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儿,你若是进了皇宫出不来的话当真要嫁给七皇子吗?”
金时染看着眼前仿佛心情很好的安沛,这么漂亮的人儿,要是属于他该有多好啊!
安沛本来挺好的心情,被金时染这么一问烦心事一股脑全涌上了心头,好不容易暂时忘记的事情现在摆在眼前明天就要去面对,该怎么办呢?
她不是个有计划的人,一直就奉行着一个道理,那就是:出了事情就想办法去解决,总归是办法要比问题多;实在解决不了的事情那就放到一边不管;若是又没办法解决而且躲不掉的事情那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心里微微叹气,说:“金兄,这美丽风景还止不住你想这些吗?”
“今朝有酒今朝醉吧,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吧!走!喝酒去。”
安沛说着便扯着金时染找了家靠近河边的餐馆叫了点下酒菜从腰包里掏出了一瓶葡萄酒,金时染看她凭空从腰间拿出来一大瓶酒,之前也亲眼见着她将那凤鸣剑放入腰间,可仔细观察,那盈盈细腰只手可握的样子,怎么都藏不下那些东西啊。
但是他也没有去张口去问,她想说便会告诉他,不想说问了得到的答案也还是假的,索性便不问了。
安沛拿小杯子一小口一小口喝的不过瘾,干脆让小二拿来大碗喝,豪爽模样当真是意气风发,若不是一身女装那气概不知要让多少男儿羞愧低头。
她一手托腮,一手拿着酒碗,眼神复杂的望向窗外看着发繁星花灯,璀璨夺目好生美丽。
可她已经没有什么心情去欣赏这些美景,心心念念的又开始挂念起师父来,想起在岛上的种种,眉眼处竟慢慢绽开了一抹笑意,脸颊两边的酒窝若隐若现,勾人心魂,那抿着酒碗的红唇因沾了点红酒更加滋润剔透,在灯光的映衬下如一颗将熟未熟的樱桃一般。
金时染坐在她的对面,但她眼底泛着的全是外面的景象,心里装着的全是她的师父。
他坐在安沛的身边,像是空气一般的存在,她不说话静静的发呆,金时染也不好开口打断她满腹的心思,只好坐在她身边只是陪着。
她眼里心里容不下任何一个人了,而金时染的眼里心里也只装得下一个人。
第二天,安沛一大早便醒了,虽然昨天喝了很多酒,但是心里有事就醒的比较早。
现在看天色也就是凌晨五点多的样子,到隔壁金时染的房门口听了会墙角,见没有动静也懒得去打扰他了,于是喊来小二交代了点事情给金时染留了些银子之后自个往皇宫的方向走去了。
本就住在皇宫附近的客栈里,没有一会儿便来到皇宫东门口,跟看门的守卫讲了一声,那人便匆匆忙忙的进去禀报去了。
估摸着通报来回也要点时间,毕竟皇宫很大,于是便就近找了个小摊吃起了早饭,皇宫门口不远处倒是有很多类似集市的地方,大早上便熙熙攘攘的很多人,也是,蔬菜水果肉类的都是早上的才最新鲜。
她饶有兴致的坐在街边小铺外面吃着包子,味道还不错,皮薄馅大的,她满意的点点头。
忽然一阵嘈杂声由远及近的传来耳边,周围的人四处散开了去,一阵马鸣声嘶吼,安沛感觉到耳后有凤,心知那马将至,一只手撑着桌子奋力一跃跳起老高。
那马匹仿佛失去了控制一般朝着安沛方才坐着的地方冲了过去,她暗自庆幸自己反应及时不然现在自己早已丧命于马蹄之下。周围的人一阵惊呼慌忙四散了去,生怕那发疯似的野马殃及到了自己。
安沛在房顶上找了一块落脚之地站稳脚跟,好奇的张望着。
那棕马撞倒了那小摊后面的一根柱子上,晃了晃两眼冒金星的脑袋,嘶吼一声又要朝前跑去。
周围的人群早已散去,不是跑到房间里就是跑到楼上伸着脖子准备看热闹,不知道又是谁家的公子哥搞回来个野马还没训好呢!
眼看着那匹棕马已经缓过神来继续要跑的时候,一个身影急速飞来,矫健的身姿潇洒的落在马背之上,一身亮黄色绸缎长袍十分晃眼。
安沛不由得在心里嘲笑着这人的审美,却一个不留神,看热闹脖子伸的太长脚下重心不稳一个跟头脑袋朝下直直的栽了下去,一声惊呼划过天际。
只见那马背上的黄袍子少年内力一运便飞身踩在马背上,一只手牢牢的握紧缰绳生怕那马再一不留神跑了,一只手拦腰抱住正直直朝着地面栽去的安沛,一个用力便将她整个身子掉了个头,脑袋终于是朝上了。
再一使劲便将安沛拉入怀中,脚下的马儿颠了一颠,他因一手抱着个人导致身体不平衡一屁股坐在了马背上,而安沛也顺势横躺在马背上,远远望去就像是那黄衣少年骑着骏马抱着美人一般。
安沛这才看清了他的模样,不觉大喊一声。
“七皇子!?”
那黄衣少年一听,这人竟认得自己?忙低头去看。
“怎么是你?!”
“我还想问你呢!”
“跟我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棕色骏马,黄衣少年,白衣女子,绝尘而去......
皇宫门口那个前去通报的守卫累的苦哈哈的回来大声喊着,“那个什么安沛,陛下传你进去呢!”
“咦?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