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望大殿,朱红色的大门内雄伟豪华,偌大的宅院足以容纳五百人,玉宇琼楼,朱红色的柱子房梁,屋舍俨然,整齐端庄。
大殿之上,一个年过半百,身穿紫色长衫,鹤发童颜的老人正在一层的议事厅中踱步。他双手背后,眉头微微皱起,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是不是该给项天星一点帮助呢?这小子虽然资质甚佳,天生慧根,但我让他三个月内从战灵七阶提升到战灵九阶,这是不是太难为他了呢?”紫道仙人嘀咕着捋了一把胡须。
他缓缓走到茶几前,打开抽屉取出了两个小箱子。他打开看了一眼,只见里面灵气顺着箱子的缝隙溢出,氤氲的灵气扑面而来,沁人心脾,他十分享受的吸了口气,随后合上了箱子。
“小战,过来帮我送个东西。”紫道仙人向外面传音道。
没过几个呼吸的功夫,一个身穿淡黄色长衫的弟子快步走了进来,在紫道仙人面前俯下身子施了一礼。
“弟子在,派主有何事吩咐?”他缓缓说道,声音有几分悦耳,略带几分磁性。
“你把这个箱子送到真传弟子的府上,交给项天星。你告诉他,我让他好好修炼,不要辜负我的厚望和栽培,知道了吗?”紫道仙人缓缓说道。
说着他将手中的两个木盒叠放在一起,缓缓交到这个弟子手中,他双手接过箱子,转身离开了。
在医阁中,一个偌大的院子和房屋一般大小,或者说整座宅院分为两半,房屋和院子各占一半,面积大小相近。这院子中有一个很大的屋檐,屋檐又覆盖了院子一半的面积。屋檐下是几套桌椅,几个女医就在这几套桌椅前诊治伤者。
一个双十年华的年轻女子正坐在藤椅上坐诊,她面色白皙长长的睫毛,灵动的双眼,挺秀的鼻梁,红润的双唇,一头柔顺的长发自然的搭在胸前背后,一副绝色佳人的气质。
坐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年过三十的男子,他静静地坐在藤椅前,赤裸着上身,肩膀到腰间缠绕着一圈绷带,腰腹间腰带的位置也缠绕着一圈绷带。
“这位漂亮的小姐,能帮我治疗一下我的伤吗?”花魁轻声说道,声音中夹杂着假声,带着几分女性音质,配合一张粗犷的脸,猥亵的表情,欠揍到了极点。
“花长老,你本周已经来医阁十几次了,你还来?到底是什么伤至于让你一天来医阁跑上好几趟呢?我看你病不在身体,心里有病吧!”坐诊的女医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说着白了花魁一眼。
“嘿嘿,你怎么知道我有心病呢?每次我回去之后还真的有一些心病,现在来到医阁,看到你这张漂亮的脸蛋,什么心病都好了。别说有心病,外伤都好了,你真是个医术高明的医官啊!”花魁憨笑着说道。
汗颜!女医看了看花魁,气得面色潮红,看起来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巴,又什么都没说出来。她摇了摇头,向后一仰,无力的靠在藤椅背上,闭上了双眼,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算了,不跟你说了,那边还有病人需要治疗呢。你的病太稀奇,小女资质不够,医术尚浅,不能帮你治疗,你还是另请高明吧!”女医说着站起身,走到了两个担架前。
这两个担架上分别躺着两个二十出头的青年弟子。一个腰间一个瓶口大小的血洞,鲜血顺着伤口汩汩流淌,犹如鲜红色的小溪一般。另一个身体散发着黑气,埋在皮肤中的血管乌黑犹如墨囊一般,嘴唇发黑发紫。
这时候,只听“噗”的一声,项天星嘴里吐出一大口黑色的血,犹如墨汁一般。
“水……给我水……花魁,你这个臭贼,坏蛋,傻狍子,竟敢暗算你大爷,等我的伤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项天星缓缓说着,声音有些沙哑,不过刚好在场的人都能听到。
他的声音刚好传遍整个院子,在场的人都在坐诊,询问病情,听到这大肆谩骂花长老的话后顿时声音戛然而止,静静地听着这个新来的弟子大骂花魁长老。
几个前来治疗的弟子听后面面相觑,几人对视一眼,大笑了起来。几个女医互相看了看,因为相互看着笑了起来。
花魁当然也在场,听到这一席话,看到众人笑得十分开心,不禁勃然大怒,面色气得发紫,炸毛了一般,长发根根倒立,胡子气得都翘了起来。
项天星刚刚骂完,闭上了嘴巴再次陷入昏迷。
花魁缓缓走到近前,破口大骂道:“臭小子,我是你大爷!我和你妈生的你!”
说完花魁气呼呼的走到项天星面前,伸手抓住他的衣领,抬起手掌“啪”的一巴掌扇在了项天星的脸上,只见他半张脸的血管暴露了出来,面色却是黑糊糊的一片。
“医阁内禁止打斗,想打架去外面,这里不是打架的地方。现在他是我的病人,我不允许你打他,你对一个重伤昏迷的人动手,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一个女医大声说道。
“这里不许打架,难道就允许骂人?他是你的病人,难道我不是你正在诊治的伤员吗?我打他?他还先骂我呢,竟敢在医阁出言不逊,口出狂言,这样的逆徒要是伤势恢复了,那岂不是要反了天了?今天我扇他一巴掌希望能打醒他,让他记住自己是谁,不要动不动就打架骂人不分场合,不分跟谁,不然这样的逆徒迟早让人乱剑砍死!”花魁大怒说道。
“但是他在昏迷,昏迷时候说的话是不能当真的,他现在是病人,需要治疗,请你不要妨碍公务,不然就请你离开。”女医皱着眉头,略带怒意的说道。
“不行,那我岂不是太没面子了?面子是一个男人最重要的东西,需要用生命来守护,现在他想践踏就践踏,岂不是太不把我当人看了?我堂堂无极派的大长老,我的面子又岂是他随意践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