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严欢的挑拨下,再加上乔拾秋自身的高冷气质,她从一开始就被孤立了。
准确来说,很多人面子上都过得去,只不过会尽量避免和她接触。
A组一共5个人,由方姐亲自带队监管。
凡是有需要两两组队,互相帮忙的情况。比如帮忙压腿,比如互相拉伸,再比如休息时间的聊天,乔拾秋永远都是没有伴的那个。
乔拾秋倒是无所谓,有需要的时候,就和教练组队。
这种宠辱不惊的气质,让教练极为惊喜。
“也不知道她是真的不介意,还是为了撑面子。”教练看着T台上,心无旁骛找感觉的乔拾秋,十分感慨。
模特圈的腌攒事比这厉害的还有很多,这些初出茅庐的小姑娘的孤立算是最基本的刁难,但还是有很多人承受不住这种孤独压力。她十分担心乔拾秋也折在第一步,那就太可惜了。
“不管是不是真的,最起码面上看起来是不显山不露水的,这已经十分难得了。”
方姐现在看乔拾秋,是一万个满意,并且对她有着迷之信心。她相信,这个得上天眷顾的美貌姑娘格局不在这。
训练一直持续到晚上九点,乔拾秋这才知道,为什么A组有资格竞争国际大奖,训练强度和方式完全不是B组能比的。
腹内空空已经饿到麻木,小腿酸痛抽搐到怀疑人生。
“签完试用条约,就可以搬进公司分配的公寓。乔拾秋,你回去准备一下,抽时间搬过来。你们几个好好训练,两周之后,争取都能留下来。”方姐把一串钥匙和地址递给乔拾秋。
“谢谢方姐。”乔拾秋接过钥匙,感谢脱口而出。
方姐愣了一下,对姐这个称呼有些不喜,她这是故意和自己拉近关系吗?
乔拾秋立马反应过来,“对不起,方总监。”
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解释,乔拾秋只能干脆利落的道歉,只怕在她心里,是要留下一个自己善于钻营的印象了。
“没事,你一时口误,叫什么都只是个称呼嘛。年轻人可不要被这些虚的绊住了,目光要放长远,脚踏实地好好努力。”
方姐能做到如今的地位,想和她搭上关系的人简直数不胜数,那些人的手段也花样百出。因此在人际关系上格外敏感,要不是她看好乔拾秋,才不会出口指点她。
“谢谢方总监。”知道已经被误会了,乔拾秋不再说什么。
“哟,都已经这么厉害了,还要和总监套近乎?”一个穿超短裙的姑娘嗤笑着,乔拾秋记得她好像叫于媛。
“既然是脱衣服进来的,很可能总监不喜欢女的,她脱了总监都不看。”另一个圆脸的姑娘笑嘻嘻的挽着于媛的胳膊,说出来的话却十分下流。
“你们不也是靠脱衣服进来的吗?”乔拾秋一脸轻蔑。
“你放屁!”那个圆脸的姑娘直接爆粗了,“你哪只眼睛看见老子是脱衣服进来的?”
乔拾秋被这自称老子的姑娘弄得十分想笑,却只能使劲憋着。
“那你又是哪只眼睛,看见我是脱衣服进来的?”乔拾秋正色,她不介意别人怎么看自己,但她介意严欢活的比她好!她现在需要证实心里的猜测。
“老子没看见,不过那个叫严欢的看见了,还给我们——”
“赵漪,你再不走,就赶不上末班车了!”
话没说完,四人帮中的另两个就急忙开口,打断了赵漪的话。
还给他们,还给他们什么呢?看大学贴吧里那些荒谬的帖子吗?或者还给他们讲了自己可怜的身世?
乔拾秋嘴角挂着讥讽的笑,严欢还真是能耐,才一天时间,就煽动了这么多傻子。
严欢,你总会哭着来求我的!
浑身酸痛,乔拾秋在公交车上就昏昏欲睡的,外边的光影缭乱,她心底也一片迷乱。
“你是去工地搬砖了吗?”
司景湛戴着标志性的白帽子,在公寓楼底下等她,看见乔拾秋这幅无精打采的颓丧样,十分惊奇。
“比搬砖还累,先上去再说。”
在公交车上的休息,让身体的酸痛发酵了一百倍,乔拾秋现在只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躺尸。
乔拾秋累的一句话都不想说,也没有注意到桌上精致的晚餐和司景湛担忧的神色。
匆匆的洗了个澡,没等到头发吹干就睡了过去。
梦中,依稀有人在拉扯她的长发,还有呢喃的说话声,她却困得连抬眼皮的气力都没有。
第二天早上,乔拾秋倒是起的格外早。
“拾夏,你在看什么?”一出房门,就看见在光影笼罩里的美男,线条美好的不似凡人。
乔拾秋只觉得心跳加快,有些口干舌燥。
“没看什么。”司景湛抿了抿唇,想了想还是开口问,“你昨天找的是什么工作,怎么把自己弄得那么累?”
“你猜?”提起自己的工作,乔拾秋心情十分的好,那可是自己追求了两世的梦想,内心十分得意。“当model啊!”
还没等影帝先生开口,就自己揭晓了谜底。
“你当模特倒是很合适。”影帝先生化身色胚,一双眼来来回回的扫视着乔拾秋的身材,还不忘辛辣的点评,“胸前一马平川,想必穿衬衫很好看。”
听了前半句喜笑颜开的平胸乔,在听见后半句的时候,笑意僵在脸上。
“你个流氓!”乔拾秋下意识的双手捂胸,半饷之后,又恨恨的放下,脸上却泛着红晕。
“我要搬家了,公司分配了公寓,这样上班近,不然每天来回路上折腾3小时,太累了!”
乔拾秋想起了正事,有些犹豫的看了一眼司景湛。
“我可以帮你搬家,反正我的东西也不多,就昨天买的几件换洗衣服。”
扫了一眼,沙发上叠放整齐的衣服,乔拾秋有些头疼,不知道怎么开口跟他说,她不能再收留他了。
“拾夏,公司分配的公寓,周边住的都是同事,你不能再和我搬进去了。”乔拾秋说这话的时候,低着头,不敢去看司景湛的脸色。
“乔乔,你是不是嫌我拖累你了?”司影帝再次泫然欲泣,用巧劲扶着乔拾秋的肩膀,逼她和自己对视。
“不是,但是我不能带一个陌生的男人去住公司的房子。”脱口而出的话。
司景湛神色更加黯然,“我是陌生的男人对吗?”