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溪无力又懊恼。
这杰芙妮比她想像的要难缠许多,在杰夫妮的心里,早就下了狠心要对付她了,所以无论她如何洗白自己都无用。
方才过来和她进行的这场谈话,不过是一次戏弄而已。
就和欧辰一样,以折磨和戏弄人为人生乐趣!
他们简直就是一丘之貉!
………………
欧辰刚从会议室走出来,注意到江磊的脸色不对劲。
他皱眉问道:“出什么事了?”
“杰芙妮小姐已经知道杰克的事了。现在人已经赶往古堡!”江磊忧心忡忡地说。
欧辰心一震,转身就走,语气严厉地问:“她为什么会去那里?阮溪呢?有没有让她暂时回避?”
“我在第一时间里就打电话给阮小姐,让她暂时先随碧西到地下室避一避,但是她一口拒绝了。”
“拒绝?让碧西趁她不注意将她打晕好了!”欧辰没好气地说。
“古堡电话已经打不通了。”江磊无奈地说,“我估计是阮小姐动的手脚。”
因为欧辰不想让人知道阮溪的存在,所以但凡进驻古堡的佣人都不允许带手机,也不准擅自用古堡里的电话,所以阮溪要是把电话线一剪,那里便名符其实地成了一座与世隔绝的孤堡。
“她这是找死!”欧辰咬牙切齿地冷哼。
一个小时后,欧辰下了飞机,几步冲进屋子,冷冷叫道:“杰芙妮,你出来,我们好好谈谈!”
碧西上前不安地说:“先生,杰芙妮小姐在半个小时前已经乘飞机离开了。”
“她把阮溪怎么样了?阮溪现在在哪里?”
“杰芙妮小姐并没有为难阮小姐,她一来就和阮小姐坐下来谈了一会儿话,随后就把阮小姐放走了。”碧西的头低得快要垂到胸口,完全不敢看他。
江磊立即拿出手机,“我这就通知所有人前去拦截!”
欧辰强忍怒气继续问碧西,“她们说了些什么?”
“不知道。杰芙妮没让我们进屋……”
“废物!”欧辰终于忍不住咆哮一声,“滚!”
碧西吓得浑身狠狠哆嗦了一下,含着眼泪低头就跑。
其它佣人也吓得急忙退了出去。
欧辰阴冷地看了一眼仍然在打电话的江磊,转身进电梯。
很快,他就坐在了书房里的书桌后,阴郁地看着对面墙上屏幕上各大机场车站的影像图,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江磊推门走了进来,“先生,所有交通要道都已经安排了我们的人,阮小姐就是长了翅膀也逃不出去。”
欧辰没有理会他,眼睛仍然停留在屏幕上。
江磊转头一看,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欧辰竟然动用关系网启用了整个巴黎市及市郊的电子眼来监控阮溪形踪。
这是不是太夸张了点?
难道阮溪已经在他心里留下痕迹了?
看着脸色铁青的欧辰,江磊心情莫名复杂。
这天晚上,欧辰彻夜不眠地守在屏幕前,眼睛熬得通红,却没能看到半点阮溪的影子,他心情无比地糟糕。
身边的电话响了数遍,他充耳不闻。
江磊悄悄地推门进来,提醒道:“先生,已经上午十点了,所有人都在等您,今天是决定南非新发现的钻石矿花落谁家的重要日子。欧老先生已经亲自打电话来催了,要不您简单收拾一下过去?”
欧辰却不理睬,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仍然死死地盯在屏幕上,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突然问道:“杰芙妮现在在哪里?”
“呃。不清楚。我并没有派人跟踪她。”江磊为难地摇头,突然瞪大眼睛,“您是怀疑……”
江磊的话还没说完,欧辰已经如利箭般冲了出去。
江磊急忙随在其身后,和他一起登上了一直待命的直升飞机。
当听到欧辰报出的地址时,他不由愕然,那是个偏僻而废弃多年的海港,十年前那里曾发生过好几桩离奇命案,远近闻名,无人敢去。
难道杰芙妮这般大胆,将阮溪挟持到那里了?
此时,阮溪浑身大汗淋漓又热又累又饿又渴,几乎快要虚脱过去。
杰芙妮昨天离开的时候令人把门窗都关紧了,这石屋立即变得像蒸笼一样又闷又热。
在这样的环境下水米未尽地一呆就近二十个小时,杰芙妮这是存心想要她的命吗?
阮溪用尽全身的力气用力抖动铁链,哑声叫道:“来人!快来人!”
门开了,穿着一身白裙戴着一顶白色太阳帽显得格外纯情又青春逼人的杰芙妮优雅地走了进来,勾唇笑道:“怎么?这是催着我送你上路吗?”
阮溪一惊,哑声问道:“你想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