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一声薄吟无法自抑地出口,她羞愧地张开眼睛,正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眸,忽然明白,他在戏弄自己,气恼中,用力一挣,而他正好松开钳制她的手,人咚地跌落在地。
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秦风,走了。”
夏蕊蕊急忙爬了起来,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听声息毫无一丝紊乱,越怕衬得自己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秦风已经上来,点火,发动,车子无声地向前冲去。
回到小公馆,这是一栋位于市区高档小区里的独院别墅,分主楼和副楼,一到晚上,主楼里就只有主仆两人。
“我去放洗澡水。”
之前不觉得,自从那一晚后,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会让她浑身不自在,所以是能躲就躲。
靳司曜目送纤瘦的背影逃也似地跑上楼,眉心不自觉地皱了起来,他又不是洪水猛兽,至于逃之夭夭的。
或许,女孩在跟自己玩欲迎还拒的把戏?
主卧浴室里,夏蕊蕊坐在巨大下沉式浴缸的边沿上,盯着白色的水花出神,听到脚步声,浑身的应急细胞调动起来。
看看水放得差不多了,便关了水喉。
留意到脚步声已经到了浴室门口,她起身往外跑,经过他身边时,胳膊被一把抓住了,“不是想知道我穿的内裤是什么颜色吗?”
呃?
她抬起头,对上男人泛着不明光芒的幽深华眸,大摇其头。
不知道为什么,她越是想跑,他越是不想放过,唇邪恶地一勾,“帮我脱。”
什么,夏蕊蕊吃惊地抬起眸,又迅捷地垂睫,一双眼睛不知道看哪里为好,脸涨得通红。
“大少爷,求你别这样。”
“别——惹——我——生——气。”男人凑到耳畔,一个字一个字地咬着发出,魅惑的自己便一点一点洒在她脸上。
她一心想要逃,哭丧着脸,心一狠,“你打我一顿吧。”
“啧啧啧,你是受虐狂吗?”别听他的声音透着戏谑,心中却极不痛快,该死的小女人,她这是有多不愿意跟自己肌肤相亲。
我不是受虐狂,你特妈是虐待狂,好吗?
不过这话只敢放在心里,借夏蕊蕊十个胆子也不敢说出来。
“你就当我是我受虐狂好了,皮带抽、揪头发、拳打脚踢,随你便。”她豁出去了,至多皮肉受点苦,让他消了气就完事了。
眸色沉了沉,不过靳司曜不但没有生气,还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温柔地说:“如你所愿,给我拿皮带来。”
头皮一紧,她默默地转身。
“不用那么麻烦。”他轻轻一带,将她给拉了回来,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腰间。
恶魔!
夏蕊蕊暗骂一声,上牙齿咬着下嘴唇,划出一道浅浅的痕,随之一狠心,伸出双手去解皮带。
高级定制,上等皮质,带扣正面刻印着一只白鲨,那是靳氏家族的徽记,她随便摁了一下,没有反应,以为力道不够,便用力摁了几摁,还是没有动静。
男式皮带不都是这么一摁就开了吗?怎么这条不一样。
夏蕊蕊有点急了,鼻尖沁出了细汗,索性将一只手抠进去,想把皮带扣翻过来研究一下。
根本没想到指头在男人的腹部擦过来擦过去,令他说不出是难受还是……舒服……
“好麻烦。”
她嘀咕着,结果是,心急吃不到热豆腐,越急越解不开。
“笨蛋。”靳司曜笑着捉住她的手捏住皮带扣,一摁一松,自动扣开。
嘛,他的语气好奇怪,竟然带着一丝丝宠溺的味道,还有,自己给他解皮带的行为,怎么看怎么暧昧。
夏蕊蕊心慌气短,只想快点结束,心一横,哗地抽出皮带,眼睛一闭便双手呈上。
身子还是止不住发抖,他不会真用皮带抽自己吧。
想像中的疼痛没有袭来,脖子上却一凉,夏蕊蕊睁开眼,只见黑色的皮带绕在颈上,更衬得肌肤胜雪,男人用力一锁,“从今天起,我要……锁住你。”
当她是他养的宠物狗吗?她气愤地三下五除二扯下皮带,扔在男人身上,转身逃出了浴室。
跑进卧室,反手关上门、锁死,浑身一松靠着门滑了下去,过了半晌,发现他没有追过来,夏蕊蕊拍了拍了小胸脯,赶紧去洗澡睡觉。
接下来几天,她白天去学表演、上舞蹈课,晚上吃罢晚餐早早躲进自己的卧室里,倒也相安无事。
周四的早上,她睡到自然醒才起来,洗漱完毕便下楼吃早点。
当她脚步轻盈地迈入餐厅时,蓦然发现靳司曜坐在餐桌上,霍地转身。
“蕊蕊。”身后,男人却唤了一声。
早知道就晚点下来啊,可是往常这个时候他不是早就上班去了吗,夏蕊蕊不情愿地转过身,“大少爷,早!”
“还早,快十点了。”靳司曜皱着眉头,点了点腕表,见她磨磨蹭蹭的不肯过去,眉头拧得更深了,“还不快过来吃早餐。”
自己翘班还嫌她起得迟,她嘀咕着慢慢走过去。
“你说什么?”
男人优雅地叉了一块面包送入口中,看见她嘴巴在动,虽说听不清说的什么,但猜也猜到必定不是好话。
“我在说大少爷今天好帅噢。”夏蕊蕊吓得打了一下嘴巴,一记马屁拍了过去。
假话!
靳司曜唇抽了一下,明知道她在编瞎话诳自己,居然难得地没有生气。
“夏小姐,这是你的早餐。”佣人为她呈上早餐,刻板的吴管家站在一旁展示她的训练有素。
“谢谢!”她照例礼貌一声,开始眼观鼻,鼻观心地用餐。
靳司曜是世家子弟,规矩特别多,比如食不语,吃饭不许发声之类的,有些要求不难,有些则让人头大,记得刚来的时候,就为爱叭唧嘴没少挨他的骂。
“我要出门几天,九不许还记得吧。”
恶魔大少又要出门,太好了,她使劲一点头。
“记得记得,你放心走好了……”惊觉男人死死地盯着自己,夏蕊蕊发现自己高兴过了头,竟挥舞起了刀叉,赶紧将双手放下来,“sorry!”
郁闷!
自己是瘟神吗,小女人听到他要出门,竟兴奋得手舞足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