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你不用来上班了。”

苏钰的这话让李依染瞬间感觉明朗，不过下一秒她又想起同李继谈好的条件。

“苏少，刚刚……我很抱歉，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苏钰拿起桌上的一支笔，熟稔的转了起来，“给你开了这个先例，对当初辞退的人是不是不公平，嗯？”

在一边的霍景忍不住插嘴道：“染染，他不要你我要你，我给你个经理当当怎样？挂名拿工资，天天吃喝睡！不错吧？”

猛地捏紧手上的笔，苏钰眼神杀气腾腾，“滚出去！霍景！”

讪讪闭嘴，“嘿嘿，哥，你们慢慢聊。”霍景在嘴唇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便放下果盘溜出门去。

偌大的办公室就留了他们两人，李依染被苏钰那副有些暴戾的神情弄的有点紧张。

“李依染，你是不是忘了你来这里的目的了？”苏钰很不满她这么不上道。

李依染很清楚自己来这里需要做什么，该做什么，但……总是克制不住自己反抗的心理，她不想让那些年的生活再次重演。

“我知道，我需要讨好你，对你献媚，但是这种口是心非的讨好你喜欢吗？”

苏钰勾勾唇角，一副痞痞的模样，“我喜欢。”

就不该用什么激将法，他就喜欢不按常理出牌！

李依染深吸口气，平息了下内心的气结，“苏少，我会努力工作，绝对不给公司造成麻烦，希望你能留下我。”

对方妥协，苏钰心里十分畅快，眉眼弯弯道：“今晚跟我做，我就让你留下。”

李依染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抽，“苏少，您真幽默。”

打了个哈欠，苏钰一双桃花眼带了点朦胧的邪意，“我困了，现在就做一次，提提神。”

说完这话，他还真的起身朝李依染走去，感觉就像要那么回事儿。

“这……这儿是办公室。”李依染瞪大了眼，有些僵硬的后退。

苏钰长腿大步跨过，伸手捏着李依染的下巴，邪魅道：“不是很刺激吗？”他对着李依染的耳根吹了口气，看着白皙变成浅浅的粉红，不由开心，“喜欢吗？”

他的脸如同一幅绚烂的水彩画，让李依染有些恍惚，“不，不喜欢。”

凑在李依染耳边，苏钰继续低沉着嗓音，蛊惑道：“你母亲的信有一大半在我手里，她给你讲了一个自己的故事，很精彩，想要吗？”

未等李依染说话，苏钰接着道：“我给你几天的时间考虑，要不要被我睡，时间、地点、姿势都由我挑，我高兴了，会给你信，或者告诉你那个精彩的故事。”

叶素的过去，就像被人用油漆填盖了一番，无人能搜挖出来。苏钰给的条件，十分诱人，李依染很想知道母亲的过去，想知道母亲每年一封的信件，拼合起来到底想给她讲一个怎样的故事。

“出去吧，十天之后我等你消息，也等着将你赶出苏氏。”苏钰不给一点缓解的余地，除了这一条路没有岔口。

一直到走出办公室，李依染握紧的拳头都未松开，她恼怒，恼怒自己太弱，每每都站在被动的一面，两年过去，还是逃不开苏钰的把控，就如他所说：你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在员工休息区，李依染有些失魂落魄的靠着落地玻璃。

凌佳佳见她如此，冲了杯咖啡过去，“怎样，还好吧？”

接过杯子，李依染叹了口气，“不太乐观。”

沉默了会儿，凌佳佳道：“有什么可以跟我说，我可以帮你拿拿注意。”

李依染抬眸瞟了她一眼，便又看向窗外。是了，她对凌佳佳不信任，如果真是掏心掏肺的好友，那两年前她出事的时候，凌佳佳人在哪儿？别说亲自到场，就是一条关心的信息都没有。

两人间气氛因李依染的沉默而变得有些紧迫，凌佳佳也显得急促起来。

她好几次张口，都未说出一句话，最后还是李依染打破这局面。

“你怎么来这里工作，跟我们目的一样？”

李依染问的如此直接，凌佳佳一时想的借口到显得说不出口，也顺着气氛直白道：“大同小异吧，我家新接了几个项目，需要大笔资金，我爸说如果我在两年内找不来资金，就把外面的情妇接回家，气死我妈。”

“所以你打起了苏钰的主意？”没想到凌佳佳家里也发生了些变故，但她却不赞同走苏钰这条路，“你在这里上班这么久，苏钰的性格你应该知道，不反被他玩死就是好事，别想从他那里得到一分好处。”

凌佳佳晦涩的点点头，眼眶里有点湿润，“我知道，其实我是想着苏少的朋友多，总能遇到个合适的，能帮我一把，染染，我没想过要打苏少的主意，我是被家里逼的没办法，才找了个借口在这里拖延时间。”

凌佳佳的眼泪夺眶而出，她一直是个非常外向开朗的人，李依染跟她认识十几年，很少看到她哭，从来都是笑的明媚。此时这样流泪，让李依染心里也不好受，两年前的事情相信她也有苦衷吧？

抽了张纸巾，李依染替凌佳佳擦了花掉的眼圈，“别哭了，妆都花了。”

一瞬间抓住李依染有些纤细的手腕，凌佳佳歉意道：“染染，两年前……我不是想撇开关系，我想来看你，可是我爸爸直接让保镖强制把我送出了国外，一年之后我回来怎么也找不到你，对不起……对不起，在你最困难的时候，我这个好朋友却没有一点用处。”

她的自责看着十分真诚，眼泪也不住打在李依染手背上，让她再次想起曾经的友谊，不忍道：“没事，过去的都过去了，你不用自责。”

得到李依染谅解，凌佳佳眼里瞬间绽放光彩，“染染，你是，你是原谅我了吗？不生我气了吗？我们……我们还是好朋友，对吗？”

她如此热诚，李依染有些僵硬的勾勾唇，“嗯，你高兴就好。”

抹了把眼泪，凌佳佳此时此刻一点也不像之前呆板的秘书人设，仿佛回到了当初的鲜活，“真好，我们还是好朋友，你放心，我不会跟你抢苏少的，我知道你那么爱他，怎么会插一脚呢！”

这个话题，李依染有点尴尬，“嗯……走吧，下午不是还有要用的会议资料吗？”

凌佳佳挽着她，仿佛真的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