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天吩咐仆人们把此事的所有相关人员都带到了一处私人处事的院子,老夫人和魏天端坐主位,君撷、沉碧、魏业晟都被叫过去了。
“娘,娘你怎么了!爹,这是怎么回事?”魏业晟看到只披了一件薄衫、还在狼狈昏迷的许茹,冲上前去激动地问道。
可惜许茹这会儿还在昏睡,没办法回答她的儿子。而一边的曹宏也仍然昏迷不醒,刚才他被魏天狠力一推,头撞到了墙,昏了过去。
“晟儿,”魏天威严道,“你先过来坐下,看着就行,什么话都别说。”
魏业晟只好坐了下来,却狠狠地瞪着君撷,肯定是他们又在耍什么诡计陷害他娘!
君撷可没理会他的眼神,而是朝着权金芳温暖地笑了笑,似乎在说,娘没事就好。让权金芳备受惊吓的心灵稍微感到了一些平静。
待魏业晟、君撷、沉碧皆落座后,魏天扫视了一下跪在下面的几人——莹儿神态紧张,那个谎报的小厮脸色苍白。而曹宏和许茹却还昏迷不醒,权金芳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似乎是惊魂未定。
魏天首先转向了权金芳,“金芳,你去换衣服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先来说说。”
权金芳半哑着嗓子,仔细回忆起来:“老爷,我记得是许茹泼了我一身酒,然后让她的侍女莹儿带我去换衣服。可那莹儿压根就没把我带到荣华院,而是说什么许茹把红衣服都放在了竹意院的二号厢房里,我刚到门口,这丫头便把我推了进去,还在外面上了锁不让我出来。所以我才一直叫喊,可是都没有人来,我的嗓子也哑了。直到听见了老爷你的声音,我连忙使劲拍门,这才被救了出来。”
“嗯。”魏天思索着点点头,突然厉声道,“莹儿!你将大夫人锁在厢房里,是何居心!”
“老爷冤枉啊!老爷,我也不知道是谁把大夫人关在那里的,冤枉啊老爷!”莹儿连连磕头喊冤。
可魏天是谁,活了这么多年还怕斗不过一个小婢女?他有的是方法让她说实话!在审问之前他便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莹儿,我听说你有个弟弟欠了一屁股赌债,但是债主却找不到他。不过我知道他在哪里,想必那些债主也会很有兴趣吧……”
“不要!老爷!都是莹儿的错!”看得出来,这个莹儿十分在乎她那个不争气的弟弟,哀求道,“老爷,放过我弟弟吧,我说!我都说!是二夫人让我把大夫人带到竹意院的二号厢房的,说要是办好了这件事,不但升我做大丫鬟,还会给我一大笔银子帮弟弟还债。我也是走投无路啊……”
魏天转向了那个提供线索的小厮,“那你呢?你又是为什么如此确定,那个厢房的女人就是大夫人呢?若照你所说,大夫人和曹管家一同进了竹意院,何以大夫人被锁在厢房内,二夫人和曹管家却在缠绵?嗯?!你刚才不是信誓旦旦地说以性命担保吗?那我便要了你的命如何!”
这样的威压下来,小厮吓得腿都软了,连连磕头,“老爷饶命,饶命啊!小的这样说,都是受了二夫人的指示办事儿。”
“哦?她指使你办什么事儿了?”
小厮哭丧着脸,“二夫人说,让我在莹儿向你们禀告完后,就告诉你们大夫人和曹管家在竹意院偷情……”他不敢看大夫人,“那句话……也是二夫人的人教的我……要我一字不漏地背下来说给你们听的……”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啊!”老夫人听不下去了,这摆明了就是许茹想在她的寿宴上设计陷害权金芳嘛!真是一环扣一环,好毒的计策!
“不可能!这不可能!肯定是有人陷害我娘!”魏业晟愤怒极了,“爹,肯定是君撷这个贱种干的,是他想陷害我娘!”
“魏二少爷,你说是我做的,可有人证物证?”君撷淡淡道。
“够了!晟儿,你别自欺欺人了,这就是你的亲娘干出的好事儿!”魏天被戴了绿帽子,尤其还是自己宠了这么多年的许茹给他戴的,自然是火上心头,“来人,把这对狗男女给我用水泼醒!我倒要听听他们还有什么话说!”
“哗啦”,一大盆水倒在了许茹和曹宏的脸上,冰冷的水直把他们浇了个透心凉,冷得一哆嗦,这才悠悠转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