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
莫非……
不是吧……
“不必谢我,是你面子够大。”这是邵佳音的原话,还有一句是,“要谢,就谢你家大少爷吧。”
夏蕊蕊将刚才的对话仔细回味了一遍,不得不接受了这个事实……没错,靳司曜在整个华国都是举足轻重的大人物,他的面子,就连邵佳音也不得不买帐。
可是,恶魔大少爷为什么会帮她,想不通,真的想不通,这里面会不会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呢?
还有,她本来是讨厌他的,甚至还有些恨他,可现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
好矛盾!
……
晚上收了工,一回到酒店房间,杨昕迫不及待地打听起来,“蕊蕊,大少爷是谁?”没想到夏蕊蕊闷声不响的,还认识大人物。
邵佳音可是出了名的高冷,一向我行我素,曾经有土豪开价五千万买她出饭局,人家一口回绝,甚至有一次,某省政府的活动邀她出席,照样不买帐,而这位神秘大少爷一个电话就能搞定她,如此大的面子,杨昕断定绝非一般小人物。
“没谁哪。”
夏蕊蕊不想别人知道这层关系,拿了换洗衣服一头钻进浴室,砰地关上门,免得杨昕继续八卦。。
杨昕不死心,跟着来到浴室门外,隔着磨砂玻璃向她提议,“蕊蕊,不管他是谁,帮了这么一大忙,总得表达一下谢意吧。”这样的大人物是岑浩凡和邵佳音都无法比拟的,抓住这条线,还愁没有红的那一天。
里面的人不吭声,只传出哗哗的水声。。
“蕊蕊,别的小艺人钻天打洞地拉关系,你放着这么好的资源不用,简直是暴殄天物。”
“我提醒你啊,这条线绝对不能断了,好好把握。”
“一座独木桥,一条康庄大道,不用我教你怎么选吧?”
“蕊蕊,你在听吗?”
夏蕊蕊被她呱噪得头都大了,“知——道——了。”拉长的一声有气无力,摆明了在敷衍。
榆木脑袋,杨昕隔着磨砂玻璃瞪了她一眼,总算停止了对她的教化。
接下来的拍摄还算顺利,她的戏份不多,一个星期便拍完了。
本想着留在剧组学习和揣摩一下大腕们的演技,顺边天天在导演们面前晃几下加深印像,结果大少爷一个电话打来了,让她拍完了马上回去。
夏蕊蕊不敢违抗,便跟剧组打过招呼,第二天一大早赶回海城市,回到城堡的时候,天色已晚。
一进门,便看到佣人甲从楼上下来,一边下一边摇头叹气,底下佣人乙忙问:“怎么了,大少爷又发脾气了?”
“可不是,帮他放洗澡水,不是嫌烫了,就是嫌冷了,真是难侍候。”佣人甲低声发着牢骚。
佣人乙赶紧“嘘”了一声,压低声音道:“大少爷以前不是这样子的,虽说一样冰山脸,但从来不乱发脾气,自打老爷过世后,性情确实变了不少。”
“你们在说什么,都不想做了吗,主人也是下人们随便议论的?”吴管家突然现身,连声喝斥。
两个女佣吓得低着头,赶紧退了下去。
吴管家一回头看见她,“夏小姐回来了,吃了没有?”
夏蕊蕊点点头,“吃过了,我上去休息了。”
一边拾级而上,一边回味两个佣人的对话,以前的大少爷是什么样她不知道,反正自打认识他,男人就是个行走的定时炸弹,脾气臭臭的,随时可能爆炸。
到了二楼,经过他的房间时,她犹豫了好半天,还是上前敲了敲门,没有回应,试着一推却推开了。
她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卧室里空无一人,从浴室里传出哗哗的水声,透过磨砂玻璃门,隐隐绰绰看见一道修长而健硕的男性身影。
脸上一热,夏蕊蕊转身退出。
刚走到门口,听到身后传来一声,“你回来了。”
扶在门框上的手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她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回转身,“是,大少爷。”
一件白色的睡袍松垮在身上,男人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走了过来,一滴水滚落在性感的胸膛上,散发出说不出的魅惑。
夏蕊蕊觉得心跳莫名地加剧,有些后悔,不该脑子一热跑进来的,“我是来道谢的。”她进也不是,出也不是,急切间找到一个由头,况且,这理由还算充分。
靳司曜瞥了她一眼,“听口气,有些勉强。”
夏蕊蕊扶着门框,一脸的小纠结,不是不感激,可恶魔大少成了她的贵人,这跨度太大,一时让人转不过弯来。
“没有,我是真的来感谢大少爷的。”怕惹得他不高兴,夏蕊蕊赶紧献上真挚的表情。
“口惠实不至。”靳司曜不满地睨了她一眼,走到吧台边的沙发上坐下,“过来。”
夏蕊蕊心中那叫一个后悔哟,干嘛没事跑进来招惹他。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卖,她慢吞吞地走过去,看见男人指了指对边的踏脚凳,便犹犹豫豫地坐下。
只敢坐了半边屁股,双手端放在膝盖上,低着头,活像小学生在老师面前临训。
靳司曜皱了皱眉,自己又不是吃人的老虎,至于怕成那样吗。
突然想起接她回来的那个晚上,小丫头从桌子底下钻出来,盯着牛扒,一边吞口水一边指责自己的样子,又可爱又俏皮。
那个才是真实的她吧,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变得如此拘谨,这般小心翼翼。
靳司曜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目光轻扫过眼前的女孩,一袭简单大方的白色连衣裙,素面朝天,天然肌肤如凝脂一般细腻,忽然,视线落在高高的马尾上……
“真的只是头发被卡住了?”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情绪,让人猜不透真实的态度。
夏蕊蕊飞快地睃了他一眼,用力点头,“真的,大少爷一定要相信我。”
废话,如果不相信她,他会出手帮她吗?
“以后不要拍戏了。”靳司曜尽可能柔和了语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不再喜欢小丫头像受惊的兔子,怕他怕得要命。
他似乎喜欢上小丫头天真烂漫、活泼可爱的俏皮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