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点疼,小心点。”
他轻声而道,小心的拿着棉纱沾了些药水,看着肿起的脚踝,漂亮的眼眸深沉了片刻。
“嗯。”
她点头,心里满是忐忑和关系,看着温筱羽俊俏的脸上荡漾着温柔的光芒。
这样的羽哥哥,感觉很不现实,却让人心安,突然觉得好幸福,然而这样的幸福毕竟是短暂的。
虽然有点疼,但是艾千星却微笑着,温筱羽一笑,自然是心疼她。
她还是那个看样子,从来不会说让人心疼的的话。
“我出去接个电话。”
她点头,看着男人离开,艾千星脑海里突然闪过什么,女孩抬眼盯着病房的门。
她本来应该要回别墅的,现在没有回去,那……那个人会…….
“你说什么……可恶……”
走廊上,男人听着电话那端的声音,眉头一皱,那个可恶的女人竟然还想找自己?
她伤害小星星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艾千星是萧夫人。
他辛苦经营的帝国,另一个人的身份,难道就这样让温家的人轻易的巴结上。
男人愤怒唇角勾起,想出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既然进了看守所,那么就多待几天,也没什么不好的。
想着拨通了律师事务所的电话,萧煜接触的人多,自然也都是上流社会的人,一个电话便能解决。
“筱羽?”
梁伟杰看着面前的男人微笑着,却没有一点的感情,顿时暗道不妙,可别一会儿进病房吓到小星星啊。
想着,趁着男人正打电话,自己赶快去了病房内,吓吓人家女孩,也得要给人家一个准备不是。
“千星。”
露出一个脑袋来,男人夹在门口,屁股关在门外,他有些傻傻的笑着,看似有些尴尬。
实际上也是对于艾千星的愧疚,艾千星一愣,看着梁伟杰不知该说什么好。
“梁秘书。怎么了?”
“千星,你不知道啊,温家也就是伤害你的那位表姐现在被关进看守所了,不过萧先生很生气,怕是一会儿要来。”
“什么?”
轰的一声,脑海里片刻空白,还想拿着手机打条短信,顿时间有些心慌了,那个人要来了怎么办?
说自己睡觉了?
说自己晕了?
拜托,这里是医院啊。
她该怎么办?他会不会生气,能够让温家表姐呆在看守所的人可是不多啊。
“千星,总之呢,你千万不要……”
门口的梁伟杰还在说着什么,突然没身了,艾千星扭头,一眼便看到有个模糊的身影,心下低沉。
一把扯过被子蒙在了里面,静静地听着他的脚步声。
不知是因为心里的恐惧,还是因为其他,他的脚步对于艾千星来说成了折磨。
脚步声停在了面前,应该是第一次给她的害怕。
小身板不停地颤抖着,突然感觉到有人压在了自己的身上。
求求你了,快走吧,艾千星在心里将天上的各位神仙一一拜托了一遍,自我催眠着。
“怎么,我的夫人我不应该来看看吗?”
“你受伤了,蒙在被子里不好,小心碰到伤口。”
他低沉的声音一如既往,艾千星更加害怕,带着有些邪魅的不羁的语气,明明是动听的,却那么的让人想逃跑。
一把被扯开了被子,她惊呼,好不容易才敢睁开眼睛,竟然发现灯关了。
“咦……”
轻叫一声,脑海才转过来弯,月光的照耀下,身边的男人静静的站着,仿佛一直盯着自己看着。
他深邃如黑潭般的眼睛里却隐藏着一丝玩世不恭,让人觉得有一种遥远的疏离感。
床角压了一方,艾千星僵硬的身子直直的坐着,突然感觉到脑袋上放着他的大掌。
这个人带着同样独特的香味,他欣长优雅,穿着得体的西服,手上一枚闪闪的戒指显示着非凡贵气。
这是自己受伤戴的戒指,原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
给自己一个证明是萧夫人的身份的东西,没想到,他竟然也戴着戒指。
戒指反应着光芒,艾千星突然觉得有种自己被别人重视的感觉,她竟然不是一个人了。
带着天生高贵不凡的气息,脑袋上的大掌不停地揉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
“你……谢谢你。”
吞了吞口水,不敢抬头,即使在朦胧的漆黑下,她还是有些害怕,这个人说话做事,好像从来不安套路说话做事。
“哼,我还以为我萧煜娶了一个哑巴老婆。”
额……好像自己每一次都是这样吧,他出现时,自己便一声不吭。
可是不能怪自己啊,一个连结婚都没有出场的男人。
一个第一次见面,都吓到自己的男人,她当然会忐忑,当然会不安啊。
“我说,你是不是傻啊,不知道是我萧煜的女人吗?竟然被人打的这么惨。”
他竟然不安慰自己,还开口调恺自己,艾千星咬唇,你以为我愿意啊,这不是被人给骂懵了。
“我……我也不想啊,不过我有拿东西恨恨的教训了她一顿,把她看上的衣服全买了,气死她了。”
狠狠地开口,自己也气了气温家表姐一顿了,虽然花的是他的钱。
“哼。”
他冷哼一笑,是笑的吧,艾千星盯着手上的戒指看着,这还是第一次敢在他的面前说了这么多的话。
“我说……你……什么时候能够尽下自己的义务呢?”
突然被推到,艾千星惊呼,下意识的将手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和你哥哥是什么情况?我可不认为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能够在妹妹出事时,不帮助系列的表姐,反而帮助自己毫无关系的妹妹。”
他谈话的声音磁性,温顺,像是重力的吸引,每分每秒都想向他的声音凑近。
可是艾千星知道,他在疑惑,同时也在鄙视自己。
邪恶而俊美的脸上噙着一抹放纵不拘的笑,月光下,听着他声音冷冽,如同千年寒冰,让人觉得寒风从背地缓缓的包抄过来。
“好冷,能不能放开我,我还是病号。”
“病号?”
耳畔传来他的声音,低哑,却带着说不出魅惑和不悦,每个字从他的薄唇中吐出,如同温热的奶茶从口中划入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