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同道有所不知。”魏成恭叹息道,“虽然那神木渊并非地处西拉雅深处,方圆千里之内也是有诸多的强大妖兽怪禽。当时魏某确实有心返回,却是好巧不巧的遇到了两只化形凶妖,深思熟虑一番后,最终还是决定不再冒险。”
“竟有化形妖到场?”
“这样的话,倒也合情合理了。”
“神木渊之名,恐怕是深山里的妖兽大凶们也早有所耳闻吧,甚至可能有些老妖本就进入过神木渊,能快速到场也是可以预料的。”
众人已然信了此说。
神木渊向来是每三百年左右一次出现在西拉雅深山,要说谁最有可能掌握其出现规律,自然当数西拉雅深山中的妖兽无疑。
“是啊,我独自一人岂是两头化形妖的对手?正面遇上,只有落荒而逃一途。”魏成恭无奈苦笑。
“呵呵,魏兄也算识相。两只化形妖兽,就是我与门中另外两位门主联手,也是未必战胜得了的,更何况谷中还可能有其他凶险。”
“起初老夫只当是擒龙会把我等当枪使,好坐收渔翁之利,如今看来倒是老夫误会了。神木渊现世乃是大机缘,我等武林同道自当团结一致,联手斩妖除魔以图之!”
“不错!以我等实力,自当神挡杀神,妖挡杀妖!”
几乎所有人在得知前方竟有强大的化形妖之后,反而不觉得是擒龙会使诈,让这么多人涉险凶地。
毕竟在场的百余人中单是武圣强者就占了十之一二,足有近二十人,武王是武圣的五倍之多,有近百人,二者相加堪比擒龙会所掌握力量的总和,而一行人中实力最弱的大武师反而人数最少。
如此强大的组合,就算前方有十头化形妖兽也不足为惧!
这也能很好地解释擒龙会为什么只把消息传给实力强大之人了,普通人来此只会添乱。
“魏某那天虽然并未和两只妖兽一战,却也明显能够感受到它们的强大。除此之外,据我擒龙会从前方传回的可靠消息称,那神木渊附近出现了大规模的群兽动乱,方圆千里之内的各种飞禽走兽朝其拥而去。所以我等此行的目标虽是神木渊,却极有可能与那些妖兽们死战一场,还望诸位到时齐心协力,共度难关。”魏成恭之言仍然半真半假,但任何人看不出其脸上异色,无一人置疑。
“怪不得一路几乎没有一只够看的妖兽,原来是出现了兽潮!”
“黎明时咱们遇到一伙佣兵,似乎就是发现了兽潮才逃走的。”
“一群畜生而已,不足为惧,大家齐心协力,杀一群畜生根本不费吹灰之力,还请魏兄前面带路吧。”
“不错,也就那几只化形妖值得注意而已,但这方圆万里之内恐怕捅破天也不到十只,根本不够看。”
“幸好这次神木渊没有出现在西拉雅深山,总算轮到咱们人类霸占一回神木渊了,先将那兽潮屠个九进九出再说!”
实力稍弱者听闻‘兽潮’二字后有些动容,而那群武圣强者则根本不惧,甚至有些不耐烦,因为就算是一对一面对,他们也有足够的把握逃得一命。
不过单凭这一二十名武圣强者去冲杀兽潮的话恐怕也是其力不逮,必须由人多势众的武王队伍出力灭杀中低阶妖兽才行。
于是一群人激烈讨论一番,纷纷立誓有难同当有敌同杀,强者绝不独善其身,否则今后余者将不容其立足江湖。
魏成恭不动声色,有模有样地加入到众人讨论中,随后选定方向,领着众人继续向西行去。
通过此番谈话马仁义与段天涯得知,这群外来的武林高手如此兴师动众,目的是想要一探神木渊。而自己两人虽然算得上有些实力,但也入不得魏成恭法眼,之所以叫住自己,只是为了留两个本地人给大家作向导罢了。
两人平日在璧石县城是呼风唤雨的人物,但此时此刻却不是。虽然有些不情愿,却也不得不照做。况且若是前方真有那只在传说中才出现的神木渊,自己两人与这么多高手结伴同行,应该也会不虚此行的。
所以两人只是略一迟疑,便立刻加快脚步跟上魏成恭,一副随时候命,有问必答的模样。
璧石县原本不叫璧石县,而是叫碧石县。后来有人在碧石县境内开采出一大批极品的玉璧,使其一夜暴富名扬黄炎,当即掀起一股开采玉璧的狂潮。再后来,碧石县便逐渐被改名为璧石县。
这件发生在很多年前的事情,外人很少知道,听马仁义道出这样一段有趣的往事,众人都有些好奇起来:当年那人到底是开采出什么样的玉璧,竟能名扬黄炎,并且改变本地地名?
“呵呵,当年那些玉璧,如今早已不知所踪。但据我璧石县的地方野史记载,那是一些天然形成的极品璧。这并不是最关键的,关键在于那些玉璧如同化石一般,里面的事物也似沉睡般栩栩如生。”马仁义笑道。
“里面有东西?那还叫玉璧吗?”
“事实上,那真的就是璧,不是琥珀,也不是化石,里面也确实有东西。”马仁义一脸笃定,然后神神秘秘地问:“各位能猜到,里面是什么吗?”
“是什么?”多数人对此还是有些兴趣。
“幼年盘龙!”马仁义语出惊人。
“盘龙?”
“怎么可能!”
众人不信,反观与马仁义同行的段天涯却撇了撇嘴,显然也是听说过这个说法的,只是连他自己都不好意思说罢了。
龙是传说中的生物,如果那小小的玉璧里面竟封印着迷你小龙的话,确实是有些匪夷所思。
“呵呵呵呵,不过到底是不是龙并不好说。那件事情过去已经有些年代了,书上写的也不是很详细,不能全信的。”马仁义知道自己刚才所说可信度确实不高,便补充了一句。意思就是这都不是他瞎掰的,是从书上看来的,有差错也不怪他。
“马兄,话也不能这么说。书上敢这么写,自然有一定的依据。我猜想当年出土的玉璧就算不是封印着幼龙,也是大有来历,否则也不会说消失就消失了。”魏成恭对于马仁义之说颇有兴趣,想了想如是说道。
“魏兄此话有理,在下也是这么觉得。不过关于那些玉璧的记载,怎么别处一字没有,只是在璧石县的地方史册上有些模糊的只字片语,倒是有些令人费解的。”
“这有何费解的?想来自是此事事关重大,引起了那些强大门派甚至是三皇五古的注意。以他们的势力,想要让这盘龙玉璧没有出现在黄炎过一般,根本就没有任何难度。”
“关兄的意思是?”
“嘁,关某说得还不够明白吗?若真如马兄所说,璧石县真出现过封印着盘龙的神秘玉璧,多半是被三皇五古得去了。他们为了独占这份机缘,自然也是灭口的灭口,焚册的焚册,想尽办法封锁消息,外面的人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关兄此话话不假,不过这种话你在咱们大家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千万别传到古族他们耳中,小心祸从口出!”魏成恭脸上流露出一丝忌惮,好意提醒道。
“这是自然,在下知道。”听魏成恭这么说,关姓武圣不动声色地环视一周,表示自己知道其中利害。
黄炎国自建国以来便有‘三皇五古’的说法,三皇是指人尽皆知的白、方、江三大帝王世家,而五古不为常人熟知,不过从称呼上就能够看出,五古之所以为古,也许比三大皇族的历史更久远而神秘。
自古以来,黄炎国的国君尽出自三大皇族,轮番接替;五大古族虽然从来不即帝位,却同样手眼通天无所不能,偏偏还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与皇族平起平坐。
只有少数世代生于黄炎城的民众知道,‘三皇五古’之间关系莫逆,其中三皇掌握着至高无上的帝位和庞大的兵权,五古则掌握着黄炎城禁卫军和巅峰战力。
在民间只有中低级功法流传的情况下,黄炎国统治者掌握巅峰战力丝毫不足为奇,毕竟他们拥有无数高级功法甚至是顶级功法。
关于这一点,所有的明白人都知道。
所以‘三皇五古’在黄炎国的统治地位是无法被撼动的,没有人胆敢明目张胆地与之对抗,就连不利的言论也没几个人谈及。
除非活得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