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黛夏不置可否,微笑着扶着她上车。
在她准备跟着上去的时候,突然一下子被人从后面给拽住了。
乔黛夏惊讶地回头去看,居然是甄航。
“你可终于出来了,我在这等你半天了!”
看着他周身狼狈,之前的浓妆女人也不在了,乔黛夏颇为同情地停下了脚步,看他。
“怎么,被保安赶出来了?”
甄航满面阴沉:“还不是因为你瞎举报!你这个人,还是跟大学时一样的讨人厌!”
乔黛夏现在心情颇好,对他的话丝毫不介意。
“居然一直在外面等到现在,你也挺不容易的。”
甄航冷笑一声:“那我还不是想看看,你这个打工妹的卑贱生活!我就算被人赶出来,那也混得比你强!”
乔黛夏淡然道:“不好意思,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虽然白天卖面包,但是晚上还是要回家的。”
胡谷云疑惑地探出头来:“夏夏?怎么还不……咦?这是谁?”
“妈妈,这是我大学的同学。”乔黛夏微笑地介绍。
胡谷云立即笑了起来,好心地询问:“哎呀原来是夏夏的同学啊,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你呢。要不要一起上车啊,现在外面人多,挺不好打车的,同学你住哪,我们可以顺便送你过去呢。”
甄航刚才还满面的怒气,顿时僵硬成一个木头,说话的舌头都不会打转了。
“我我我……我就住在附近,谢谢伯母不用了……”
胡谷云笑着点点头,对乔黛夏道:“你们同学多聊一会,不着急。”
她重新坐回了车里。
甄航已经被胡谷云周身的雍容贵气给吓了一跳,等看清这辆车是什么牌子之后,整个人越发地呆若木鸡了。
他原以为的一个小小打工妹,居然还有这样的家底?
这一切,是不是他被外面的冷风吹多了,产生的幻觉?
“看到我这个打工妹的卑贱生活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乔黛夏淡然出声,提醒了一下好半天没开口的他。
“……”
甄航盯着她看了好久,良久,才阴沉沉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现在到底是谁在看谁的笑话?
乔黛夏微微耸肩:“别多想,其实我就是个卖面包的。”
她上车之后,车辆呼啸而去,留着甄航一个人在原地,默默的怀疑人生。
车上,胡谷云的好奇之心又起:“你这个同学是做什么的?家在哪里啊?以前都没听你说起过呢。”
乔黛夏瞬间就知道她脑子里想的是什么,直接了当要断掉她的念想。
“他这个人,比薄书新强不了多少,我们不熟的。”
胡谷云默默地不说话了,但是也没安静多久,马上又兴奋发问。
“那今天的那个明先生呢?我看他也不错呢,他到底是谁啊?”
胡谷云平时不怎么关注这些圈子里的人,薄夫人一眼就能认出来的大人物,她都不认识。
一想到妈妈居然有把自己跟明胤泽凑对的想法,乔黛夏就感觉头疼欲裂,胃酸开始翻涌。
扭过头去,她十分郑重地对胡谷云说道:“他这个人,比十个薄书新加在一起,还要坏,您就不要惦记他了。”
居然比薄书新这个家伙还要坏……
胡谷云像是被吓到了,喃喃了一句:“真可惜啊,长得那样好的一个孩子……”
乔黛夏悄悄地撇嘴,她的想法,跟胡谷云的一样。
长得这么英俊,让人看了就移不开视线的一个男人,偏偏是这么个混蛋,真是白瞎了老天给的这张脸和身材了。
……
薄书新在晚宴上被人暗整一顿之后,因为一直找不到幕后黑手,只能憋闷地跟几个狐朋狗友去酒吧喝酒散心。
兄弟们纷纷对他表示安慰。
“这么点屁事,薄少别放在心上,这顿我请了!”
“就是,薄少,等找到那个人之后,兄弟们一定上去狠狠地揍他一顿,给你出气!”
薄书新忿忿地将酒杯磕在桌上:“这点事算什么,再大的风浪我都见过。我气的是,明明知道是谁做的,我却根本没有证据,只能让这个贱人继续猖狂下去!”
大家好奇:“是谁有这么大的担子,敢惹薄少?”
薄书新冷哼一声:“只有可能是我妈之前给我介绍的那个女人!真是个祸害!”
大家面面相觑:“就是那个乔家的二小姐?”
薄书新呸了一下:“什么二小姐,不过是乔家的一个养女罢了,还真当自己出身娇贵,跟咱们是一样的人了!她知道我看不上她,就各种耍手段陷害我,背地里却跟别人的男人勾三搭四的,简直不要脸!”
圈子里的花边新闻,是这些二世主们最喜欢听的,顿时就跟着起哄。
“我知道这个女人,平时看起来还挺低调的,居然私底下这么劲爆?”
薄书新一阵阵的冷笑。
“她低调?她跟那个男人在一起,都被我撞见过好几次了!两个人肯定床都上过了,也就在别人面前装装样子罢了!”
话题香艳升级,酒桌上顿时响起一片口哨声。
“到底是哪个男人啊?敢撬薄少的女人,要不要兄弟们去教训他一顿?”
薄书新刚想报出一个名字来,脑子里想起对方的身份,马上就咽了回去,神色转换的颇不自然。
“谁知道从哪钻出来的一个人,本少爷才懒得关心呢。这女人,他要喜欢就拿去,我还正不想要呢!”
有人过来跟他碰杯,安慰道:“薄少想开点,这人吃的可是你吐出来的东西,要恶心那也是他恶心,对吧。”
之后,又嘻嘻哈哈不正经地问着:“不过薄少,这个乔家的小姐,什么滋味啊?你也跟我们说说呀。”
“……木头一样无滋无味。”
薄书新不自在的扯着谎,不想在兄弟们面前折了面子。
“哈哈,那更不亏!今晚兄弟给你找个火爆的妞,让你发泄一下,肯定比这个女人好!”
一群人喝得正起劲,居中的薄书新突然感到头上一凉,有什么液体哗啦啦的从头顶流下,惊得他马上站起来。
“谁啊?找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