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天星收招而立,下一个想必是别有洞天。看来是时候去第三洞了,他迫不及待地跳出洞口,冲进了第三个洞窟,洞内呈圆形,好不宽敞,首先映入眼帘额的是一尊火精虫魄,那虫魄像是镶嵌在洞壁上,巨大无比,好似一只飞天蜈蚣,又像是赤焰火龙。项天星很快就明白了,所有文章都在这虫魄中了。
他拔出龙渊剑,稍加用力,登翎决内息汹涌而出,灌注在剑身,剑身充盈,直接拉长了数丈,远远地插在巨型虫魄之上,火精虫魄的外皮在一点点地剥落,直至崩碎,那蜈蚣似的虫瞬间恢复了生命力,嘶吼着径直冲向了项天星。项天星避也不避,任由蜈蚣撕咬,擒蛛龙甲不断地显露着神威,自发地护着项天星的身躯,他的表情显得轻松随意。
那蜈蚣恼羞成怒,突然间增大了身躯,成百上千的爪子紧紧包裹着项天星,一口就将他吞了半截,项天星何等机智,岂会任由宰割,身体刚进腹部,内息就澎湃涌出。
“喝—”
那蜈蚣寸断掉落,项天星望着前面目不转睛,倒不是盯着蜈蚣碎裂的躯体,而是一柄红彤彤闪着火焰的刀,死死抓住了他的眼球。
那刀由虹晶玄铁铸就,刀身通红,,透着淡淡的彤光,刀柄为一条五彩兽雕之案,显得无比威严,刀体厚实,刃如秋霜,器宇非凡。
“想必这亦是同龙渊剑所齐名的神兵罢。”
项天星右手拔出了红刀。
“麟焰刀”三个字清晰地抹在了刀柄的配饰上,随着主人的拔出,字体缓缓褪去。
“又得神兵一件啊,真是快哉,一个是龙渊剑,一个是麟焰刀,嗯,不错不错”
项天星带着神兵走出第一洞口,“既然玄星洞坚不可摧,我何不在此自创刀招剑势,融会贯通”
敢想就敢干,项天佑双双拿起龙渊剑、麟焰刀,交叉碰撞,两柄神兵并无排斥、反倒是心心相惜、琴瑟和鸣,项天佑随心所欲地挥舞刀剑,肆意妄为地挥洒着内息,制造出巨大的杀伤,碰触在玄星洞的坚壁上,鸣奏出动听的声响。。。。。。
“女儿,快走,快走啊”
“爹爹,不要,我要陪着爹爹”
天语村笼罩在了恐怖的氛围下,大批的野与兽人再次袭来,这次的架势非同往日,纷纷扰扰,气势汹汹,誓要踏平天语村。
遥远的华盖下,立坐着一尊黝黑的战甲,战甲内如死水寂静,沉默却饱含杀意,村民们纷纷向天语山的后方退却,野与兽人将村子前面包围,最外边的房屋已被摧毁殆尽,他们一点点地向村子聚拢而来,所到之处,哀嚎遍地,血迹错盘,一切事物都变得失去生机,死气沉沉,不知有多少无辜生灵惨遭杀害。
端木冉焦急地搀扶着法老,一点点地向最后安全的地带挪去,她的纯净内心里既牵挂着村民的安危,又想念着许久未见的项天星。
“天星,快来吧,快来吧”端木冉心底里暗暗地默念。
蟹青色的云像牢固枷锁一般死死地锁住了太阳,温暖如水的太阳光线此刻变得无比惊悚可怖,它一点点地消失而去,一道闪电将宁静划出了口子,偶尔一股旋风卷起一柱尘土悠悠升空,更有一股莫名的静寂气氛。
时而狂风大作,飞砂走石,那气势似要把整个自然界消灭在它的淫威之下,令人畏惧而又无奈,秀丽多姿的天语山犹如进入了原始荒野,满目苍凉,毫无生气。为首的年轻汉子高仰起头颅,怒视着遥远的屠杀者,看不出丝毫的妥协和乞求。
但一切都是徒劳,毕竟是实力相差太大,汉子们还未看清动作就被野与兽人撕咬吞噬。
端木冉双手捂着嘴巴,身体微微发抖。
野与兽人路过村中的圣泉,沿着泉眼围拢成一排,半柱香的时间就将泉眼一饮而尽,天语山渐渐褪去了鲜艳的颜色,留下来的是枯槁和凄凉,它的山魂彻底丢失,村民们望见眼前的一切,精神几近奔溃。
“还我圣泉,我跟你们拼了”
又一群冲动的汉子纷纷涌了出去,拿着木棍碎石,近似癫狂地挥舞着,叫喊着,朝着华盖冲去。
“真是不自量力”华盖盔甲里终于有了声响。
“全部杀掉”盔甲男一声令下。
野与兽人得令,不费多少功夫就解决完毕,像捏死蚂蚁一般轻松随意。
“阿长啊,你就这么去了”
“啊啊啊啊啊啊,阿爸,阿爸啊”
。。。。。。
端木冉感同身受,泪水从她清澈的眸子中止不住的流淌,仿佛阵阵雨点,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你们这帮畜生,你们不得好死!”
村民们拥挤在天语山最后的空地上,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活下来的,有嘶吼的,有小声啜泣的,有怒目而视的,有颤抖不止的,他们绝望地望着盔甲男和野与兽人一点点地向自己走来,心仿佛已经死去了。
“踏踏踏。。。”
野与兽人在百步之外。
“踏踏踏。。。”
野与兽人只距五十步。
“踏踏踏。。。”
野与兽人近在咫尺。
“等一等”盔甲男开了口。
野与兽人齐刷刷地停下了脚步,纷纷回头向盔甲男望去。
“昨夜哪个胆子大的打死我的人,自己站出来”盔甲男不屑地扫了扫村民。
“。。。。。。”
村民一片寂静,人人都知是项天星,但大家齐心协力,一语不发。
“不说是吧,给我一个一个杀”盔甲男的眼睛泛起了杀意。
野与兽人拉起一个老者,轻轻一折,老者筋骨寸断,在痛苦挣扎中死去。
“还不说是吧,再杀”
“要杀就杀我”端木冉站了起来。
“端姑娘,不要”村民皆劝。
“反正横竖一个死,那就让我先上路吧”端木冉斩钉截铁,身影挡住了村民,身影仿佛变的更加高大了。
事已至此,端木冉早已将生气置之度外了,只不过想起项天星,心中是无限的不舍和惆怅,愈是不见,愈是牵挂,牵挂他的安危、牵挂他的一颦一笑,牵挂他的好、他的坏,他们离别时候的誓言,他们的简短而意味声长的约定。从认识项天星起,一路走来,充满了不平和坎坷,时时刻刻烙印在她的心房,播下了爱的种子,不经意的对话和牵挂,让种子缓缓地生长、慢慢地发芽,她是如此发自内心地希望一个人顺利,希望一个人变的越来越好,倘若有一个愿望可以成真,她愿所有美好的事,降临在项天星的身上,除此,她可以什么都不要,她可以放弃一切。一切因项天星的存在而美好,一切因项天星的存在而变得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