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股魔气从白付身上喷发而出,直将方圆数十丈内的黑色枝条,碾成了粉末。
“噗!”
伴着一阵空鸣,白付却是将手中的魔剑抛射向黑木,同时周身一晃,化作一道黑光,直朝黑木卷去。
黑光行至半途,便是一阵虚晃再次变作一只四五丈高的黑色猛虎,凶厉之势叫人不寒而栗。
“当!”
黑木持剑斩在魔剑的之上,手臂骤然一麻,整个人随之倒飞了出去。
“嘶吼!”
白付所化的黑虎一口将那半空的魔剑吞下,瞬间到达了黑木的身前。
“噌!”
巨大的虎爪从黑木身上一扫而过,只将黑木拍打到了魔树树干之上。
“滋啦啦!”
一时间,黑木整个身子便是想被粘住了一般,丝毫动弹不得,其身体中的灵气也是迅速的被魔树所吸收。
“啊啊啊!”
黑虎痛吼叫一声,随之拼尽全力想要挣脱,然而就在这时,却见黑虎的巨爪已然扫到了黑木一旁。
“呵呵,前辈,终究是我错了……”
黑木看着冲自己甩来的虎爪,却仅是无力的苦笑。
因为,黑木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气力来动弹一下,就连眼皮,也是有些不由自主的垂落。
然而,就当那龙尾即将拍在黑木的身上时,其原本闭合的双眼却是猛然睁开来。
“刷!”
一股蓝光从黑木的眼中射出,直将那虎爪反震了开来,细瞧去,却是看得一个老者的黑影在黑木的身上若隐若现。
“嘭!”
黑木振臂一推,便是从那树干上脱了身,想也不想,便要逃离开来。
黑虎见此,哪里肯如其所意,摆动虎身,再次冲其扑了过去,几乎是瞬间几,便将黑木追了上去。
“吼!”
黑虎怒吼一声,随即伸出虎爪,直朝黑木的头顶按去,而黑木也是早有所料一般,反手轰出一掌。
只见,一只虚幻的淡蓝色手掌从黑木的手掌脱离,转眼便涨大至丈许,与那虎爪轰然相对。
“轰!”
黑虎一击,宛若重山压顶,只将黑木打飞了出去。
不过,黑虎的身形仅是微微一顿,便再次冲其而去。
“元神燃烧!无极洞旋!”
黑木见黑虎再次袭来,却是大喝一声,其身上的黑色影子却是分出一大部分,直接离开了黑木的身体,并瞬间变化成一个巨大的黑风漩涡,直将黑虎一卷而入。
与此同时,那剩下的一小部分黑影则是将黑木包裹住,转眼便突破层层的树枝阻碍,消失在了天际。
“吼吼!”
黑虎见黑木逃离,不由大怒,想要追上前去,却是被那黑风所缠,动不得身。
一直到那黑木不见了身影,黑虎这才将那黑风搅成了虚无,冲天边怒吼一声,这才从新变成了人形,只不过,白付的脸色却不怎么好看。
“到是本神大意了,那个元神之体的老东西,真是可恶。”白付摸着腹部的伤口自语道。
此时,从空中放眼望去,整个镇南城已是完全塌陷下去,取而代之的则是数之不尽的黑色枝条。
这些黑色枝条的末端,却是零散的挂着诸多的黑色丝茧,而这些茧中透露的却是一个个不知死活的黑色人影,并且,一点点的红光从中也是若隐若现。
距离镇南城城北三十余里的地方,有无名小山,此时此刻,却已是聚集了不同门派的上万修者。
“呼啦啦!~”
一把三丈高的大旗在山顶上随风摇曳,细看去,而那旗帜之上,则是写有一个大大的‘盟’字,十分醒目。
“刷——!”
忽然,一道白色惊鸿在天边现出,转眼之间,便来到众人的头顶之上。
“呼!~”
白光撤去,一只飞舟随即显现出来。
飞舟之上,站有两个男子与一个女子,男子飘逸潇洒,女子玲珑可人。
“这次剿魔之行,天通门就派这三个小家伙来带头!?”
“哼,井底之蛙,这可是天通门三杰,别看年纪不大,实力可是着实厉害,不信你看下他们的修为如何?”
“这……这几人都是筑基巅峰修为?”
“不错,那最前面的女孩,乃是天通门碧波峰宋玉儿,其身后的两个少年,则是御剑峰的赵空明和天雷峰的萧雷,据说,这几人都已经被内定为峰主接班传人了……”
“哼,那又如何,就算他们有天通门背后撑腰,这里的结丹前辈少说也有五十余人,难道都会屈尊其下么?”
……
眼瞧众人一时间议论纷纷,赵空明与萧雷心中,均是不由得苦笑,就在其出发前,天通门山脉一带突然出现数以万计魔修,门派中的绝大部分力量都留在了天通门山。
而眼下,要说服这么多人听从指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然而,宋玉儿的面色却是没有丝毫改变,只是一字一句的说道:“大家可能不认识我,我是天通门碧波峰的宋玉儿,此次剿魔行动,贾掌门已经任命由我分配行动。”
话一说完,周围不满的唏嘘之声更是强烈起来,均是对宋玉儿的资历严重怀疑。
宋玉儿见此,却是扫了众人一眼,冷冷道:“我知道你们之中,定有不服者,为了不耽误时间,我宋玉儿在此宣誓,不论你是结丹前辈或是其他门派的师兄弟,凡是能十个回合突破我的阻隔,我便将此盟主的位置让与他,以此为界!”
话完,宋玉儿持剑冲其身前虚空一划,却见一道剑气从中而出,转眼便印在其身前三尺处的岩石地上,见那划痕足有四五寸深,不少刚才充满不削的修士,纷纷闭起了嘴。
赵空明听得宋玉儿的话,心中一惊,便上前阻拦道:“玉儿!万万不可!你……”
然而话刚出口,却是被宋玉儿给打断道:“我是盟主,我心意已决,你不要再说了!”
听此,赵空明却是像噎住了一般,说不出话来,只得祈祷不要发生什么事情才好。
宋玉儿的话语,起到了双面的坐用,一方面打压了大部分人的气焰,但同时也是激起了许多人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