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君撷抬起头来看着音茗,因为要成亲,他的脸上总是挂着温和的浅笑,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
可音茗却解读成了少爷是看到自己才露出这样的笑的,她连忙也露出一个自认为美丽的笑容回应道:“夫人说了,要音茗亲眼看着少爷将这药汤喝下才作数呢。”
君撷失笑着摇摇头,这的确是娘会干的事儿,“罢了,你拿过来吧。”
“是。”音茗紧张却又兴奋地把药汤递了过去,近距离看到少爷那张让日月无光的脸,音茗更觉得心跳如小鹿乱撞般不受控制起来。
只要能嫁给少爷,不管用什么手段,对她来说都是值得的!
看着君撷一碗汤药见底,音茗的脸上划过得逞的笑容。君撷把空碗朝音茗示意了一下,说道:“这样总行了吧。”
音茗接过碗将其放置在一旁,忽然媚笑起来,想要去揽住君撷。君撷反应过来,一把将音茗推到在地,“音茗,你做什么?”却在触碰到音茗的时候,顿时感觉身体一烫,竟有种要烧起来般的感受,他大惊,“你在药汤里放了什么?”
音茗被推倒在地上却一点也不恼,她缓缓地解开衣服,“少爷,今天就让音茗好好地服侍你吧。”
“我是不会碰你的。”君撷压抑着火烧般的身体,闭上眼睛极力忍耐道,“来人,来人!”
“外面的人都被我支走了。”音茗痴痴地看着君撷,“少爷,我是真的喜欢你,你为什么就不能多看我一眼,为什么不能收了我,就算是做侍妾我也愿意啊。”
君撷被气笑了:“你愿意,我不愿意。我心里根本就没有你。”
“没有我……呵呵。”音茗突然发疯般冲上来抱住了君撷,君撷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再一次狠狠地推开她。
不过药效已经完全发作了,君撷开始头晕目眩起来,脑袋昏昏沉沉的十分沉重,只觉得空气里的气味散发着迷人的熏香。
音茗不甘心地再次被推到在地,香肩微露,诱惑十足,她刚要说什么,门却突然被打开了。
穿着夜行衣,原本成亲之前都不能见面的新娘沉碧一把将门推开:“君……”看到满脸通红、似乎在极力忍耐的君撷,和衣衫半解、被推到在地的音茗,沉碧一下子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怪不得她进来得这么顺利,门口也一个人也没有,真是设计得天衣无缝啊。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不应该……”音茗不甘心自己的好事就这样被破坏了。
沉碧黑黝黝的眼睛盯着音茗,眸中似有风暴在涌动,她冷嘲一声,“我为什么在这里?还得感谢你把门口的下人们都支走了。”
沉碧一步步地走到音茗的面前,看着她对自己嫉恨、不甘、愤怒的眼神,突然一把抽出了君撷挂在墙上的宝剑,一下子指向了音茗。
音茗的脸色由青转紫,她开始害怕了,哆哆嗦嗦道:“你……你想要干什么?”
沉碧拿着宝剑挑起了音茗的下颚,“长得倒是不错,只可惜……”她的声音瞬间变冷,一字一句仿佛冰刃散发着极低的寒气,侵蚀人的心魄,“你动了不该动的人。”
“少爷以后必须要纳妾的!就算不是我,也会是别人!你如此心胸狭隘,根本配不上少爷!”音茗失控大喊。
“我配不配得上,轮不到你来说。”沉碧轻蔑地一转手腕,只见音茗的脸上立刻出现了一道血口子。
“他是我珍视的人……你动了他……就该死!”沉碧如地狱修罗,不容置疑又令人胆寒,她熟练地拿起剑一挑——音茗的脖颈上就多了一道血痕。音茗到死也想不到,沉碧竟然真的会杀了她,就因为……她给君撷下了药?
“沉碧……”君撷虚弱地叫她,看着她怒杀音茗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被她在乎了,这样的感觉……真好。
沉碧听到他的声音,连忙过去扶他。触碰到他身体的那一刻才发现,他竟然如此之烫,摸摸这额头,少说也烧到三十九度了吧。
恰好这时秋白不知干什么事儿回来了,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音茗、全身发红的君撷,还有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沉碧,一脸惊悚……
沉碧连忙叫秋白和自己一起把君撷扶到卧室去,然后让他找人将音茗处理了。
沉碧摘了她知道的又随处可见的清凉降温的草药给君撷服下。君撷顿时感觉燥热的心宛如注入了一股清流,慢慢平稳下来,气息均匀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