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
随着周生的一声痛叫,白付眼前的出口却是瞬间合实。
“既然是你找出的出口,便叫你出去吧。”白付淡淡道。
虽然如此,但白付的心中却是有一丝欣然,因为就在刚才,其有了一丝顿悟。
“原来,神血的力量还可以这样发挥威力,不过这一箭射出,我也只有等死的份儿了。”
白付想到这儿,身子却是一个不支,坐在了地上。
而就在周生逃出大阵的一瞬间,指挥大阵的白眉长老的眉头也是微微皱起,好似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王洛天瞧得白眉长老这番模样,却是冲其疑问道:“魏长老,为何如此面容?”
听此问话,白眉长老却是回道:“奇怪,怎么突然少了一个人,按理说,这种程度的压力还不至于将人压成虚无啊?”
“哈哈哈哈,长老多虑了,这大阵的威力之强,就算是我进去也怕是难以脱身,何况仅仅是两个小辈。”王洛天笑道。
白眉长老一想,也是觉得有些道理,紧皱的眉头却是舒展开来,说道:“呵呵,掌门说得对,如此,倒是我多心了。”
半刻钟的时间,一晃而过,白付此时单手支剑,颤抖着半跪在地上,身上的青光不断地一忽一闪。
“可恶……我要站起来!”
白付咬着牙,心中暗喝一声,想要撑起身来,不过,刚刚直起腰,便是被莫大的压力重新按在了地上。
“噗!~”
白付一个不忍,却是不由吐出口鲜血,奋力的仰起身来,死死的盯着天空,凌厉的目光,似乎可以将那阵法结界穿透一般。
与此同时,外面的众人见白付还没有断气,脸上均是挂上了无法置信的表情。
“这……这真是见了鬼了!现在阵中的压力,就算是我也已经撑不住了,一个筑基期的小子怎么可能撑到现在!?”
听得白眉这话,王洛天脸色顿时也是有些遗憾道:“这小子有古怪,可能是有什么绝顶的炼体功法,要不是其在星斗大阵之中,我定要查看一番。”
压力继续增大,白付此时已经是七窍流血,惨状较之前的周生有过之而无不及。
“呵呵,真是太大意了,元婴期的高手果真不是好惹的……雪儿,我怕是要死在这儿了……”
刚想到这儿,却是听得‘咔咔~’的声响从白付的全身各处传出,然而,白付却是依旧半眯着眼,连发出声的气力都没有了。
……
几千里开外的天通门山,陆雪正在培养着药草,不停地擦拭着额头的汗水。
“噗~”
听得此声,陆雪扭头一瞧,发现竟是玉簪掉到了泥土之中,便急忙附下身子将其捡了起来。
陆雪看着远方,不觉将手中的玉簪握紧,缓缓道:“白付哥,你一定要安全的回来……”
……
星斗大阵,一呼一闪,阵中不断响起一阵阵雷声,直叫人闻之惊恐万分。
大阵之中的白付,浑身上下的筋脉骨头皆是被压得粉碎,若不仔细看,想必所有人都会认为其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一刻钟很快便过去了,在外面的众人皆是已经麻木了,每一个人都认为下一刻阵中之人便会死翘翘,可是等了一个又一个的下一刻,却是没能等到大阵的停止,而大阵没有停止,便是代表着阵中之人依旧活着。
“魏长老,大阵的压力似乎已经到了极限,照理说里面的小子早就应该死了才对,怎么到现在大阵还在转?”王洛天问道。
听此,白眉长老却是苦笑道:“我也不清楚啊,现在这个压力,莫说是一个筑基小子,就算是江掌门你怕也是撑不得许久啊……”
“什么!?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还不如一个毛头小子?”王洛天顿时大怒道。
“不不不,是魏某一时失言了!”白眉长老晓得说错话,却是急忙朝王洛天躬身道。
吴进见状,却是急忙上前道:“邢平长老也是无心之言,掌门莫要多怪才是。”
王洛天一瞧吴进亲自求情,又看了看眼前的大阵,却是冲刑平冷哼一声,却是不再言语。
就在这时,一阵阵轰隆声由远及近,直引得众人纷纷朝那声音来路瞧看,只见,一片巨大的‘黑云’正缓缓朝丹药门方向滚来。
“好重的魔气!是魔族大军来了!”
一位丹药门长老看得黑云散发的滔天之势,不由喊出声来。
王洛天听此,却是神色严肃道:“想不到这魔族来得这么快,速速回丹药门,正和丹药门弟子一起迎敌!”
“可这星斗大阵怎么办?”邢平疑问道。
王洛天听此,却是冷笑道:“哼,你都说了,就算是我进得大阵都得死得利索,何况是个筑基小辈。”
话完,王洛天却是不再言语,直接化作一道惊虹,直朝丹药门赶去。
“门主,我不是那意思!”刑平有苦难言。
“好了,赶紧走吧,速速上我的飞船法宝。”
吴进见众人发呆,却是说道一句,随即一挥手,却见一个珠光琉璃的宝船便出现在了众人眼前,就算是凡夫俗子瞧看后,也是知道这船不简单。
“好船!”
众人先是惊叹一番,随即纷纷跳上了宝船,而吴进见到众人讶异的模样,先是淡然一笑,随即却是取出一块灵石插在了那掌舵凹槽中。
“中品灵石!”众人一看得那灵石,却是不由纷纷惊叹一声,要知道,中品灵石的价值十分不菲,一块中品灵石若是在修道界的拍卖会上,基本上是保持着一比一千的比例。
然而,众人还未来得及称赞,便是感到一阵眩晕感,宝船便是‘嗖’的一声,消失在了原地,速度之快,甚至比王洛天还要快上一线。
不过,宝船刚走,一颗脏兮兮的头颅却是从草木中缓缓探出,细看去,正是之前被白付丢出去的周生。
见宝船走远,周生这才闪身出来,其手上还拿着一本书卷,书卷上所画的却是一个个复杂的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