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刚才赵虎说的话语,宋玉儿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一直等到众人散的差不多了,宋玉儿这才从身下摸出一个蓝色的储物袋:“这个袋子估计是玉儿姐的,这里面若是真的有族长说的玉璧,可就麻烦了。”
话落,陆雪便是把袋子收到了怀中,并将宋玉儿搀扶起来,朝着远处广场外走去。
……
赵空明为了掩人耳目,出府前还特地的找了个一人多高的麻袋,将那怪物给装到了里面。
“这扔去哪呢……”
赵空明微微犹豫,却是想起了什么,随即不再犹豫于是便背着麻袋,腿下的步伐又加快了几分,没有多久就来到了南城门。
“站住!”
那南城门的守城守卫头领正在例行巡逻,见到赵空明这神色匆匆的朝这边跑来,便带着手下快走几步,挡在了赵空明的面前。
不过,当赵空明将那麻袋微微倾斜,露出了脸庞时,那守卫却是嘴角不由一哆嗦,立刻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弯下腰笑眯眯地冲其说道:“额……原来是赵公子,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这是要去哪里?有什么小的能帮上的忙没?”
这种趋炎附势的嘴脸,赵空明可谓是见得十分之多了,只是冷冷回道:“如果你还想在这里干,不该问的就别问,赶紧让开!”
那守卫听此,却是没有丝毫怒色,急忙笑呵呵冲赵空明鞠了一躬,随即便冲身后的守卫一招手道:“愣什么愣!赶紧让开啊!”
守卫们听此却是迅速的闪开一条路来,那赵空明二话不说,直接扛着麻袋出了城去。
城门口附近的一颗大树上,一个衣着有些破烂的少年,正咬着树枝,悠哉的在树杈上躺着歇息。
“咦?”
少年看到赵空明背着布袋经过,顿时眼光一亮:“好大的袋子,又鬼鬼祟祟的,难不成是什么宝贝?”
想到这儿,少年却是一个倒挂金钩,丛树上跳跃到了地上,小心翼翼的朝赵空明跟上去。
赵空明一路南去,却是跑出了几十里路,来到了荒郊之地,随处可见的小土坡,遮挡着人的视线,十分隐蔽。
赵空明背着布袋,来到一处较深沟渠处,四处瞧了一番,便将那后背的麻袋丢了下去。
“呜……”
野狼的咆叫隐约传来,赵空明却是不再犹豫,直接转身离开了原地。
当赵空明消失不见后,在不远处的一个小土丘后面,竟缓缓探出了一个人头,正是那跟来的少年。
踏踏踏……
伴着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只见远处有一群野狼快速的朝麻袋的方向压来。
“我去!这么多!?”
少年惊声一句,却是急忙从土丘后面跃出,跑到麻袋前,一把将其扛到了背上。
“我靠……好沉!这里面究竟是什么宝贝!?”
少年喃喃一声,眼睛的余光随之朝着身后一瞄,狼群已是到了距自己十数丈的地方。
“我的妈呀!!”
少年微微咬牙,却是背着麻袋,飞也似的跑了开来。
一个土丘,两个土丘……起起伏伏,不知不觉间,少年已然跑到荒地的边缘。
“呼……呼……”
少年大喘着粗气:“不……不行了,跑不动了。”
就在这时,一阵狼群跑动的声音越来越近,直叫少年瞬间压低了喘气的声音:“混蛋,难道我乌宁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
噗!
就在这时,一只野兔从少年头顶飞跃而来,直叫少年微微一怔,但随即便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捉住了兔子的后腿。
而随后,少年伸手扯下身上的一块碎布,脱下裤子朝其撒了一泡尿,并将其绑在了兔子身上,用力跑出了四五丈远。
啪!~
兔子落地后,接连翻滚几次,却是撒腿逃离开来,一路之上不断的挥洒着尿液。
“呜——!”
伴着一声狼叫,却是看得数十只野狼,发了疯似的朝着野兔追了上去,很快就没了踪影。
“呼……还好我机灵。”
乌宁见状,却是暗呼了一口气,随之将麻袋拖到了身边:“嘿嘿,这里面到底是什么宝物呢……”
话语中,乌宁却是迫不及待的,伸手打开了麻袋上的绳索。
“扑楞~”
当麻袋的口子刚被解开,一只满是伤痕的手掌率先落了出来,直吓了乌宁跳起身来。
不过,也仅仅是眨眼间,乌宁便是恢复了平静:“哎,我当是什么宝贝,竟是个死人……罢了,且看看这死人身上有没有什么值钱的玩意吧。”
想到这儿,乌宁便一边扯着麻袋,一边拽着那只露出麻袋的手,用力将其从麻袋里给拽了出来,而之前麻袋里的怪物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便是不知何时恢复了人身的白付。
“这……竟然是这小子!?”
乌宁看清楚白付的面貌,不由心头一惊,随即伸出手指探在了白付的鼻孔处:“还有气息,还没死,我的乖乖,这是犯了什么仇怨,才弄成了这般模样。”
想到这儿,乌宁急忙将自己身上有些破烂的外袍给脱了下来,罩在几乎一si不挂的白付身上:“看这样子,城里是去不了了,要是把他带回族里找大长老医治,或许还有一救!”
想到这儿,白付却是急忙背起白付,朝着野地外跑去。
此时此刻,白付虽然没有死,却也是跟死了快没什么分别了,其意识在不断地下沉,要不是体内的残余灵力所支撑,恐怕早已断了气息。
“白付?这名字好怪哦,哈哈哈哈……”
“每次月亮圆的时候我们都在一起赏月好不好?”
“不许你们伤害我白付哥!”
……
一句句十分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身影,在白付的潜意识中不断地出现,白付想要去伸手触摸,却是怎么用力都不能将自己的手伸出。
“玉儿……玉儿……”
白付内心中一次次不停呼唤,却没有任何的回应。
……
乌宁虽然外表弱不禁风,但要比起那些初期的修道之人来说,其耐力也是不逞多让,仅是大半天,乌宁就扛着白付连走带跑的奔出了四十多里地。
来到一个小溪旁,乌宁将白付放下,随之用手指再次探了探鼻息,亦是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