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全部倒在地上,手里的自动步枪也没了子弹,而叶树青还是毫发无伤地站在那里。
说实话,这个情况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围。宛如电视剧里武功高手一样的桥段出现在了现实,很多人傻愣愣地看着叶树青,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叶树青站起来,轻描淡写地拍了拍手,随后将目光投向江任。
他一直没将这两个男人视为对手,他的目标一直都是这个有点冷酷的男人。
见叶树青的目光投射过来,江任表面上依旧波澜不惊,但心中早已炸开了花。
叶树青一边盯着江任,一边朝他走了过去:“我记得你刚刚说过,你叫江任,而且来自北城?”
“不错。”江任恐怕是现场阔少中最有城府的一位了,尽管身陷绝境,却依然淡定地回答。光是这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概就让他对这个男人有点刮目相看。
“我同样对你的经历和事迹感到敬佩,也觉得你能成长到今天这个高度完全靠自己的付出和汗水收获的。”
“你要追求周若,我不反对;这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有公平追求配偶的权力,谁也不欠谁的。但是你要出手驱逐我,甚至是消灭我的存在,这我就不能再坐以待毙了,你说是吗?”
“哼。”江任此时底牌尽出,要放狠话也没什么底气,但是要他服软,那当然也是不可能的。以江任坚韧不屈的性格来说,这恐怕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杀人偿命的典故我想你应该听过,但不知你听过另一句话没有。”叶树青的语气骤然变得严厉:“你原本打算杀掉我,所以就算被我杀掉,也没资格抱怨吧。”
他将身下男人手里的M14捡了起来,里面还剩几发子弹——他刚刚没来得及打出去就被自己的搭档给干掉了,所以现在这把枪落到叶树青的手里,反而方便了他。
“你真的打算杀掉我吗?”饶是江任城府再深,此时额头上都不免渗出细密的汗珠,目光灼灼地看着叶树青手里那漆黑的枪管:“你杀掉我不仅没有好处,反而会招来北城江家的全力报复,你也没法继续呆在若儿身边,谁都不会想让一个杀人犯当自己男友的。”
叶树青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另一边一个声音同时大喊起来:“等一下!”
他转头看去,一个年纪和他差不多的男人从二层走了下来,停在了二层下面簇拥成一团的各路保镖身后,朝叶树青喊道:
“这是我周家举办的聚餐,这位朋友,可否给我周少一个面子,放下手里的手枪?”
周卓作为周家长子,自然不能坐视不管。尤其是现在江任都被人用枪指着了,他如果再不站出去,无论之后江任是否死在这次聚餐上,他在岩东区的阔少们中声望必然大降。
“关我屁事。”让周卓没想到的是,叶树青居然十分硬气地回了他一句:“我又不认识你,给你面子做什么?”
“兄弟没你这样做人的啊,大家各退一步,江少不止在北城,在岩东区同样也是鼎鼎大名的大人物。而且就算我的面子不给,你也要给我楼上大家一个面子吧,他们之中不少人也都和江少是朋友呢。”
“是啊,这位朋友,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啊。”
“兄弟,劝你三思,杀了江少只是一时痛快,日后你在岩东区必将寸步难行。”
“说的是啊,为了一个江任得罪一堆人没好处的,让他给你道个歉就算了吧。”
对楼上这些阔少来说,虽然他们和江任也算不上熟悉,但起码都是阔少阵营里的,反观叶树青,连听都没听说过的一个人物,让他报出自己的背景也报不出来。虽然表面上他们畏惧叶树青,但只要离开这里,他们还怕个锤子。
就算今天稍微口头得罪一下叶树青又如何,反正对方没有背景,任他本事通天,也是孑然一身,无依无靠。
见有这么多阔少出声援助,周卓也感到十分意外,但他反应过来后很快再次朝叶树青喊话:“兄弟,听到了吗,你若是杀了江任,今后都在整个岩东区寸步难行。为了一棵树放弃一片森林,值得吗?”
二层入口的那些阔少的贴身保镖纷纷苦笑着,或许二层三层的阔少只是看个热闹随便调侃两句,但对他们来说,叶树青却是个异常恐怖的存在。
叶树青的情况早已被几个保镖中的高手看出,只是虽然看出,但他们自身的境界却远远弱于他。而内力高手的世界也不是1+1一定会大于2的。若是实力高到一定层次,就算一打一百也不稀奇。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叶树青平常状态下别说打一百个内力高手,就算是打一百个小混混都觉得吃力。在他的内力耗光之后,叶树青的身手也就比一个普通人强上那么一点。
尽管如此,叶树青还是通过服用特殊丹药的手段强化自己,把十几个保镖打趴下再从容离开。只是他想和不想的问题。
“我觉得……”一直默不作声的叶树青终于开口了,他扫视一圈那些为江任发声的阔少们,丢下了手中的M14:“我觉得你们说的对,何况我还不是周若的男朋友,也不会像他一样,一旦遇到竞争者就叫嚣着要干掉对方。”
闻言,诸多保镖稍稍松了口气:好在叶树青通情达理,没有考虑大打出手,否则以他们的水平还真拦不住他。
“走了,回去打游戏了。”赵天天耸了耸肩,招呼陈跃邱几人回二层大厅。
“这么一闹,他还怎么在这里待……他果然没打算待下去。”陈跃邱没有立刻跟上去,而是看着叶树青慢慢走出去的背影沉思。
忽然身边传来一阵女孩子的惊呼,他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个白色的身影穿过人群,追着叶树青的背影跟了出去。
“姐!”周卓也变了颜色,喊了周若一声,但后者完全置若罔闻,等周卓回过神时已经跑出了酒店大门。
“乱来,真是乱来!”周卓脸都青了,扫了眼江任狼狈的样子,然后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什么胜过江任的地方,随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回了二层,对周若的行为只能当做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