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笑一引,将精血收起,凝重道:“你暂时离开这里,到外面等我去。”
“为什么?”叶通对叶笑突如其来的吩咐感到莫名其妙。
“可能会有一场恶战,不过也说不准,你先离开这里吧,这种级别的战斗还不是现在的你能够插手的。”叶笑神情严肃,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样子。
叶通急了:“师傅!我也是武王……”
“听话,为师不会有事的。”
“不行!我要和你并肩作战!我不走!”叶通几乎要哭了出来,央求道。
师傅都要严阵以待的敌人,可想而知会多么强大,可是自己好歹也是武王了,拼死之下为师傅拖住一两个武宗一重的应该还是可以的吧,为什么师傅不让自己和他一起战斗,难道自己是个胆小鬼吗?
“我向你保证会没事的,难道你不相信师傅吗?我们之前在叶家附近待的那个洞穴你还记得吗?你现在以最快速度赶去那里,师傅有神通,如若不敌也能能一步抵达那里,说不定那时才是真正需要你帮助我的时候,师傅不是不让你帮,而是你去了那里才能帮到师傅。”叶笑语重心长道。
“可是……”叶通还是不罢休。
“没那么多可是,而且会不会有事还不一定呢,为师行事谨慎,只是做好万全之策而已,快去,若是因为你迟了到那里而坏了大事的话那你就真的对不起为师了。”叶笑严肃道。
“我、我听师傅的,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啊!”叶通恋恋不舍,强迫着自己服从叶笑的安排,深深地看叶笑一眼后,转身架起遁光飞去。
叶笑轻呼一口气,这下就剩他自己了,他相信自己的直觉,自从踏进五剑城起,冥冥之中的那段因果就已经落在了身上,避无可避。
……
五剑城的一个卖药材的店铺里,一个老头昏昏欲睡,姬胧月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这里。
“三爷爷。”姬胧月轻声唤道,神情紧张。
那老头蓦地睁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胧月!你……”竟是惊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看见人家平安回来不高兴吗?”姬胧月撒娇道,娇憨可爱,看来她和这位老人的关系甚好。
“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老头震惊道,浑身颤抖。
“说什么呢?我这么厉害,怎么会死呢,说来阴阳和泰宗那帮人真是可恶,居然敢追杀本小姐,害得我一直在一个小家族里藏着不敢回来,还好遇到有一个人,治好了我的伤还……”
“阴阳和泰宗?你的伤?”老头脸色一变,身上迸发出恐怖的气势,直接将周围的几个伙计震晕了去。
起码是武皇高阶!
他探出干枯如柴的手伸向了姬胧月,一把握住她的手臂,细细感受着。
“三爷爷,怎么了。”
姬胧月紧张万分,从小到大,就三爷爷最宠溺她了,只有在他的面前自己才会显露自己小孩子气的一面,甚至在自己父亲面前都没有那么自然,也从来没有人和自己说过,为什么父亲一直对自己都是冷着脸的,不允许自己踏出姬家半步,这次自己偷偷跑出来就被阴阳和泰宗的人袭击,回去恐怕又要挨一顿骂。
“神体呢!”老头浑身巨震,一字一句道,滔天的强大气息压抑得姬胧月几乎说不出话来。
“三爷爷,你为什么对胧月这么凶。”姬胧月一下子红了眼睛,不明白为什么一向最宠她的三爷爷突然对她这么凶。
“呼!”被称为三爷爷的老人狠狠地吐了一口气,似乎内心在压抑着一座火山,他缓缓道:“胧月,有些事还不适合让你知道,你先跟我回家族,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可是我现在还不能回去。”姬胧月突然感到有些害怕,三爷爷在这一刻好陌生,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陌生,为什么见到自己平安地回来了一点都高兴,为什么对自己说话要这么凶……
姬胧月想起了叶笑平静的脸庞,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特别想要回到叶笑身边去。
“没有为什么,你的出生,本来就是一个错误!”老人突然狠狠道。
姬胧月如遭雷击,喃喃道:“三爷爷,你在说什么?胧月怎么听不明白,你是不是不喜欢胧月了。”
“把你这段时间的经历都和我交代一遍。”老人冷冷道,没有理会姬胧月的问题。
“三爷爷,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是不是胧月不乖,偷偷跑出去,你才这样惩罚我的,胧月保证以后都乖乖的,不再乱跑了,但是我现在还不能跟您回去,我还有个朋友他……”姬胧月眼眶红红的,有泪水在酝酿。
“朋友?谁!”老人突然大喝道,似乎瞬间抓住了什么。
“没有,不是朋友,不是……”姬胧月被老人的凶厉模样吓慌了神,下意识否认道。
“我自己找!”老人冷冷道,整个人凶神恶煞。
他握着姬胧月手臂的那只手突然往外一引,似乎从姬胧月体内扯出了一种本是虚幻的东西,如果叶笑在这里就会认出,那是一种寻人之法,扯出来的是属于他的气息。
“嗡!”老人手中似乎撒出一片璀璨星辰,叶笑的那缕气息像是墨水般,将所有的星辰染上同样气息,老人单手做握拳状,“砰!”的一声轻响,那片星辰似乎拥有了自主的意识,沿着冥冥中的一根线飞速遁去,正是叶笑所在的方向。
“所有的人,都逃不了干系!”老人狰狞道。
姬胧月红着眼焦急道:“三爷爷,不关他的事,还是他救了我,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求求你放过他吧!”
“哼!终于找到正主了,手段倒是通天,改成了噬灵圣体又如何,竟敢毁我姬家传承之体,万死也难辞!”老人眼中的杀气近乎凝成实质。
叶笑此时还站在五剑城出口处,处于那两把巨剑的中间,老人从姬胧月身上抽取出他的气息时候他就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