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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堑无涯

2017-08-13 10:10:362084

第九十三章 城外偶遇肖何在

“麒麟神兽重现东陆,却不知是福是祸?”陆离不由感叹。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东陆兴亡之事,并不是你我所能改变。”颜心应答着陆离,并调动着全身的灵气,之前在轩辕陵内他的灵气尽遭封印,此时解禁而出,自是要把体内灵气运行一遭,弥补一下压抑的身体。

陆离刚刚进入通灵境,也仔细梳理了一下体内修为,虽然只是提升一个境界,却是从下三境进入了中三境,且体内尚有不少余存无法吸收的灵气,也需要一定时间的调息。

二人调息片刻,便赶回天启城内,颜心的修为刚刚恢复,瞬息千里之术自然无法使用,二人只得徒步而回。行至不远,一人一马从天启城方向迅捷而出,远远看去便觉可疑。二人急调整脚步,奔着那行进方向而去。

那马上之人见忽然出现二人拦在自己的身前,倒也是一惊,赶忙勒马而止。

只见那马上之人将自己包裹得甚是严实,自是在隐藏身份,不愿被人发现。

“什么人?如此装扮从天启城而出,可是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陆离冲着那人喝道。

“又不知你二人是谁?胆敢阻拦帝君圣使?莫不是活得不耐烦了。”马上之人倒也毫不客气,以帝君之名出言威胁。

陆离心中暗笑:若真为帝君圣使,又如何会如此轻易暴露出自己的身份,想必此人仅仅是想以帝君的威名蒙混过去,只是若是换了旁人,大抵也就退散,可偏偏面对的是皇室血统的陆离和玩世不恭的颜心,自然不可能让其轻松通过。

马上之人见陆离和颜心毫无退却之意,倒也是心中烦闷,他本想凭着异兽现世,天启城一时大乱的机会,乘快马迅速离开天启城的范围,却不想竟在此节外生枝。

马上之人随即举起腰间佩刀,那刀鞘与寻常刀鞘很是不同,陆离似乎在哪里见过一般,努力搜寻记忆,却一时间难以记起。

刀锋闪过,凌厉的刀势在陆离身前划过,陆离向后闪身,竟一下闪出了数丈。看来,陆离还无法将通灵境的修为与自己的招式完全融汇贯通。

那敌人也是一惊,好像没有预料到陆离会有如此强大的修为。陆离正待蓄力而出,却见那人竟弃刀而立,陆离便随即停手。

那人将包裹在身上的衣物褪去,露出了本来面容,冲着陆离微微一笑。结合这张面容,陆离这才想出那奇异刀鞘的来源,眼前这人正是与他在新兵营中有过一面之缘,他正在寻找的——肖何在。

“肖何在,竟然是你?”陆离很是诧异,他本来以为此人只是来天启城窃取情报之密探,竟不想却是他们在寻找的陷害南宫家的凶手肖何在。

肖何在倒也坦然应道:“是我,许久不见。”本来眼见阻拦他去路的是陆离,他还待较量一番,只是从陆离那一个闪躲他便发现陆离较之新兵营之时已然今非昔比,自己远远不是对手,故而只得缴械投降。他若是知道陆离身边的颜心还远在陆离之上,大概便不会有丝毫反抗。

陆离质问肖何在为何要陷害南宫一家,肖何在却只是摇头道:“君命难违,你我各为其主,又何必争论这些。”

陆离很是愤怒回应道:“心中有天地,便只奉天地为主,便只为苍生谋事,你的所作所为,对得起南宫一族么?”

肖何在却并不示弱:“南宫一族?一族的安危相较于天下的安危,那便是微不足道!”

陆离心知两人志向不同,观念不同,如何相劝都是徒劳,也许在肖何在心中,他的政权才是天下正道,而在陆离和帝都人的心中,帝都的轩辕一族才是天下正统,这种事情,远不是一朝一夕所能改变。

“你走罢,算是解清我们之间的一面之缘,若是日后战场相见,我定然不会手下留情。”陆离却并不想将眼前的肖何在绳之以法,交由帝都审理。

肖何在万料不到陆离会如此大度,他本做好一旦被擒就寻求自尽之法,此时看来,倒是多此一举了。

陆离笑道:“这一次你是不是还会说是妇人之仁?”陆离想到新兵营中肖何在对他的警示。

肖何在也是爽快一笑:“妇人之仁总是有的,只是妇人之仁也未必不好。”

肖何在扬鞭上马,扬长而去。

一直默不作声的颜心对着陆离道:“就这样放你这个朋友走了,不觉得对不住你帝都的那些朋友么?”

“他既不是幕后黑手,即便带他回去又有何用?大刑伺候,供出什么莫须有的背后势力。”陆离想的倒也不错。

其实幕后黑手是魏国也好,是陈国也罢,就是天狼盟也并非毫无可能,重要的是如今东陆秩序已变,帝都所要做的,远不仅仅是找出所谓的陷害之人、幕后黑手。而是要想尽办法,重整东陆秩序。

看来,这场帝都与诸侯国之间的战争,终究是难以避免。

颜心见陆离陷入沉思,却很是无聊,他在陆离眼前挥舞着什么东西,吸引着陆离的目光。

陆离定睛看时,却是一封书信,拆开后只见信上道:“何在,谨代表魏国上下对汝之功绩深表感谢,如今天启城已然内乱,龙牙军群龙无首,汝可速归,共成大事。魏国国君魏良洛手书。”

陆离讶道:“这是从何得来?”

“自是你二人缠斗之时所得。”颜心说的无比认真,尤其是在缠斗二字上下了重音。

陆离笑道:“自是不如师伯你身法迅捷,一击而获全功。只是这书信,却未必是真。”

“你定是对我这夺信之法并不信服,才会有此怀疑。”

陆离摇摇头道:“若为真,这肖何在却为何不在看后毁了此信,还要冒着被偷盗的危险随身携带?”经过这几个月的锻炼,陆离的阅历已然增强不少,却不是只重修行的颜心所能比。

“那这信上的魏国国君印章,又如何说?”颜心自是不肯轻易放弃争辩。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精通刻制印记者,自然不少,便是传世玉玺,尚有仿制品存世,仿制一诸侯国君印章,又何足为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