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剧组举行开机仪式,主创们上前去上香,祈祷会有好的收视率。
天气已经见冷了,晏晏穿一件耦合色的开衫,里面衬衫,下身紧身牛仔裤,和身边穿着粗毛衣牛仔裤的男主角林栀站在一起,倒是很有CP感。
林栀也是小鲜肉一枚,少女粉丝无数,她们对偶像有着严苛的要求,戏内怎么发展都行,戏外如果有什么暧昧,脑残粉们就会摧毁那个女生。
说起来,林栀也算是老熟人了,因为在晏晏拍的第一部戏里面,当时林栀就是男主。
9月底,晏晏正式进了组,进了组之后才发现,叶程程竟然也在组里。
叶程程看见了晏晏,竟然主动地和晏晏打了招呼,现在是休息时间,工作人员正在调试仪器,叶程程就拉着晏晏走到角落里。
“晏晏姐,上次是我失态了,还希望您能别往心里去。”
晏晏微笑的点了点头。
成人世界,早就没有撕破脸皮一说了,就算撕破了脸皮,用胶水粘,用针缝也要把这张脸皮恢复的没有裂痕。
“我这个角色本来是王姐带的人演的,但她接了一个电影,档期排不开,王姐就给我了。”
看来上次的事情对她也没什么影响。晏晏心里想。
说话间,叶程程的助理拿着两杯热饮过来了,她接过来,有些讨好意味的给晏晏一杯,晏晏眨眨眼睛说道:“我没有往心里去,背后那些事,我也懂得。”
古北被拒绝之后,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模式。
他没有喝酒,但好像醉了一样,明明没有吃饭,却饱的像是一顿吃了一斤饭一样。
把晏晏代言的东西全都买回了家,饮料堆满冰箱;之前逛商场看见了有晏晏海报的店铺,买了晏晏同款的全部衣服,挤满了自己的衣柜,还在那家店办了会员,在家的时候还时不时拿出那些衣服看,想象着晏晏穿它们的情形。
古西担心的看着古北满屋子游荡,有时候看不见眼前的障碍物,撞的满头包。又有些担心,就去问古南:“老三不会是已经长到了26,才发现他有异装癖吧。”
古南咂了咂嘴巴:“大概是喝了假酒。”
“那天你带来的女生把你甩了?”
古西戳中古北的痛点,古北把怀里的抱枕一摔:“你们有必要我走到哪里你们就跟到哪里么!还有现在你们怎么这么闲啊,大哥你公司倒闭了么!二哥,你医院闭院了么!”
“老三,我们也过国庆。”
之后,古北和两个哥哥冷战了整个国庆假期,就连他大哥做的饭再怎么难以下咽,他都坚决不讲话。
两个哥哥平时就指着这个倒霉弟弟减压,一个国庆假期,他俩倒是过得舒爽。
在这痛苦的生活中,唯一的慰藉便是晏晏的朋友圈了。
晏晏的朋友圈很少自拍,相反风景很多,他可以根据她的文字和配图知道她的心情,古北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文艺过,简直变成了小清新。
自从他一颗放荡的心拴在了晏晏身上之后,他清空了微信里乱七八糟的人,原来的联系人能上百,一删除,竟然不到50人了。
平时一起玩的人攒的局子也去的少了,不过也架不住他们的各种轰炸,古北心不甘情不愿的出了家门。
感觉上次出门的时候还是艳阳高照呢,如今出门就感觉到秋风萧瑟了。
古北开车的时候一直都堵车,等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半个小时了,自然逃不过罚酒,他的酒量又一向不好,猛喝了三杯,结果竟然有点晕。
屋子里陪客的哪个能没有眼力见,赶紧有人扶着过去坐着了,给开了一瓶解酒的饮料,等他不再晕了的时候,仔细的看这个局子都有谁参加的时候,竟然发现还有赵白。
自从他上次帮晏晏解了围,就没怎么和赵白联系,当时电话里也就说他相中晏晏了,赵白就说先让兄弟尝尝鲜,然后就发表了声明。
赵白怀里搂着一个明星,见古北看自己,端起手中的酒杯,给古北一个只可意会的眼神。
赵白搂着的就是叶程程,上次叫她整容,她以为已经和赵白撕破了脸皮,没想到今天竟然还叫自己来陪酒,她以为这件事情就算翻篇了,自己还好通打板。不过连这里一看,其他陪酒的不是野模就是网红,瞬间感觉自己没了身价,心疼自己的化妆品。
叶程程扭扭身体,钻出赵白的怀抱,又在赵白不耐烦的时候送上香吻,“别这样,人家想去洗手间。”
在洗手间门口的镜子补了补妆,正暗中打算呢,一回头,撞到一个坚硬的胸膛,在一抬头,脸就红了。
“您说您也不能这么着急啊,先要个联系方式聊着啊,屋里面赵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出来了。”
她撞到的正是古北,在包厢里昏暗的灯光下,都被古北的脸惊艳到,使劲的给古北眼神,参加这个局子的肯定有能力捧自己,与其伺候一个说话油腻,性癖奇怪的,还不如古北这小鲜肉的外形相处的融洽呢。
古北一脸的莫名其妙,抓着她的胳膊把她从自己的胸前摘出来,问道:“你是不是参演《彼端有你》了?”
他下了微博,搜索了《彼端有你》剧组的图片,只为了能看一眼新鲜的晏晏,然后就看到了眼前这个女人,和晏晏在一起对戏。
叶程程点头。
“把你的微信号给我,我有事情想问你。”
叶程程一听感觉有戏,赶紧报了自己的微信号。
交换了微信号之后,叶程程眨着水灵灵的眼睛看着他,眼睛里充满的让人怜惜的语言,可惜媚眼抛给了瞎子,古北那货正在低头给她的微信号改备注,一看备注对晏晏的仇恨又增加了,后悔之前给她的热饮里面为什么没下毒!
那备注赫然是:和晏晏一个剧组。
叶程程也不傻,知道面前这人自己是勾搭不上了,收起了妩媚的姿态,大大方方的回了包厢,伺候油腻的赵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