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工具。”欧辰头也不回。
他决绝的态度,冰冷残酷的语气令欧老爷子很是满意,一颗不安的心总算稳稳落了地。
看来杰芙妮的担心是多余的,他的孙儿还是和从前没有任何变化,还是那个坚定、果断、理智、冷酷得不近人情的乖孙子,打一出生起就被他看好的欧氏继承人。
而那个女人也是聪明的,没有跟着孙儿过来见他,显然是有自知之明的。
这一趟来得值,倒省了他不少心思。
他实在不想再做一次二十年前做的事情了。
那一次给他留下的伤痛与遗憾,直到现在,还刻骨铭心……
阮溪独自一人抱着自己满是伤痕的身体坐在小树林的石椅上发呆。
她很有些颓废。
她真的很努力了,可是和欧辰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恍若在地狱里受火烹油炸般痛苦。
他太冷酷,完全没有把她当人看。
留着她,只不过是把她当作可以随时随地发泄的XING欲工具罢了。
这一点,从方才之事就可以看出来了。
如果来人不是欧老爷子,他一定不会介意当众与她行苟且之事!
畜牲啊!
想到方才的一幕,阮溪羞愤交加地抬脚用力将脚边的一颗小石子踢得老远。
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蜂鸣声,她立即起身站起奔到小树林边缘朝前看去,只见一架直升飞机正朝空中缓缓爬升。
而欧辰冰雕般的脸闪现在她的眼中。
他们一起离开了?
阮溪的心猛然一松,顿时觉得全身无力,依着树干慢慢地坐在了满是落叶的地上。
但愿欧辰是被欧老爷子抓走的,最好一去不复返才行!
阮溪坐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起身站起回了古堡。
刚洗完澡换好衣服,突然听到楼下传来大门关启的声音。
她的身子顿时一僵,又恼又恨地想,他怎么又回来了?
可虽然恼恨着他,却不得不强打起精神去应付。
她深吸了口气,快速地往脸上扑了点粉,又涂了点口红,然后开门走了出去。
意外的发现来人并不是她永远不想见到的欧辰,而是江磊!
“阮小姐,先生令我来送你。请您上楼简单收拾一下吧。”江磊直截了当地说。
阮溪苦笑,“要换地方躲藏了吗?是因为欧老爷子吧?”
江磊淡淡地说:“我不清楚。不过这一次去的地方你一定喜欢。因为那是你熟悉的城市。”
“中国L市?你确定?”阮溪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先生是这样说的。所以,请您加快速度吧!我们这就动身。”
“好。你等着!”阮溪飞也似地转身上楼。
这几天,她一直很不安,她担心她不在的日子,吴健国会欺负母亲。
母亲太爱他了,被他卖掉都会满怀欢喜地为他数钱。
真的无法理解母亲,为什么放着曾经那般才华洋溢长相帅气仕途大好的父亲不喜欢,却偏偏喜欢吴建国那样像痞子一般的男人。
难道正应了那句话,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么?
如果不是因为母亲的这段婚外情,父亲何至于前途尽毁锒铛入狱?
明明他们合伙毁了父亲毁了她毁了她曾经视为幸福天堂的家,可是现在母亲却常常要她报答吴建国的养育之恩。
真是无语又可悲啊!
可就算这样,她还是无法不爱不去担心母亲,这大概就是血缘的厉害之处吧?
阮溪叹了口气,拎起装有护照的小包转身匆匆下了楼。
江磊很诧异地看她,“就这一点东西?”
阮溪点头,“我来的时候带的衣服和手机都被没收拿去毁掉了,剩下的只有护照和钱包。”
“衣帽间所有女式衣物都是先生令人专门为你量身定制的,件件奢华,你完全可以带走它们。”江磊提醒。
阮溪摇头,“不用了。那些不是我的,我不想欠他更多。我现在听你的话在努力地顺从他迎合他,目的都只是为了早些还清他的债,早些让他厌恶我而驱逐我。我怕欠得越多就越逃不掉。你我大概都知道他是个锱珠必较的生意人吧?”
江磊挑了挑眉,没有说话,只让到一旁做了个请的姿势,“请。”
第二天傍晚时分,阮溪和江磊一前一后地走出了闸口,阮溪低头看腕表,刚好是六点整。
她停住脚步,淡淡地说:“你已经把我安全地送回来了,现在就不麻烦你了,我自己坐车回家。”
“先生让我送你回L市,并不意味着你就自由了。你的住处,先生早已经安排好,等我安全送你到那,我才算完成了任务。”江磊面无表情地说。
阮溪愕然,“我不可以回自己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