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扛着项天星缓缓走进了屋中,引来一片观赏,众弟子看着他就像在看稀世珍宝一般。
屋中端木冉正在火炉前煮药,几个女弟子正在看护病人。看见花魁走进来,都楞楞的看着他。
“那谁,你们都来看看,这个人的伤又恶化了。上次是不是你们把他放出来了?谁让你们给他放出来的?伤还没好到处瞎溜达,还得罪人,让人收拾。要不是我出面帮忙,他早死在外面了。”花魁大声说道。
说着花魁“嘭”的一声重重的把项天星放在病榻上了,仿佛是摔上去的,病床的床板都差点断掉。这一下子摔得他龇牙咧嘴。
汗颜!项天星听着一阵无语,刚刚真的是他的骨架都要散了。这花魁还真是混人说粗话,听人说话和听混蛋说话还真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好的,下次我不会再让伤员到处乱跑了,你可以把伤员放在这里了。”端木冉轻声说道。
“你知道就好!上次你们居然给他放出来了,真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居然让一个病人四处乱跑,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要怎么跟紫道仙人这老头子交代?照顾好他,要是再让他出事,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花魁冷冷说道。
“是,花长老,我知道了。你看病人需要休息,我们这里需要安静,就不要大声说话打扰这里的清净了。”端木冉轻声说道。
花魁看了看屋外,声音嘈杂,人头攒动,院中拥挤到了极点,他都怀疑这些弟子刚刚怎么把这条道路让出来的。
“你跟我说清净,你看外面都吵成什么样子了?你现在让我清净!你怎么不去管管他们?你看他们一个个的,哪个不比我说话声音大?这医阁现在都变成什么样了?都快变成妓院了。你要是不快点把项天星治好,我就给你吃春药,然后把你治好!”花魁大声说道。
“花长老,我需要静养,你快点走吧,不然我的伤不能快点好起来,不能在三个月内升到战灵九阶了。行了,你快走吧!”项天星无奈的说道。
说着项天星一副不耐烦的表情,他把头转过去背对着花魁侧身躺下,拿起枕头把头压在了枕头下面。
“哼!你小子,我跟你说你别太牛了!有你跪下叫爸爸的那一天!你给我等着,你要是不能在三个月内升到战灵九阶,我非给你剁碎了包饺子不可!”花魁大声骂着。
花魁冷哼一声,面色潮红,眉毛倒竖,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甩了甩手臂,随后转身扬长而去。
花魁走出房屋,走进院子看了看一旁问诊的女医,给女医吓了一跳。花魁刚刚向前走两步,众弟子就像耗子见了猫一般,连忙左右避让。他们再次让开了一条一米多宽的道路,众人拥挤在一起,挤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把头从枕头底下拿出来吧,花长老走了。”一个女医轻声说道。
项天星缓缓探出了头,长出了一口气,又把枕头放在脑袋下面。
“哎,你跟花长老什么关系呀?看起来好像你对他很重要的样子。”女医好奇的问道。
项天星看着这个女医缓缓走过来,一脸好奇的看着他。这倒是个姿色不错的美女,许多门外的弟子看着这边露出了一脸的羡慕之色。
“没什么关系,反正他是我儿子就对了。”项天星应付着说道。
端木冉脸色很难看,看不下去了,继续炼药。项天星看着端木冉的背影,一种怜惜的感觉涌上心头。他缓缓从口袋中取出金簪,此时这金簪已经残破的不像个金簪,道有几分像一只螳螂。
“这不是端木师姐的金簪吗?怎么会在你这里?它怎么破成这样了?”女医好奇的问道。
“你别说了,该干嘛干嘛去!”项天星小声说道,说着他一脸的恳求之色。
“好吧,你的伤很重了,伤口不要感染了,让我帮你换绷带吧。”
这个女医叽叽喳喳的,问题不断,倒是像一只好奇的小麻雀。项天星倒是有几分喜欢,并不反感,只是她总会问问题,时不时的问到一些他不愿意回答的事情。
刚刚拆开绷带,女医顿时瞪圆了眼睛,张大了嘴巴,下巴都要掉在胸口上了。她“啊”的一声尖叫了出来。
此时拆开绷带来看,项天星胸口上的伤口已经很严重了,血流不止,鲜血干涸凝固了又流淌出新鲜的血液。里面的一层绷带已经被凝固的鲜血粘在了伤口上。
“不要怕,没事的。我的伤我很清楚,不严重。现在受伤的是我,我都不在乎呢,该怎么清理伤口就怎么做,动手吧。要相信自己。”项天星微笑着说道。
女医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可能真的是新来的女弟子吧,没见过什么重伤,缺乏阅历,第一次看到这么严重的伤顿时惊慌失措。
“放心好了,你应该是新来的吧,看你这么心软,可能以前没见过流血死人的事情。”项天星微笑着说道。
项天星虽然嘴角微微扬起,他在微笑,不过脸上却是汗水不断,眉头紧皱着,他胸口上的疼痛只有他自己知道,却也保持着冷静。
他面前的是一个新的女医,很萌新,看起来很青涩。如果他都一副痛苦的样子,真不知道这新来的女医该如何动手。
女医点了点头,道:“我以前也帮助别人治疗一些外伤,也能治疗毒蛇咬伤,能治一些病,不过第一次看到你这么重的伤。”女医颤动的声音说道。
“没什么,万事总有第一次的,这是你第一次帮人治疗剑伤吧,加油,你可以的。”项天星保持微笑着说道。
“好吧,我尽力。”女医颤抖着说道。
项天星胸口上的伤口还在缓缓流淌着鲜血,鲜血顺着前胸流淌到床单上,洁白的床单顿时被染红了一大片。再低头向下一看,地上一大摊鲜血,床单都在向下漏血,床板在滴血。
项天星面前的女医胸前一阵起伏,她的额头布满了汗水,汗水顺着额头流到鼻尖,又滴落到地上。她满脸的恐惧,她大口喘着粗气,一脸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