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小姐放心吧,他只是暂时脱力,并无性命之忧,等醒来之后休养两天就没事了。”
“好的黎大夫,你先下去吧。”
接着,其余几个男子也都先后告辞而出。
“唉——”
项天星听到了一声轻轻的叹息,是那位女子发出的,接着他听到一阵轻轻的脚步声朝自己身边走来。
他缓缓睁开了眼睛。
眼前看到的,是一位绝色少女,一头橙红色的长发束在脑后,莹白色的脸颊上,两道烟眉左右分开,一双晶莹如水的眸子熠熠闪光。
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樱桃小口。
水蓝色的纱衣下,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虽然年纪尚幼,但是胸脯已经微微隆起,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青春的气息。
看项天星醒来,这少女的脸上顿时浮上一抹惊喜的笑容,紧走几步来到床边坐下来。
“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
项天星有气无力的说道:“已经好很多了,是你救了我?”
绝色少女掩嘴一笑,说道:“当然,要不然你以为还能是谁啊?”
“多谢小姐救命之恩。”
项天星道谢,但是立刻又想起了那条赤阳青蟒,遂问道:“那条赤阳青蟒死了吗?你们把它怎么样了?”
“咯咯……”
绝色少女笑出声来,盯着项天星的脸庞打量着,看的项天星顿时脸上发烧,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去。
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过任何一个女孩子这样盯着他看过。
一股异样的感觉从心底升起,让他的脸红到了耳根。
“你还问呢,那条赤阳青蟒就是你打死的。要不是你最后的爆发,恐怕你就不会躺在这里了。”
“我打死的?”
项天星立刻转过头来,由于动作过于着急,脖子上的关节发出“咯吱”的声响,疼得他不禁撇了撇嘴。
绝色少女立刻上前扶住他的头,关切的神色浮上脸颊,嗔怒道:“你小心一点,黎大夫说了你暂时不能做太大的动作。”
项天星第一次听话的没有再动,一双墨蓝色的眸子盯着少女的脸颊,想要说句“谢谢”,却不好意思开口。
“你难道都忘了吗?最后你好厉害,连四阶的赤阳青蟒都被你几下就杀死了。哎,你修炼的是什么功法啊?”
绝色少女看着项天星问道。
“功法?”
项天星苦笑着,微微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我也不记得修炼过什么功法,当时的情形我记不清了。”
项天星说的是实话,但是绝色美女那秀丽的眉头却微微皱了皱,旋即一抹玩味的笑容浮上脸庞。
“哟,怎么着,小小年纪就知道有好东西藏起来了,还怕我一个弱女子偷了你的功法不成吗?”
绝色美女瞥了项天星一眼,调侃道。
“哎呀呀,不是不是,我当时是真的不知道啊。”
项天星从来没有被一个女孩子如此说过,当即面红耳赤的辩解道。
那绝色美女见他这样,心中顿时一动,难道他真的不知道?可是那种功法确实是从他身上激发出来的,不,他肯定知道!
“哼!不说算了!早知道你这么不相信人家,当时我就不该救你,让你在山里喂狼。”
“姑娘,我发誓!我是真的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却不告诉你,让我修炼的时候走火入魔而死!”
项天星着急的实在没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只好赌咒发誓。
这下那绝色美女“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她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很温柔,说道:“你瞧你,干嘛发这么毒的誓,我信你就是。”
“真的?”
“嗯,不过你要记得,以后都不要骗我,不然我就把你丢到山里喂狼。”
项天星立刻答应,看到绝色美女脸上浮现出笑容,他心里的一块石头才放了下来。
“项天星,你好好休息,等你身体好些了,我带你去见我爹爹。”
少女说着站起身来,转身朝门外走去。
“姑娘,请问你尊姓大名?”
“我叫云碟。”
项天星嘴角微微上扬,云碟,多么好听的名字啊,简直就和她的美貌如出一辙,透着一股灵气。
云碟是三天后再次回来的,这次回来她见项天星已经可以下床了,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走吧,这次爹爹让我来请你过去。”
“请我过去?那么敢问令尊大人是哪一位?我认识吗?”
“你以前不认识,但是以后你必须得认识,知道吗?因为我爹爹是你姨丈,我娘是你姨娘,而我是你表妹,懂了吗?”
云碟一口气说出了一大串,项天星的眼珠滴溜溜乱转,不停地思索着眼前这位绝色美女所说的话,自己怎么凭空多出了这么一家亲戚呢?
他仔细想了想,小时候似乎听母亲说起过有一位妹妹远嫁他乡,后来就没有来往了。
难道就是云碟说的这位姨娘?
项天星还想再问什么,但是云碟却不容分说,拉起他的手走出房间,骑上两匹玄月灵马,朝着山下疾驰而去。
跑了两个时辰,玄月灵马进入了一个热闹的小镇,在镇子西边的一个高宅大院门前停了下来。
汉白玉的台阶层级而上,朱红色的大门向内而开,门上的匾额书写着“铁血浩云”四个大字。
书房门口,云碟抬手敲了敲门。
“进来。”
一个铿锵有力底气十足的中年男子的声音从书房里面传出来,这声音停在项天星的耳朵里,竟然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云碟的父亲云仲柏是一位四十几岁的中年男子,长得虎背熊腰,宛如铁塔一般。
当看到项天星之后,脸上露出欣慰的是笑容,立即叫出自己的妻子与之相见。
那妇人走出来一把抱住项天星,忍不住喜极而泣,接下来项天星自然与姨丈和姨娘跪拜相认,云碟也上前微微施礼,叫了声“表哥”。
“孩子,你们家的事我们都听说了,以后你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吧。”
姨娘抚摸着项天星略显削受的脸庞,哽咽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