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时正值亢奋状态,额头上身上都汗水淋漓,身体像马达一般动力十足,一次又一次地抵达最深处。
她的头因为凶猛的撞击一次次地撞到床背,时间一长,便头晕目眩,最后终于支持不住,无力地昏迷过去。
他皱眉,加快了速度。
拂晓时分,他才起身离开她,站在床边阴沉沉地看了她半天,最后伸手抓着她脖子上那根坠着一只简单得几近粗糙的银质戒指的项链用力一扯。
仔细一看,发现银戒内环刻着俩个字母RX。
正是她名字的缩写。
他将它紧紧握在了手里。
阮溪醒来的时候,浑身上下都像散了架般疼痛,连爬起来都费劲。
男人太凶狠了,像个野兽一般将她往死里折腾,哪怕她特意将自己灌醉,也在中途被他折腾醒,结果再一次清晰地感觉到了痛不欲生的痛苦。
他比言情小说里的一夜七次郎的男主角要厉害多了。
他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性瘾患者?
也不知道这样要多久?
要是超过一个月,她非得被他生生弄死不可!
她得去探探他的口风。
阮溪忍痛爬了起来,扯着床单包着自己艰难地走进卫生间。
看向镜中的自己,简直惨不忍睹,浑身上下青淤遍布,简直找不到一块完好的肌肤。
她的琐骨处,胸口上,还留着牙印……
她禁不住怜惜地抚摸着自己,突然手在琐骨处定住。
她那挂着银戒的项链呢?
她惊慌失措地满房间一番乱找,甚至钻到床底下一寸一寸地摸索寻找,仍然没找到项链的踪迹。
为什么会不见?
不应该啊!她昨晚快要醉的时候,她的手还摸过那银戒呢!
她清晰地记得当时抚摸它时的绝望与悲哀!
所以如果它不见了,这卧室里又没有的话,那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欧辰拿走了它。
她到这里来全身上下里里外外的衣物都被焚毁了,身上唯一剩下的东西就是那项链。
他该不会是把它也给扔进壁炉里了吧?
阮溪从地上拾起衣服胡乱穿上了,光着脚披头散发地奔到外面客厅壁炉前,伸手在一堆灰烬里翻找着。
灰尘四起,她把自己弄得一身脏,却一无所获。
她转身去找欧辰,找遍了整个顶层,都没能找到他。
正要一层一层地继续找下去,突然听到楼下有汽车发动的声音。
她疯也似地奔到露台,看到一袭黑色悠闲衣的欧辰弯腰正准备上车。
阮溪急忙冲着他大叫:“欧辰!你等等我!我有重要的话跟你说!”
欧辰转头,看着衣衫半敞,露出一片迷人风光的阮溪,眼中闪过一抹不悦,咬牙转身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阮溪飞也似地转身坐电梯直下。
她灰头土脸光着脚丫喘着气站在了他面前,向他伸出一只黑乎乎的爪子,“欧先生,麻烦你把我的项链还给我。那是我很珍贵的东西。如果您嫌脏,我不会戴它,但请让我找个地方先将它藏好。”
欧辰一脸嫌弃地退后一步,“你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脏?”
“我发现项链不见了,以为你把它扔壁炉里了,所以去找,结果什么都没有,反而弄了一身灰。卧室也被我翻了个底朝天,所以我想它一定还在你手上。拜托您把它还给我。”
为了一个破项链跑去扒壁炉灰,还穿成这样跑到他面前?
欧辰皱眉,“你在控诉我在自己家里行窃?”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如果您不小心拿了,那就请把它还给我。”阮溪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很谦逊很温和。
“它有多重要?重要到超过你生命吗?”欧辰脸上神情阴沉不定。
“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的。”她点头。
“它是你初恋情人送的?”欧辰又问。
阮溪的嘴角狠狠抽搐了几下,没有回答。
欧辰禁不住冷笑,“看来果然是的了。那它的确重要。不过很可惜,我没有拿。”
他转身就走。
阮溪咬牙,不知该如何才迫他承认,正踌躇之际,突然看到他裤子口袋有微弱亮光闪过。
她想也不想冲上前就去掏他的口袋,用力太大,将欧辰撞得往前扑去,狠狠栽在了车上。
欧辰大怒,一把抓住她已经握着项链的手,咬牙切齿地说:“阮溪,你想死吗?”
“我不想死。我只是希望拿回属于我的东西。”阮溪握紧项链,“现在我找到了,请放开我,我要回楼上洗澡。”
“连你都不属于你自己,更何况它?”欧辰眼光锐光暴增,将她双手反翦在身后推到车上死死压着,冷冷地说,“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