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看那女人多嚣张啊,什么叫翟家这点肉...”
翟晚樱看着夏早早离开的背影,恨恨的跺脚,本来以为那些包包和化妆品是为了讨好她父亲,自己也能沾点光拿到梦寐以求的限量包包。
没想到是送给夏早早这个女人的,还跟她求情,这个朱什么校长的脑袋肯定是被门夹过了。
搞错情况了吧,明明是翟家拿了钱投资,应该是夏早早这个女人对翟家感恩戴德才是。
“我厨房里在削苹果,晚樱,你进来帮我。”说完,孟丽华一把把翟晚樱拉到厨房。
“你少说两句。没听到夏早早那个女人说放弃股权了吗?”
“她在翟家能有多少股权?那是算她识趣。”
“那可说不定,翟老爷子活着的时候就很喜欢她,我偷偷听说当时留下遗嘱,嘱咐一定要等到那个女人十八岁生日那天公布,你想想为什么非要等她公布?一定少不了。”
“真的?夏早早要是知道翟老爷还留了遗嘱,自己又放弃了,公布时还不气歪鼻子?妈,还是你厉害。”
“我这还不是因为你,好不容易让你爸叫她放弃股权。”
“不过能让我爸同意,不容易呢。”
“我答应你爸事成后再帮他生个儿子...”
“哈,妈,你这么拼?”
......
夏早早从翟家出来与刚好进门的翟清文撞了个正着,翟清文叫住她:“听说你们校长到访,我接到电话就赶来了,没事吧?”
翟清文手指套在钥匙圈上,悠闲的转了一圈后收起放裤兜。
“你希望我有事?”
“别对我抱有那么大的敌意,某种程度上,我们在翟家的处境差不多。”
“不要把我和你归成一队,你是你,我是我,我已经断绝了与翟家的关系,所以在翟家没有处境,。”
“血缘这种东西,说断就能断?早早,给你个建议,翟家再怎么不济,对你来说至少还算是个靠山,以后遇到事情,还能用得上,你很聪明,不会没想到这一层吧。”
翟清文轻佻的勾了一下唇,将她堵在门口,手架在门框上,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我上次的建议你可以考虑一下。”
“跟你联手吞并翟家股份?”
“你看你这话说得多难听?怎么叫吞并呢,是最大化的争取自己应得的权利。”
“不感兴趣,而且我已经决定放弃了股权。”
“傻妞,你会后悔的。”
“我从来不抱有虚无的幻想,再见。”
翟清文看着夏早早倔强的背影,摇了摇头进门。
夏早早出门没再回头,仰天深吸了一口气,觉得空气都变得清新了。
刚才翟清文说她会后悔。
会后悔吗?
她不知道,但想到以后跟这个家再没有关系,无来由的心情舒畅,尽管以前跟翟家也没有关系。
道路两边,春天的法国梧桐树上随风飘落了满地的梧桐絮,落目的金黄。
细碎的梧桐絮钻进她的鼻子里,痒得她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揉了揉鼻子,迈步继续向前走时,觉得鞋底像踩到了什么,低头看,深蓝色的帆布鞋底粘上了一块口香糖。
卸下背包,翻找,连一张纸都没有,更别说纸巾了。
远处一个人从口袋里拿出了纸巾,想走过去递给她,又犹豫着,最终还是没有走近。
只看着她单脚一蹦一跳的想到马里边的台阶上,认认真真的想要将口香糖处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