翻动的声音在有些安静的房间里很是好听。林蓦兰一边翻着书页一边搅着咖啡,今天的奶泡打得很好,她喝起来心情也很不错。
耳机里播放着一首英文歌,慵懒的声线一下子听的人心像是飘到了西伯利亚海岸的欧式建筑前面,有滑着滑板的黑人少年,有身姿曼妙的外族姑娘,有步履匆忙的上班族,有头发花白的老人互相搀扶。阳光打在他们身上,每个人的动作都像是拉了慢镜头,美好的连浮尘都调皮了起来。
也许是气氛正好,林蓦兰心里一阵发痒,不知觉跟着唱了起来。
Youcallmeontheafternoon
Askingmewhati'amupto
Let'sfindsomeingtodo
Babyi'dbedowndowndown
downdowndowndowndowndown
Youkonwi'dbedowndowndown
downdowndowndowndowndown
……
慵懒惬意的午后,你联系我
问我有什么计划
那让我们计划一下吧
亲爱的,我已经沦陷爱河
沦陷爱河
你知道,我已经沦陷
沦陷爱河
……
她的嗓音并不生硬,落进陆修远的耳朵里,还有了一种别样的味道。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站在客厅靠近阳台的地方,忽然就听见了她的哼唱。心里像是被小猫抓了一下,那股难言的意味渐渐在心头徘徊,他看着那女人低头看书的侧脸。
陆修远的喉头滚了滚,悄然回身。回到沙发上坐着的时候,掏出手机搜了一下。
Crush
着迷。
陆修远的心脏像是被狠狠撞击了一下,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
只觉得,这个女人就像是毒药,一点一点侵蚀着他的理智。
陆修远勾了勾嘴角。
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像是要上手术台的病人,被人打了一剂麻药,从头到脚都酥麻起来。
有了这个认知,陆修远心里愈发想要看到她,不动声色碰了下茶几发出声响,装作刚刚醒过来的样子,半睁着眼眸等着林蓦兰走进来。
沉浸在耳机里的林蓦兰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听到动静的时候再抬头,天已经开始黑了。
忙从阳台那边走进来,对着从沙发上坐起来的陆修远说话。
“陆总醒了?刚才我看你睡了,也没叫……”
“我饿了”
他说的理直气壮,根本不管林蓦兰有些惊愕的脸。
这是,要在她家吃饭?林蓦兰心想,也不是不行,怎么就觉得有点耍无赖呢?
大老板发话,她也不敢不从。
林蓦兰叹了口气,问道:“那陆总想吃什么?”
陆修远看了她一眼,深邃的眼睛里有了丝隐藏的笑意:
“三杯鸡”
林蓦兰:“……”
“炖排骨”
林蓦兰:“……”
“炒菜心”
林蓦兰:“……”
还真是不客气啊,只不过,这些都是她在他家里那天做过的菜,居然记住了?
林蓦兰耸了耸肩,无奈道:
“陆总,我不是只会这几道菜的”
说完就拿起钱包走了,陆修远在身后一手撑着额头,闻言挑眉,嘴边又晕出了一抹笑。
他真想好好亲亲她!
陆修远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了一大跳,连忙从沙发上站起来,他怎么会想亲这个可恶的女人呢!
林蓦兰出门买菜,他一人在家,疲倦也在一个下午的休息中消失的不知所踪,闲来无事就在她家里参观了起来。
从客厅到阳台,在从阳台到卧室,陆修远毫不知耻地推开了别人家的卧室门,并且迅速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她穿着睡衣躺在床上的画面,然后那画面里面就有了他自己,甚至还有他和她在上面做的场景……
不能想,一想就有反应。
也是奇怪,他分明不是第一次,可是对她的身体就是有着无法言喻的渴望。
陆修远咽了咽发干的嗓子,瞥了一眼自己裤子底下快要顶起来的小帐篷,才恋恋不舍地把卧室门关掉。
看了看时间,好像出去了好一阵子了,他上来的时候看到小区旁边就有超市,要买菜也不至于买这么久吧。
陆修远把房间各处灯都打开,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
“是我”
“哦,陆总”
“你怎么还没回来?!”
“我……迷路了”林蓦兰很不愿意承认,可还是不得不说。
陆修远愣了三秒,接着才忍住笑,咳嗽了一声问道:
“那你现在在哪?我过去找你”
“就,一个路灯下面”
陆修远:“……”
“你不会是路痴吧”陆修远有点意想不到,这个平时看着精明能干的女强人,居然会是……路痴!
“嗯……”林蓦兰回答的不情不愿。
可是,这女人小迷糊的样子居然有点可爱。
陆修远心情很好的出了门,尽管两人就在一个小区,可陆修远找到她还是花了近半个小时。过程之艰难叫陆修远简直想立马叫人把这小区给拆了!
等回到家天已经完全黑了,林蓦兰手脚麻利地做好了饭菜,督促着陆修远赶紧吃完走人。
她当然不是这样说的,可言语动作里面都透露着一股不方便,陆修远尽管再想留下来,还是不敢惹人生气。
等人走之后,林蓦兰赶紧回卧室看了看床头柜里的东西,那块莹润的玉还好端端躺在那里,并没有显示被人动过。
她心里一口气猛然松了下来,尽管已经发生过关系,可是天上人间那回她还是不愿叫他知道。
不出意外这玉佩就是陆修远的,倘若被他知道两人早有关系还不知会生出什么乱子。
她想着,能离多远就离多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